。
”
少女嬌軀一震,沉吟良久道:
“既帶來了,你們就抱他上樓來,帶我看看他是否還有救。
”
言罷起身,徑朝室中走去。
珠兒大喜,望了晴兒一眼道:
“睛兒姐,你抱他上樓,我安置馬。
”
晴兒玉顔倏的飛紅道:
“珠兒,你不懷好意,你抱他上去。
”
珠兒吐了吐舌道:
“晴兒姐,你冤枉好人,分明是你自己心中有鬼,卻說人家。
”
“兩個刁丫頭還在吵什麼,還不抱人送上來,當心我打爛你們的狗嘴。
”
二女争吵間,樓上忽然傳出少女冷厲的聲音,為之一驚,晴幾不高興的瞪了珠幾一眼,舒手自馬背上橫抱起恨天,邁步直朝樓上走去。
珠兒目視睛兒的背影,吐舌做了一個頑皮的鬼臉,牽馬轉身而去。
晴兒橫抱着恨天步入少女的閨閣道:
“小姐,将他放在什麼地方。
”
“放在椅上。
”少女負手立在窗前,頭亦不回道:
“解開他的衣衫,探他的脈膊,看他傷得如何,我好下藥。
”
晴兒玉頰倏的飛紅道:
“小姐,脫男人的衣衫,怪羞人的,還是你……”
“住口。
”少女不待晴兒話說完冷叱道:
“這一切是你自己找的,怨誰。
”
晴兒一震,一聲不晌的将恨天放在靠牆的一張軟椅;羞羞赧赧的挽起他的左袖,赫然發現他潔白如上的臂上有一道小指精的齒痕,不禁驚“咦”道:
“咦……小姐,這臭小子以前定是不正經,被人咬了一口。
”
少女一震,霍然轉身,凝視着恨天手臂上的齒痕良久道:
“晴兒,把他放到榻上,取‘虎豹丸’喂他服下。
待他蘇醒,問問他的來曆。
”
晴兒一怔,不解的注視着少女道:
“小姐,抱他睡到你的榻上?”
心中卻暗自嘀咕:
“小姐真是變化莫測,平時連我們都不能在她榻上睡覺,為何讓一個素味平生的臭男人睡?”
思之際靈智一震,一聲不響的抱着恨天平放在精緻小巧的秀榻上,替他蓋上錦被,轉身走到一個小櫃前,取出一個潔白的小瓶,倒出兩粒晶瑩虎豹丸,複走到榻前,敲開他的嘴,貫勁渡人他的喉下。
少女一聲不響的站在窗前,目視着東邊如血的殘,一臉茫然,似陷入了深深沉思。
晴兒将藥渡人恨天喉下,長長的吓了日氣道:
“小姐,現在好啦。
”
少女點頭道:
“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注意有人追蹤而來。
”
“是。
”晴兒點頭應了一聲“是。
”開門離去,随後帶上了。
少女目送晴兒遠去,遙望着東邊漸漸淡去的晚霞,幽然歎道:
“難道真是他,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他還記得我嗎。
”
語音哀怨,滿含濃濃的幽思與無奈。
面對殘陽,人己癡迷,似沉醉在一段甜蜜而又酸楚的往事中。
窗外,殘陽漸淡,一縷微風拂過,花香四溢,醉人心肺。
少女獨立窗前沐着花香,緘默無語。
似在哀歎着“花開花落花滿大,天忌紅顔空癡情”的不幸與酸楚。
人無言。
花無語,人立窗前,形成一道凄美的風景。
也不知過了多久,恨天終于從昏厥中蘇醒過來。
但覺口幹舌渴,喉間頓冒煙一般,難受至極。
渾身更是近于虛脫,四肢百駭似散了架,乏力無比,情不自禁的呻吟一聲,“哎唷……”睜開了沉重的雙眼。
“你終于醒啦,人家可給小姐罵死啦。
”恨天方睜開眼睛,耳際響起一個清脆悅耳,“稚氣未脫的女孩聲,赫然見一個十一二歲,梳着兩條可愛小辮于的小女孩托腮守在榻前,一臉頑皮與古怪的注視着自己。
乍見之下不禁為之一怔,旋即想起了什麼道:
“小妹妹,是你救了我。
”
小女孩眨着慧潔的雙眼道:
“你猜猜?人家救你惹得小姐大不高興,可給罵慘啦。
”
小女孩到底年幼,分明要恨天猜,卻自己說了出來,顯得天真可愛。
恨天凝視着眼前的小女孩,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十年前那座挂着紅燈籠的小樓,樓上那個撫琴的可兒,心中黯然一歎,苦澀的笑道:
“小妹妹,謝謝你。
請你給我一些水好嗎?”
說着紮欲起身,渾身卻聚不起一絲力氣,動了動,痛苦的搖了搖頭。
小女孩見狀大驚道:
“喂,你别動啊,你已昏厥了三天,受傷好重喲,如不是人家救你,你早就小命不保啦。
”
說着小嘴一撇道:
“可是,你在昏迷中老是叫什麼情姐姐,可兒的名字,惹得我家小姐老是不高興。
我真有些後悔。
”
說看起身拿走茶幾上的水壺。
恨天乍聞“可兒”二字不禁為之一震,滿臉的迷惑與茫,心中暗歎道:
“十年了,整整十年,毫無可兒姐的音訊。
想必她己成家了。
”
“你認得我家小姐。
”小女孩驚喜道:
“你叫什麼名字。
”
“你家小姐,”恨天一震,愕然的注視着小女孩道:
“我認得的人不多,也沒有什麼親人,從小在一家屋裡困着長大,又豈會認得。
”
“啊……你被困在一家屋子裡長大,豈不變成了豬。
”小女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