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盛傳着一件轟動武林的大事。
一代武林奇才“報應不爽”仇遺世慘死甘肅烏拉河口,惡中三魔突然銷聲匿迹,不知所蹤。
江湖人士,有的惋惜與感慨,有的卻是心中暗自稱快。
江湖中“報應”一死,強存弱亡,沒有誰會再顧忌遭報應了。
有的說仇遺世死于“惡中三惡”之中,有的說他是死于飛天盟六大使者手下,衆說紛纭,越傳越玄令聞者心驚。
就在江湖中鬧得沸沸揚揚之際;在四川劍閣溪畔一所低矮的茅舍裡,面色凝重的坐看兩個人。
一個年逾花甲。
滿頭銀白,精神爍然,雪髯飄飄,身着破爛衣衫的老者。
赫然是大下第一大幫――丐幫的老幫主,名滿天下,威震武林的頂尖高手――“心貧神丐”。
“心貧神丐”的對面坐着一個二十出頭,雙手捧着一條烏黑狗腿的青年和尚,雖是面色凝優,卻在默默的啃着他的狗腿,津津有味的嚼着,口中不時的濺出白沫。
仿佛天地間除了吃以外,再沒有其他别的事可以令他擔憂,縱是一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仍然會津津有味的啃着他的狗腿。
他赫然是普大之下,獨一無二的狗肉和尚。
靠壁的木榻上,躺着内創奇重的“玩世不恭”,人己昏厥,昏厥中不停的發出痛苦的吟,令聞者心驚。
從痛苦的呻吟中中以想見其内傷之慘重。
“心貧神丐”每聞徒兒一聲痛苦的呻吟,都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頭,憂郁的凝視着狗肉和尚苦歎道:
“你二人是太不知自量了,‘飲食’的‘吸血神功’,飛天老兒的‘偷月換日’,就連我都有三分忌憚,以你們的修為又豈能接得下。
”
狗肉和尚雙眼一翻,滿臉的不悅道:
“哎……老叫化,這叫做除魔衛道,難免有傷死,你與我師父真是江湖闖老了,膽于卻闖小了啊。
”
“心貧神丐”神色微微一變苦笑道:
“吳和尚,你少頂嘴,當今武林形式老夫比你們清楚得多。
”
頓了頓道:
“飛天盟雄霸長江北岸,人材濟濟,勢力強大,早有吞并武林,一統江湖的野心。
隻是忌憚老夫與‘無欲’兩個老骨頭,飛天老兒才不敢輕舉妄動!”
“哦……原來如此?”狗肉和尚不屑的冷笑道:
“所以你們二人為防飛天老兒,就任‘惡中三惡’為所欲為,無怪乎仇遺世看不起你們二人,原來亦有他的道理。
”
“心貧神丐”身形微微一震,厲聲道:
“臭和尚,不許胡言亂語,長輩們的事,又豈是你們這群小輩所能評價。
”
狗肉和尚見“心貧神丐”動怒,神色微微一變道:
“老叫化,少倚老賣老,論年紀我比你小,若論資排輩,我小和尚卻完勉勉強強可與你平起平坐。
我師兄‘無欲’是假,貪生怕死是真,至于你老叫化嗎,嘿嘿……我不說你心中自該有數。
”
狗肉和尚此言一出,“心貧神丐”直氣得臉色泛青,胡須顫抖不己,連鼻于都歪在了半邊,卻又無可奈何。
江湖人皆知,狗肉和尚乃是少林“無欲”禅師的小師弟,輩份之尊,并不在他“心貧神丐”之下。
良久長長的籲了口氣,強抑胸中的怒火道:
“臭和尚,你少跟我臭叫化鬥嘴了,如此之計,是你設法救出仇遺世那個兒子,否則落入三惡手中,将來成長起來,不鬧得武林腥風血雨,天翻地覆才怪。
”
狗肉和尚犯難道:
“老叫化此言雖不錯,但以我一人之力,要從三惡手中救人,似乎有些天方夜譚,弄得不好,反送一條命。
”
頓了頓苦笑道:
“何況你知道我有個怪癬,見了女人就溜,要找‘先奸後殺’救人,我可甯願下地獄,不然成了她裙下鬼,佛祖可不饒我了。
”
“心貧神丐”真是哭笑不得,一個不守清規,天一狗肉不離口的和尚居然怕女人,倒是天下奇聞。
沉吟良久道:
“你盡力而為吧。
”
“好吧。
”狗肉和尚無可奈何的點頭道:
“我救得出就救,救不出就隻有拉倒了,”
話一出日,身形倒彈而起,一連幾閃,轉眼消失在屋外的茫茫細雨之中。
屋外,依舊是秋雨潇潇,濃霧彌漫。
“心貧神丐”目送狗肉和尚消失在愁煞人的風雨之中不禁搖頭苦笑道:
“盛極必衰,物極必反,江湖中平靜了幾十年,又将掀起血雨腥風了。
”
話語凄涼,滿含哀傷與感慨,似有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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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花落又一春,物換星移兒度秋。
時間如流水,轉眼問,狗肉和尚己在江湖天涯海角的尋找了“惡中三惡”七八年。
然而,從内尋到關外,天南找到地北,南北十三省盡皆踏遍,卻再亦沒有尋到“惡中三惡”的影子,也沒有聽到有關三人的傳說。
三惡仿佛就象從地球上突然消失了一般。
這其間江湖中倒是發生了兩件轟天動地的大事,先是丐幫老幫主“心貧神丐”傳位歸隐,新任幫主是其得意高徒“玩世不恭”。
第二件事則是飛天盟更換飛天七使,全都是一批二十出頭,武功奇高的高手,以前從未在江湖中露過面,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大事發生,狗肉和尚真是大為掃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