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未發覺任何動靜,暗松了一口氣,人己難支,倚在一棵大樹幹上喘息不己。
此時夕陽己淡,暮色已起,林中顯得十分的幽暗,恨天調息了一會,但覺人己好受了些許,撫着樹幹站起,蓦的聽到一個輕微而蒼老的聲音傳來:
“少爺,少爺,你在哪裡?”
乍聞之下一驚,循聲望去,見别了數月久的仇臣突然從五丈外一個樹後小心翼翼的閃了出來,暗松了一口氣低聲道:
“老伯,我在這裡,你怎麼會在此處。
”
仇臣乍見恨天,心中大喜,閃身掠到他身邊道:
“少爺,你傷得很重。
”
恨天臉色蒼白,點頭冷聲道:
“那一群蠻橫無理的俠義之輩,有朝一日少爺非挑了他丐幫、少林不可。
”
話音冰冷,殺氣森然,令人聞之心寒。
仇臣微微一變道:
“少爺,無欲那老秃驢是非要捉你上少林,連丐幫、武當兩派中人全都出動,你得盡快尋過地方療傷,不然被他們發現将難走脫。
”
恨天點頭道:
“老伯,他們還沒有離開、你怎麼會來這裡。
”
仇臣搖了搖頭道:
“他們走了。
白道中人似與飛天盟暗中較量上了。
你在天涯樓殺了丐幫三奇,他們懷疑你是昔年天殺老怪的門人,所以才決定要捉你上少林囚禁起。
”
頓了頓道:
“自上次一别,我一直在暗中打聽你的行蹤,半月前得知你入關,遂暗中監視着無欲老驢等的動靜。
”
二人說話間,天已暗,暮然彌漫四合,天空月淡星稀。
恨天激動的握着仇臣的手沉吟良久道:
“無怪乎飛花老怪會殺害丐幫三奇,原來是欲轉移白道中人的注意力。
嫁禍于我。
”
仇臣一震道:
“少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既未殺三奇,何不向老叫化挑明。
”
“挑明?”恨天搖頭冷笑道:
“這群老骨頭先入為主,自以為是,挑明又能怎樣。
”
恨天在少林囚居十年,養成了孤僻冷做的個性。
頓了頓道:
“這些老骨頭糊塗透頂,又豈能聽人解釋。
何況三奇先傷于我之手。
本少爺也懶得跟他們解釋。
”
仇臣神色一連數變,面色凝重道:
“少爺,我們快離開這裡,不然被丐幫中人将四路切斷,要離開就極不容易,何況你有傷在身,得盡快找個地方療傷。
”
恨天點了點頭道:
“老伯,我自理會得,你不用為我擔心,你走吧。
”
恨天此言一出,仇臣神色驟變,驚震的注視着恨天道:
“少爺你難道要單獨複仇。
”
恨天點了點頭道:
“老伯,仇家勢力太大,現有沾了丐幫,老伯跟在我身邊怕有三長兩短。
同時亦不能全心與人周旋,還是走吧。
”
“少爺,你自己小心保重。
”仇臣深知憑自己的修為不但幫不了忙,反而會連累他,黯然二歎,點了點頭,彈身而去。
一連幾閃,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恨天目遂仇臣的背影消失,深吸一氣,咬牙提氣,直朝相反方向而去。
那急星墜,晨曦初透,恨天借着夜色掩飾,沿着古道右側的樹疾馳,天明之際,己順利的掠去了百裡,并沒有受到丐幫、少林兩派中人的阻截。
暗暗松了口氣,内創己隐隐發作,内力消耗不少,腹中饑腸輾輾,咽間幹渴難當,人己漸感不支,咬呀吸了日氣,思緒疾轉,得先找個隐蔽的地方養傷,不然如被白道中人與飛天盟中人發現難以支持。
前面裡許外是個不大不小的古鎮,鎮人煙稀稠,顯得異常繁華。
雖是情晨之際,街道兩側的屋脊己升起了縷縷吹煙,街道亦有三三兩兩的人群往來。
略一思索,疾步直朝鎮上走去。
恨天走入小鎮,見酒樓飯後皆己營業,清早之際,官客顯得十分稀少。
遊目四顧,并無人盯梢,暗松口氣疾步直朝一家“武福”客棧走去。
店裡顯得十分冷清,除了兩個小二與一個五旬左右的店主在忙碌之外,并沒有客人,恨天臨天挑了副座位坐,要了一碗熱粥,獨自進膳。
唏聿聿、唏聿聿……得得,得……
恨天正埋頭用膳,蓦的聽到一陣駿馬嘶鳴聲從鎮西頭傳來,接着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神色微微一變,循聲望去,赫然一騎人馬疾馳而來,前面一匹烏黑大宛神駿上坐着一位二八年華,腰懸烏鞘寶劍,身着火紅勁裝,面容清秀的妙齡少女,其後是黃膘健馬上坐着一個清俊潇灑,風度翩翩儒中華服,書生模樣的青年赫然是“飛天三傑”中多情傑與嬌風傑。
恨天乍見二人,不禁渾身一震,暗忖一聲:
“真是冤家路窄,料不到會在這兒碰上這對狗兒女。
”
深吸一氣,強抑創痛,埋頭用膳。
“嬌妹,我們趕了一夜的路,己人倦馬疲,用點膳再走吧。
”
忽然,多情傑倏的勒往馬缰道:
“聽說那臭小子受了重傷,丐幫中人在四處尋找他,我們二人趕去也隻是見機行事,不能明着下手。
”
嬌風傑點頭道:
“我真有些不明白,既然連無欲禅師、清虛道長、心貧神丐三大頂尖高手都截不住那小子,盟主為何隻派我們二人星夜趕來。
真有些讓人莫明其妙。
”
二人說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