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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今为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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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不盡了。

    ” 裴四明大馬金刀的道:“看不出你這副鬼頭蛤螺臉的熊樣,卻還知機識趣,明白利害,好,你實話實說,我也不為難你們,若提到手下超生,那是另一碼事,且聽候我們二哥裁示!” 這番話,表明了隻是少受活罪,生死如何,并不相幹,楊豹聽在耳裡,固然心中摘咕,但卻不感意外。

    他是抱定了目的,能拖一時是一時,尤其身子骨不遭折騰,便等于留得青山在,覓機求活,比算較大,好歹,先把眼前的難關過了再說。

     裴四明眼睛瞪起,催促着道:“說話呀,可别在那裡瞎琢磨,要是你敢打班使訛,姓楊的,你就頭一個遭殃!” 楊豹扮出一派誠摯懇切的表情,放低的腔調,更顯出他慚疚惶恐的心态:“日子不好過,我們哥幾個也是窮瘋了,前幾天,聽說‘歸德縣’黃三裕那裡孝敬了貴幫口五萬兩銀子,我們兄弟商議之後,認為江湖财,大家發,所以鬥膽摸上山來,想分幾文腥腥手,萬沒料到銀子尚未沾邊,人就通通陷了進來……” 眉梢子一場,裴四明陰陽怪氣的道:“你們各位也想分幾文,腥腥手?他娘,真正虎嘴拔毛,不自量力,黑吃黑吃到我們頭上,像話麼?姓楊的,這個主意,你們也不嫌荒唐?” 楊豹呐呐的道:“在想着白花銀子的時候,什麼主意都不覺得荒唐,如今失風敗事,才知道太欠思考,叫人追悔莫及……” 裴四明突兀神色一沉,冷厲的道:“不管你們明搶暗偷,都還有說法,但一朝開了殺戒,就無可原諒了,姓楊的,這些條人命,你又如何交待?” 楊豹苦着臉道:“三當家,我們原本是打算暗裡下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撈上一票偷偷下山,不巧卻在行動當中被你們的人發覺形迹,萬不得已,隻好先求自保,實在是沒有法子……” 凜烈的一笑,裴四明道:“這多條人命,不是你輕飄飄幾句告饒的話就能一筆勾消的,你們萬不得已,我們也一樣要對手下弟兄負責,血債血償,沒什麼好說的!” 旁邊,齊靈川緩緩的道:“從他們殺人的手法及使用的利器看來,這幾個人存心惡毒顯而易見,分明是打譜暗偷不着即為明搶,欺人欺到人家老窯裡,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白麒麟幫’也坍不起這個台!” 裴四明道:“全憑二哥吩咐。

    ” 齊靈川僵寒着一張胖臉,有如一具活屍般道:“紅棍梁英奇出去辦事,算時間也該回來了,我看他們今晚不到,明朝必返,莊老大到‘雙老閣’獻寶也去了三天,估量這一兩日就能回堂回,三弟,先把這幾個混帳東西押起來,等老大回山之後,一并交給紅棍發落!” 一拍手,裴四明道:“好久沒有看點新鮮把戲了,二哥,梁英奇回來,叫他用炮烙,一個個活烤這些狗娘養的,看他們輪回轉世之後,還敢不敢去虎嘴拔須!” 楊豹蓦的叫了一聲:“二位當家手下留情啊……” 裴四明碟碟怪笑:“我想饒你們,奈何天道難違,殺人者,人亦殺之,一報還一報哪!” 久不出聲的汪來喜提高了嗓門道:“二位當家,貴堂口的金銀财寶,我們連藏處都找着了,卻是分文未取,隻這一端,也不該讓我們受那炮洛之刑!” 重重“呸”了一聲,裴四明道:“說得中聽,不是你們不取,而是你們陷鎖石室之内,想取也取不成,如果不是我方發現及時,行動快速,漫說那些金銀财寶,隻怕連我們老大那張石床你們也一遭背跑,跳梁小醜,一幹雞鳴狗盜之徒,還敢強詞狡辯!” 齊靈川低呼一聲,不耐的道:“還扯什麼鳥淡,通通關進黑牢再說!” 于是,五個人串連成一排,呼哩嘩啦的拖扯着手铐腳鐐,便在一幹如狼似虎的漢子簇擁之下出了石室,那模樣,說有多窩囊就有多窩囊。

     所謂“黑牢”,隻是另一個石洞。

     石洞裡外,有兩道鐵栅欄,粗逾兒臂般的鐵栅欄,外面一道算是号房,裡頭一道才關着活人,關活人的鐵栅欄之後,無燈無亮,黑,倒是挺黑。

     号房中,僅有一桌兩椅,桌上一盞油燈,煙蒙蒙的,襯綴着那一點曼黃搖曳的光焰,兩個“白麒麟幫”的仁兄便左右對坐着,活似兩座泥雕。

     鐵栅欄後頭,楊豹他們五個人席地而坐,地下什麼鋪陳也沒有,除了硬濕的地面,還是硬濕的地面。

     着光景,“白麒麟幫”并沒有招待飲食的意思,更明白點說,“白麒麟幫”似乎已經把他們五個人看成死入了,當然.死人是不必吃喝的。

     在短暫的沉寂之後,姜福根憋不住先開了口,他雖然壓着嗓門,卻聽得出有一肚皮怨氣:“好了,事到如今,業已是最後關頭,有哪一個可以出點子的,還請趕快提供寶貴意見,再要拖延下去,咱們五個就隻好到陰曹地府重新拜把子了!” 楊豹望了望汪來喜,輕聲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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