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屠刀,立地成佛。
不過這是鮮有的傳聞,少林中一般伏魔的最有效最直接的手段就是“超渡”。
人一死,黃土埋枯骨,就是萬死不足赦的魔頭都将從此解脫,無力再繼續為惡。
一般少林高僧,也絕沒有“佛音灌頂”那種奇高的佛學修為和驚世駭俗的武功造詣。
仇臣心中暗喜,詢問似的注視着恨天道:
“少爺,大師一片苦心,不知你意下如何,依老仆之見,現在你内創未愈,不如再回少林聽大師念四十九天經,待傷愈再離開。
”
恨天做夢也料不到仇臣居然會說出此話,神色一變,心中暗驚,冷哼一聲:
“原來你們都在騙我。
”
身形急彈而起,呼的一聲,一掌震破屋頂,疾射而出。
無欲禅師與仇臣料不到恨天情緒變化如此之大,怎見他掠起不禁為之一怔,蓦聞砰的巨響暗忖一聲:
“不好,不能讓他獨自一人走。
”
二人身形破壁而出,己見恨大到了五丈外,無欲禅師神色一變,沉喝一聲:
“小施主不要一意孤行。
”身形淩空彈出,一連兩閃,己橫在他面前。
恨天料不到無欲撣師輕功高妙如斯,甫聞喝聲,頭頂呼的一響,已見他攔住去路,心中暗駭,冷笑一聲:
“老和尚,你有本事殺得了我,卻沒有本事再捉我上少林。
”
說話聲中,強提全身真氣,陡施出九宮碎雲步,身形幽靈般的東一晃,西一飄,己到了左側兩丈之外,再度彈出。
仇臣見恨天心意己決,閃到無欲禅師身前抱拳道:
“大師,你的心意我代死去的主人謝過,少爺既無意回少林,你就放了他吧。
”
無欲禅師神色一變道:
“仇施主,你可知他己練成了‘飲血食髓’的血魔邪功,如他殺氣不消,心中憂郁不解,行道江湖,勢必掀起無數血雨腥風,有無數同道将無辜喪命于他的魔功之下。
”
話音甫落,身形斜射而出,右臂一抖,身形未到,食中二指己隔空遙點向恨天背後的玉關、命門兩大要穴。
“拈花指!”仇臣乍見無欲禅師出,不禁悚然動容,驚呼脫口:
“大師手下留情。
”
話音未落,身形怒鷹暴隼般的一彈而出,雙臂一料,電花石火般的拍出兩股強碩無匹的内勁。
恨大乍聞“拈花指”三字,心中暗驚,身形一滞,側飄而出。
蓬!蓬!蓬……恨天身形方滑出,蓦聞一陣悶雷般的嘶鳴,不禁暗惑,急刹身形已見滿天殘雪紛飛,仇臣搖搖晃晃的退了十來步,無欲禅師也不禁身形搖晃,身上袈裟獵獵飄蕩。
不禁暗自駭然,知二人皆是武林高手,如聯手對付自己,自己絕對逃脫,思緒一轉,身形一彈而起,直朝涯外掠去。
無欲禅師料不到仇臣會猝然出手,指風與他霸道的掌風接觸碰撞,爆發出悶雷般的嘶鳴,身形不禁一連兩晃,心中暗驚,愕然注視着他道:
“仇老施主,難道你也不相信貧僧。
”仇臣搖搖晃晃的穩住身形,但覺體内血浮氣湧,直逼心房,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心中暗自驚悚:
“老驢子好深厚的内力。
”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搖頭苦笑道:
“大師,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我家少爺既然心意己決,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無欲禅師不禁氣得雪眉倒豎沉聲道:
“仇老施主,你怎麼如此不知輕重,仇遺世的悲慘下場,你親眼目睹,難道要他的兒子重履他的複轍不成。
”
話方出口,身形一彈而起,直朝恨天掠去的方向追去。
仇臣見狀大驚,疾喝一聲:
“大師不可苦苦相強,我家少爺的個性與其父相同,甯死不屈,剛毅不阿。
”急提一氣,随即追出。
恨天方掠出二十來丈,蓦聞身後衣袂破風聲獵獵暴響,心中暗驚,回脾一瞥,無欲禅師已到了五丈之外,暗呼一聲:
“不好,這老秃驢輕功了得,得設法阻攔他,否則絕難脫身。
”
主意一定,遊目前視,見丈外處有一條溪,冰柱懸垂,長嘯一聲,身形一旋而起,猛提全身功力,霍然轉身,雙掌貫勁疾拍而出,兩股強碩無匹的勁力直卷向冰柱。
蓬嚓……霸道絕倫的勁力擊在冰柱上,爆發出雷般的嘶鳴,冰柱碎斷,含着強碩無匹的内氣,呼嘯着迎面射向無欲禅師,絲絲破空,淩厲無匹,有如漫天霸道的暗氣。
恨天卻借反震之力淩空彈起,快逾電花石火,疾如流星飛虹。
無欲禅師料不到恨天會來這一手,蓦聞“蓬嚓”一聲轟鳴,有如山崩地裂,響徹雲霄,心中暗驚,旋見無數碎冰貫勁呼嘯射至,神色一變,明白了不少,沉喧一聲。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小施主,作惡之心不絕,難道以為憑這區區碎冰就能阻得了老衲嗎?”
說話聲中,護體真氣提至八層,身形不緩,疾追而出,飛射的冰塊尚未觸其身,己被其護體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