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強抑體内浮湧的血氣。
智善穩住身形,頓覺雙臂有如被火燒油煎一般:痛苦不堪,神色驟變,暗忖一聲:
“好霸道的血魔掌。
”
急提一氣,運功逼住漫延的灼熱,雙目精光一閃,利刀般的逼視着仇恨天道:
“姓仇的,原來你十年以來一直在暗中練血魔邪功,自種魔根,看來你今生是休想離開少林了。
”
仇恨天深吸一氣冷笑道:
“臭秃驢,本人練什麼功你管得了嗎?少林雖是佛門淨地,但少林武功難道就不能殺人?真是豈有此理,披着佛衣行事。
”
仇恨天此言一出,智善驚然動容,不知如何回答。
智性神色一變,冷哼一聲,“強詞奪理。
”雙臂一抖,十指箕張,身形一閃,陡施出擒龍手,電花石火般的扣向他的琵琶骨。
仇恨天甫覺淩厲無匹的指風觸體,心中大“涼,雙目殺機陡盛,冷哼一聲,陡使出九宮碎雲步,身形斜飄而出,右臂一振,五指箕張,倏的泛紅,反扣向智性的左腕。
“血魔爪,師弟不可硬接。
”智善乍見仇恨大再度出手,驚然動容,急呼了聲,顧不得傷勢,身形一閃,運足八層内力,雙掌一錯,反拍向他的右臂。
仇恨天招式甫出,己覺霸道絕倫的掌風觸體,心中大怒,厲喝一聲:
“不要臉!堂堂少林弟子竟是以多淩寡之徒。
”
身形倏變,反轉九宮,快如捉摸不定的幽靈,自二人之間一閃一晃而出,變爪為掌,反拍向智善的背心。
智善與智性皆是無欲禅師的關門弟子,一身修為,早巳列入一流高手之境,乍見人影一晃,己失去了仇恨天的身影,心中暗駭,疾提一氣,身形倒翻而出。
仇恨天本就無心傷智善,見他彈出,冷哼一聲,招式倏變,身形一飄,雙掌疾錯,一式“魔舞長天”陡施而出,幻化出一疊疊掌影,含強碩無匹内勁,絲絲破風,漫天罩向智性的全身要害。
一直冷眼旁觀的啞巴和尚乍見仇恨天施出“魔舞長天”悚然動容,心中暴驚,“伊吖”的驚呼一聲,掠身欲阻。
蓬!“啊……”啞巴和尚身形方起,蓦聞一聲驚呼起響,智性已胸部中了一掌,狂葉着鮮血倒飛而出,心中大駭,淩空一翻,閃電般的伸手将他接住。
仇恨天一招得手,飄落地上,深吸一氣,冷笑一聲:
“原來無欲老驢的親傳弟子也不過爾爾,”話方出日,身形一彈而出。
智善料不到仇恨天出手如此之快,甫聞驚呼一聲,已見師弟噴血飛出,不禁渾身暴顫,惶然動容,幾乎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睛。
猛醒,怒喝一聲:
“魔頭,你傷人還想走!”
陡提全身功力,身形利箭般的射出,雙臂一振,磐若絕學一式“佛渡無緣”陡施而出,排山倒海般的卷向他後背。
仇恨天見智善糾纏不休,心中大怒,冷喝一聲:
“智善秃驢,你給我識相點。
”
話一出,身形倏的加快,電花石火般的直朝院外掠去。
智善見狀大急,怒喝一聲,“哪裡走!”淩空一翻,身形疾追而出。
仇恨天被夫在室中整整十年,足不出門,對少林地勢毫不熟悉,掠出大院,赫然内陸四周古木森森,地勢險要,隻有一條曲折的山徑穿梭在林間,并沒有廟宇房舍,不禁心中暗異。
“少林寺怎麼沒有房舍。
”
蓦聞身後衣袂破風聲獵獵暴響,知是智善随後追來,冷哼一聲,身形不停,覓路疾掠而出。
掠出十來丈,忽然瞥見前面二裡外閃爍着點點燈火,方才明白,自己原來是被關在少林寺的後山之上,并非關在寺内。
也不管智善在背後如何厲喝與追趕,借着樹林掩護,直朝山下而去。
不知不覺問己行到峰腳,四周皆是雪白一片,枯草無蹤,樹木披雪,并不見路徑。
在峰上時所見的燈火此時己被參大樹木擋住,難辨方向。
漫無邊際的夜色默默的籠罩着大地,給人一種陰森與清寒之感。
仇恨天身形一滞,遊目一瞥,看清四周的地勢,深吸一氣,直朝林間寬闊:處向前疾行,暗自運氣戒備,以防偷襲。
“阿彌陀佛,仇施主魔孽未盡,就想走吧。
”方走出百來丈,蓦聞一個低沉的佛号聲自左側傳來。
仇恨天一驚,神色倏變,霍然轉身,赫然見一個年約六旬,身着灰色直掇,一身材矮小發胖,臉上挂着彌陀佛般笑容的僧人橫在丈外一棵樹下,雙目開盍間閃爍着淩淩精光。
“少林果然是藏龍卧虎之地。
”仇恨天深吸一氣,強作鎮定,冷冷的注視着發胖老僧道:
“老和尚,怎麼稱呼,你怎麼知道本人,”
“阿彌陀佛,老衲愚智。
”發肥老僧單掌合什,清喧佛号道:
“仇施主在敝寺居住近十年,江湖同道有誰不知。
”
“居住?”仇恨大想起自己被囚禁十年之外,胸中積怨如濤進發,雙目寒芒一閃,不屑的冷笑道:
“老秃驢,你話倒說得好聽,你少林軟禁了本人十年,還有臉說此話?”
愚智禅師神色一變,雙掌合什低喧佛号道:
“阿彌陀佛,仇施主,你心中應該明白,昔年敝掌門帶你上山。
全是為你好,否則以你兒時之性,縱是不死在飛天老怪之手,絕難逃白道人士之手。
”
提起往事,仇恨天神色一連數變,渾身暗顫,心中有如蟻噬蛇咬,鋼牙一挫道:
“老秃驢,昔年之事,仇某自會弄個水落石出,如本人得出真相,無欲老驢是欺騙本人,當心我血洗少林。
”
語音冰冷,含仇隐恨,殺氣森然。
令聞者心悸。
愚智禅師神色倏的變得凝重,暗忖:
“此子在少室峰囚禁了十年,惡性雖然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