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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魔舞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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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

     風月婆飄落在丈外的溪邊,後退一步,就要退入溪中,身形亦自搖晃不定,胸部劇烈起伏,呼吸粗短急促,臉色蒼白如雪,嘴角浸着絲絲縷縷的鮮血,左臂有如虛脫,乏力的下垂,右手斷腕處仍在汩汩湧着殷血。

     顯然她單掌與仇臣硬拼了一招,己被震氣浮血湧,受了輕微的内創。

     仇臣飄落在風月婆身前丈遠處,頭上就發絲絲豎立,滿眼的驚震與焦急,雙足赫然沒入沙粒中,臉色泛自,雙臂發麻,擔憂似的遊目四顧。

    心中極是挂念恨天的安危,他帶傷出手,豈能不令人心驚。

     恨天翻落在左側五丈之處,身形搖搖欲墜,嘴角鮮血汩汩冒湧,臉色鐵青,泛着淡淡的死灰,雙手執劍拄在地上,幾自巍巍的顫抖,似乎連劍都欲脫手一般。

    雙目中閃爍着冰冷、怨恨、痛苦的寒芒,連呼吸都似窒息。

     他重創之際,拼命接了多情鬼一招,亦自站立不倒,豈不是一件駭人聽聞,令人匪夷所思之事。

    一時衆人皆為之驚愕,驚然動容。

     多情鬼飄落在他身前十丈外,雙臂分别被劃下了一道五寸長的劍傷,殷殷鮮血潛潛的流落在沙灘上,顯十分的耀眼眩目,觸目驚心。

     臉色鐵青,嘴角抽動,驚震惶然的注視着搖晃不定的恨天,張口無言,似深深的感到了他的堅強與可怕,竟在内創奇重之際強行出手破了自己十成功力攻出的一招,幾自晃立不倒。

     無情姬幾乎不相信自己的雙眼,她深知多情鬼多情掌法的霸道與玄妙,就連飛天老人都有所顧忌,卻擊不到連傷得站都站不穩的恨天。

    是一件多麼令人不可思議之事。

    一時驚震惶然,愕然無語。

    良久始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嘴角抹過一抹陰詭的冷笑,冷冷的注視着他道:“小子,今日你認命吧!”話一出口,身形一閃,雙臂一抖,十指箕張,怒鷹暴隼般的撲向他。

     仇臣乍見無情姬撲向恨天,心中大驚,神色驟變,急喝一聲,“少爺快走!”陡提全身功力,身形一彈而起,雙掌一翻,貫足十層内勁,排山倒海般的拍向她的背部。

     仇臣招式甫出,多情鬼冷哼一聲,“仇老兒找死!”身形一閃,雙掌一錯,一式“情天恨海”疾抖而出,含強碩無匹的内勁,排山倒海般的卷向他前胸。

     仇臣似己拼命,竟然不避不閃,勁力狂吐而出。

     蓬!蓬!啊,啊……蓦的,兩聲撕心裂肺的慘呼響,仇臣挨了多情鬼兩掌,無情姬後背被仇臣霸道絕倫的掌力擊中,二人同時慘呼一聲,被震得狂噴着鮮血倒飛而出,地上沙粒被卷起橫飛。

     就在此時,恨天鋼牙一挫,厲嘯一聲,強抑創痛,陡提殘餘真氣,暴旋出飄渺絕倫的輕功身法,化着一條奇快無匹的幻影,幽靈般的一旋而出,舒臂抱起尚未落地的仇臣,以快得不思議的速度直朝浣溪鎮右側的崇山密林中掠去。

     變化遽起,出人意料。

    風月婆與多情鬼蓦聞嘯聲再耳,尤聞平地驚雷,神色倏變,渾身暴震,尚未反應得過來,恨天己然抱着仇臣到了十丈之外,心中大驚,齊喝一聲,“小子你還想走。

    ”施展輕功,疾追而出。

     無情姬砰的掉在地上,嘴角鮮血直湧,臉色蒼白,良久始深深的吸了苦氣,痛苦的站起,目視着幾人掠身而去的方向,嘴角掠過一抹苦澀的微笑,自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無暇的玉瓶,倒倆粒殷紅的藥丸服下,強提一口氣,朝鎮裡疾掠而去。

     山高,林密,雜樹叢生。

    恨天強抑内創,剛牙緊挫,拼盡殘餘真氣,橫抱着氣息奄奄的仇臣,亦辨方向與道路,更不分荊棘坎坷。

    閃電般的掠人林中,仍不敢喘息半瞬,飛一般似的往見疾掠。

     雖然,風月婆與多情鬼已被遠遠的抛在後面,連二人的怒喝聲都己聽不到,心中卻十分清楚,二人絕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有其餘飛天盟的高手也在四處追尋。

    飛天老人似己下了決心,欲置自己于死地。

     夕陽己漸漸西移,東邊漸漸升起了晚霞,悠閑飄蕩,滴旋玄妙。

     恨天嘴角汩汩的流尚着殷殷的鮮血,如血的晚霞,仿佛是被他的殷殷鮮血染紅,燒燃着的流,仿佛在燃燒着他的生命與靈魂。

     終于,恨天再亦支持不住,哇的噴出一口鮮血,一個趄趔,橫抱着已經昏厥不醒的仇臣,跌坐在一礅大石旁,神智昏濁,喘息不己,再無力站起。

     内腑如刀絞針紮,痛如骨髓,撞擊神經與呼吸。

    恨天喘息一會,真氣一散,喉問一熱,咯出一股鮮血,雙眼己花,天旋地轉,神智混亂,四肢一軟,頭一歪,倒在巨石上昏厥過去。

     如血的殘陽透過濃濃的樹蔭,漏滴在他蒼臼如雪的臉上,就似在溫暖着一絲即将疑凍的生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夕陽漸漸沉睡,晚霞悄悄淡去,消失無痕。

     天空升起了晶瑩的星星,月華如水,山靜林幽,偶爾幾聲蟲悲鴛啼,平添曠野無限的幽深與冷清。

    給人一絲陰森與凄涼的感覺。

     亦不知遇了多久,恨天終于從昏厥悠悠醒來,但覺渾身酥軟乏力,有如虛脫,内腑的創痛卻減輕了不少,體内真氣如濤,沿四肢百骸,奇經八脈,繞大小周天循環流動,喉間幹渴欲裂,幾欲冒煙一般,猶疑是在陰間地府,受煉獄之苦。

     深深的吸了口氣,咬了咬舌尖,有一絲脆弱的疼痛,始相信自己任還活着,暗道一聲“僥幸。

    ”睜開了沉重的眼,月明疏星躍人眼簾,山幽林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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