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恨天目睹可兒春意盈然,玉頰飛紅的神态,不禁心為之癡,神為之醉,低喚一聲:
“可兒。
”
匆匆解下自己的衣衫,溫柔的摟往了她的柳腰。
“天弟。
”蓦地,可兒但覺一種從未有的痛楚閃電般的流遍全身,不禁渾身為之一顫,低喚一聲,湊在他耳邊道:
“你溫柔點呀。
”
恨天一震,暗忖一聲:
“該死。
”
低頭吻住了可兒的玉唇。
二人如癡如醉,抵死纏綿,漸漸進入了忘生忘死,飄飄欲仙之境,靈魂仿佛出了竅,無憂無慮的飄過高山,遊過大海,沉浸在春暖花開的陽光裡。
二人一番刻骨消魂,天己大亮,春日的嬌陽,早早的探出了頭,斜照進斬窗,給人一種庸懶酥暖的感覺。
恨天但覺深身有些乏力,知道受創之後,内力并未恢複,心底默然一歎,擁着可兒緘默不語。
可兒溫馴如一隻小羊羔,深深的偎在恨天的懷中,一雙柔嫩纖巧的玉手,輕輕的撫摸着他寬厚結實的胸膛,癡迷沉醉,戀戀不舍,就似尋找到了十年的等候,十年的相思,一切心在不言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外突然響起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可兒一震,從情河愛海中清醒過來,湊在恨天的耳畔低語道:
“天弟,晴兒們起床了,你乖乖的躺着養傷,姐姐起床啦。
不然兩個刁丫頭又要笑話我。
”
說着嫣然一笑,主動送上兩個香吻,戀戀不舍的起床穿衣。
恨天默默的注視着耳兒冰清玉潔的胴體,曲線分明,酥胸隆起,聖峰如雪,充滿着無限的風光與情趣,一時不禁為之看得目眩神飛。
可兒被恨天看得羞窘難當,玉顔飛紅,情不自禁的低嗔道:
“可厭,難道你還沒有看夠,全不正經。
”
說着匆匆穿衣着裝,起床。
恨天一震,回過神來,唱然一歎,心中卻是百感交集,思緒如潮,絲毫找不到一線欣慰與喜悅之感。
情天恨海,前路血腥,真不知自己是對還是錯。
可兒見恨天神色黯淡,芳心黯然一歎,難過的伏在他胸前道:
“天弟,你不要想得太多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養好傷再說。
”
恨天默默船點了點頭,梳理着可兒散亂的秀發道:
“可兒,我真不知将來會有什麼結果。
說不定我會……”
本想說“我會害了你一輩子。
”話未說完,門外突然響起了阿珠頑破的聲音:
“我知道你會做爸爸,小姐會做媽媽,倒是我們永遠是做丫環的命。
”
不禁為之一震,緘口不言。
可兒玉顔倏的飛紅,忙掙脫恨天的懷抱輕嗔道:
“刁丫頭,亂嚼舌頭,還不送洗漱之物進來,當心我把你趕出去嫁人,你就可以做小媽媽了。
”
“啊……”阿珠驚呼一聲,端着臉盆難推門而入,朝恨天詭诘的眨着眼睛道:
“我的姑老爺,你沒有聽說過十二歲的小女孩生了小兒子,做小媽媽吧。
”
阿珠此言一出,恨天忍俊不住“噗味”一笑,心中的憂郁疏淡了不少,不懷好意的注視着她道:
“有,珠兒明天去找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做老公,說不定一嫁給他,還沒有上床,孫子都比你大幾歲了,何況是兒子,足何以做你爹爹。
”
阿珠做夢也料不到恨天竟會說出此話,乍聞之下,玉顔劇的飛紅,小嘴一撇,柳眉一挑道:
“姑爺不是好東西,小姐好好教訓他,不然他可要花心。
”
可兒玉顔微微一紅,似憂似怨的乜視着恨天道:
“他敢,否則就是你小蹄子勾引他。
”
說着接過臉盆到梳妝台前梳洗。
阿珠滿臉不悅的撇着小嘴道:
“唉,真是命苦,競連小姐亦欺負人家,以大欺個,二夾一犯規。
我惹不起你們,溜啦。
”
話一出口,一溜煙朝門外而去。
恨天被珠兒一鬧,心還必須愉快了不少。
遊目四顧,但見房間内布置業美考察,牆上貼着一些字畫,地上鋪着殷紅的地毯,窗挂珠簾,氣派萬千,梳妝台上擺着一瓶鮮豔的花,香氣四溢,人鼻清神,自己一生中從未見過如此豪華的閨閣,情不自禁歎道:
“可兒,你真是會享受。
”
可兒一邊梳理秀發,一邊回眸笑道:
“真的嗎?現在該屬于你啦。
”
一笑之間,百媚盡顯,一言一詞,滿含無限深情,恨天不禁為之骨軟神醉,一時為之呆愣。
良外始回過神來,怅然―歎道:
“如我仇了之時,尚未送命,一定回這相思小樓,與你恩恩怨怨的厮守一生,始不負你一往情深。
”
可兒花容微微一變,旋即輕嗔道:
“大清早的,盡說不吉利的話,又不怕人家不高興。
”
恨天苦澀一笑,緘日不言。
暗自思索:
“自己的路自己走,我又何苦把心中的苦悶如諸于可兒身上,她是美麗與無辜的。
”
意念至此,深吸一氣,咬了咬牙。
可兒見恨天不說話,端着臉盆走到榻前,把臉盆放在茶幾上,擰起毛巾柔聲道:
“天弟,你又不高興了,我并沒有生你的氣啊。
給姐姐笑一笑,姐姐侍候你洗臉。
”
恨天強顔一笑道:
“可兒,不是想做媽媽了吧,居然哄起小孩來了。
”’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