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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麒麟如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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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酒盅來抿了半口。

     姜福根十分受用的挺挺胸膛,大刺刺的道: “樁兒固然是擡舉三哥我,但是呢,我這身提縱之術卻也不是吹的,自有其獨到之處,就拿今晚的情形來說,人家三個可不是省油的燈,皆屆一等一的高手能人,待要暗裡跟随,卻不露迹象,真是談何容易?虧得我功夫深,身手強,才幸不辱命,好歹把任務圓滿完成了!” 汪來喜耐着性子道: “你的意思是,姜三,已經探着他們的落腳處所了!” 姜福根傲然道: “何止探清了那三個人王的落腳之處,豹哥的消息也一并有啦!” 陡的精神一振,汪來喜忙道: “快說,人在哪裡?” 姜福根使勁抹了把嘴,得意洋洋的道: “離着城隍廟往東去,大概十五六裡路吧,在一片棗林子裡,有家荒廢了的農舍,莊有壽他們便窩在農舍之中;我等他們進去了一會,才潛行入内,四合院的士角屋共分七間半,那半間屋子約莫是以前拿來難犁具的,人一靠近,便聞到一股牛糞臭,門窗還新換上粗木條,就像個大号站籠一樣,豹哥的人我是沒見着,不過卻聽到他的聲音,正夾着屋外守衛的兩個家夥給他送碗水喝……” 汪來喜仔細的問: “你确定那是豹哥的聲音?” 姜福根不悅的道: “多少年的老兄弟,别說他的嗓調一聽就着,哪怕他放個屁,我也包管分辨得出!” 汪來喜兩手互疊,眉開眼笑: “這就好,我叫‘白麒麟幫’那夥三八蛋等着做發财夢去,你們心狠,就莫怪我兄弟手辣,誰待栽這斤鬥,猶得走着瞧!” 缪千樣有些心裡不落實的道: “來喜哥,你的生意是,咱們不湊銀子贖人,要和他們來硬的?” 汪來喜舉起酒壺來替自己斟了盅酒,一口飲下半杯,雙目透着紅光道: “莊有壽那三個雜碎,全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虎豹,黑心黑肝,貪婪惡毒到了極處,大家想想,他們明明知道我們兄弟湊不出十萬兩銀子,卻硬是分文不肯減少,拿豹哥的性命迫着我們要錢,這不是逼我們去上吊,去偷搶拐騙麼?娘的,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我們四條漢子?結,他們不給我哥幾個留路,我哥幾個便隻有豁上拼了,甯肯玉石俱焚,也半個蹦子不拿!” 潘一心深有同感的道: “我贊成二哥的做法,有些人是天生的食髓知味,得尺進步的,這一遭,我們既使傾家蕩産的把銀子湊給了他們,誰敢擔保他們下一次不會重施放技?如果接着再擄去我們兄弟當中的任何一個,何來另一筆十萬兩銀子補贖?與其受人宰割,不如挺身搏擊,橫豎輸赢就此一裙子買賣,大家玩完拉倒!” 汪來喜點頭道: “大夥要搞清楚,‘白麒麟幫’這一撥熊人,專門靠打家劫舍、擄人綁票為業,若是在其淫威之下,隻求順受,不圖反抗,必然事故疊起,後患無窮,他們待趕盡殺絕,我們就拿命硬頂,鹿死誰手,猶未可言!”‘ 缪千祥咧嘴笑道: “拼一場也罷,‘血合字會’、‘雙老閣”我們都不怕,還會含糊了這幾個東西?” 眼睛不停的眨着,姜福根似乎并不若他三位兄弟那樣膽壯氣豪: “銀子湊不齊,當然隻有硬抗,問題是,我們拿什麼力量跟人家抗?單以我們四個人的能耐而言,恐怕挺不過莊有壽那一票亡命之徒!” 汪來喜沉沉的道: “我早提過,兵在精而不在多、鬥力不若鬥智,前些時日,水裡火裡我們也進出好幾次了,亦不見哪一個挺了屍,固然運氣占了一部份,但誰能說我們毫無計謀機智?我們不想流血拼命,事到臨頭卻非得面對現實不可,人要朝下活,就得自己求取生存之道,兄弟們,挺上了!” 缪千祥猛一拍手: “兄弟同心,黃土變金,是死是活,都非要和他們抗争到底不可!” 聳聳肩,姜福根道: “你們别以為我孬種,我可是他娘的就事論事,謀定而後動,既然大家全是一個想法,我也沒有話說,拼就拼吧!” 潘一心道: “還得靠三哥出點子,設謀略,如果正面蠻幹,我們隻怕勝算不大!” 摸着下巴,汪來喜道: “當然要以智取,無論我們實力如何,卻投鼠忌器,别忘了豹哥還在人家手裡!” 缪千祥有些急切的道: “來喜哥,你現在心裡有沒有什麼定見?” 汪來喜笑笑道: “你真把我當成諸葛亮了?莫急,我說樁兒,容我好生尋思尋思,包管能想出個巧法子來整治那些狗操的貨!” 暈黃的燈火又在輕搖,汪來喜的面孔上便幻映着如波的光紋,他不再講話,眼睛上瞅着屋頂不動,誰也不知道他又神遊到哪一計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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