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生命之危。
”話一出口,閃身走了過去。
晴兒芳心微微一顫,詭谲一笑道:
“大師姐真是情癡意重啊,還給你好啦。
我才不給你侍伺老公。
”說話聲,把恨天送到絕情的懷中。
絕情接過恨天,見他仍昏厥不醒,臉上的烏黑己退,十指尖滲出了殷殷鮮血,放心了不少。
瞪了晴兒一眼道:
“臭丫頭。
别吃醋,你長大了亦會這樣一天。
”
晴兒玉顔刷的飛紅羞赧至極。
阿珠趁機打趣道:
“大師姐,晴兒姐人小鬼大,說不定哪天偷了你的天弟弟做她的天哥哥,你還不知道哩,得早防着點兒。
”
阿珠此言一出,晴兒玉頰刷的紅到了耳根,連連陣道:
“呸、呸、呸1你個死阿珠,亂嚼舌頭,誰象你一天心中老想着天哥哥、天弟弟的,卻出口冤枉人家。
”
絕情一震,緘日不語。
絕後锵的還劍人鞘,冷冷的瞥了一眼阿珠與晴兒道:
“就你們這兩個臭丫頭被可兒寵壞了,武功使得稀松平平,一張嘴卻是咬得死人。
”
阿珠與晴兒似極懼絕後,互望一眼,緘口不言。
絕煞還劍人鞘,注視着絕情道:
“師姐,他如今昏厥不醒,我們是帶他離開這裡,還是留在這裡好?”
絕情沉吟良久道:
“總有一天,他會知道一切,既然他總會知道,我們又何苦隐瞞他。
”幽幽一歎道;“如留在這裡,飛天盟有高手尋來,于我們十分不利,何況狗肉和尚也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還是離開這裡摟好。
”話一出口,又是黯然一歎,橫抱着恨天彈身而起,直朝古刹外而去。
絕後與絕煞似明白絕情歎息聲中的辛酸與痛苦。
悲哀與無奈,默默的點了點頭,帶着晴兒與阿珠緊緊跟在她身後,緘口不言。
恨天也不知自己昏厥了多久,終于蘇醒過來,但覺口幹舌渴,腹中饑腸辘辘,就如三天三夜顆粒未進一般,渾身酥軟乏力。
心中暗‘驚,蓦的想起自己跪在仇臣的屍體前,忽覺全身一陣痙攣,痛苦的倒在地上,然後渾身無知。
意念至此,暗呼一聲,“不好,我着了飛天盟的道兒。
”倏的睜開雙眼,一抹夕陽映入眼簾,不禁為眼前之景驚愕了。
自己赫然是躺在一張舒适的秀榻之上,錦被翼帳。
窗外天正黃昏。
一抹夕陽斜射而人,正好照人眼簾。
晴兒與阿珠滿臉憂郁的坐在榻前。
房間雖不寬敞,卻裝飾得十分豪華。
臨窗擺着一個精緻的梳妝台,台上擺滿了脂胭、口紅等物。
左邊牆上鑲着一面奇人的銅鏡,映照着室内的陣設,名畫、名帖,琳琅滿目,四周牆角各置一盆潔白的鮮花,香溢滿室,滲人心脾。
居中放置一張古色古香的八仙桌,地面鋪着殷紅的地氈。
比相思樓豪華數倍。
恨天愕然注視着室中的一眼。
阿珠見他清醒,長長的籲了口氣道:“你終于醒啦,可把我們急死了。
”語音依舊清脆悅耳,卻暗含淡淡的悲裒與無奈。
恨天一震,回過神來,苦澀一笑道:“珠兒,又是你與晴兒救了我的命。
”
晴幾搖了搖頭道:“我們救不了你,是我大師姐與二師姐、三師姐三人才把你救來。
”
恨天一驚,知道自己昏厥後一定發生了不尋常的變故。
神色微微一變道:“晴兒,發生了什麼事,勞動二位師姐出手相救,是不是飛天盟的人趁我昏厥……”
恨天話未說完,阿珠滿臉不悅的點頭道:“當然是啊,你自以為了不起,要趕我們。
要不是我們當時跟着你,你早成了飛花老怪掌下遊魂了。
”
阿珠心直口快,竹筒倒豆子般的說出來。
晴兒幽然一歎道:“珠兒别說了,事都過去了,還說這些幹什麼,快去告訴大師姐吧,就說他醒了。
”
阿珠點了點頭,一聲不響的轉身離去。
恨天聽出晴兒語氣有異,心中一震,黯然歎道:“晴兒,我老伯的遺體不會抛棄野外吧。
”
晴兒點了點頭道:“當時情況危急,我胡亂把他埋了。
”
恨天心中一陣悲哀與難過。
感激的瞥了晴兒一眼,緘口不言。
室内顯得十分清靜,二人皆緘默不語。
忽然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響起,門吱咯一聲輕響,絕情神色憔悴的端着一碗熱氣蒸蒸的參湯走了進來。
恨天乍見絕情,心旌一顫,不禁脫口道:“情姐,你沒有事吧。
都是我害你受苦。
”
絕情芳心一暖,搖了搖頭,坐在榻前道:“天弟,你昏厥了兩大一夜,一定很餓了吧、先把這碗人參湯喝下吧。
你中了飛天盟的劇毒,幸好碰上了狗肉和尚。
否則我們可不知怎麼解毒。
”說着輕輕的扶看恨天坐起。
恨天乍聞“狗肉和尚”四個字,不禁渾身一震,方欲開言。
晴兒起身道:“大師姐,你現自己照顧公子吧,我走啦。
”話音甫落,最後瞥了恨天一眼,轉身而去。
恨天目送晴兒的背影消失,關切的凝視着絕情道:“情姐姐,臭和尚沒為難你?”
絕情凄然一笑道:“臭和尚是白道人,又豈會把你輕易交給姐姐,快喝下這湯,再慢慢告訴你。
”
恨天心中一驚,點了點頭,接過人參湯一飲而盡道:“情姐姐,告訴我臭和尚如欺負你,下次我碰上他非斬下他的雙手不可。
”說着摟住了絕情的柳腰。
絕情嬌軀一顫,偎在恨天懷裡幽然一歎,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恨天暗松一口氣道:“幸好臭和尚知趣,沒有為難你,否則我絕不會饒了他。
”
絕情搖頭凄然一笑,勾住恨天的脖子道:“天弟,你知道姐姐一直是在騙你嗎?”
恨天做夢也料不到絕情會破天荒的說出這句話,乍聞之下有如五雷轟頂,渾身暴顫,猛的想起仇臣臨終之言,苦笑看點頭道:“情姐,即使你不說,我應該早想到了,其實你并沒有被你師父逐出門牆,而且一直在暗中跟着我。
不然我每次有事之時,你不會現身得那麼巧。
”說着松開雙手,虛脫似的躺在榻上。
絕情乍見恨天松手,嬌軀一陣顫栗,凄然的點頭道:“天弟,你知道我師父是什麼人嗎?”
恨天一震,點頭無語,心中一片黯然。
此時此刻,方真正的領悟透了紅塵遺老所留下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