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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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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缪千祥氣惱的道: “我又不是塊木頭,豈容得那幹匪類如此撥弄?豹哥,我承認你比我多見過世面,江湖花巧懂得比我深,但我總也是個活蹦亂跳的大男人,不是三歲稚童;此去‘仙霞山’,險是夠險,卻決不緻于稀松到一個照面就擺手的程度,你未免太也小看我了!” 楊豹幽冷的道: “你錯了,樁兒,我不是小看你.我是在關心你,換成别人,我大可不必有如此沉重的精神負擔,你還不了解我現在的感受,樁兒,眼看看你,我好生難受!” 咧咧嘴,缪千祥不解的道: “眼看着我,你好生難受?這倒怪了,豹哥,你難受什麼?” 低喟一聲,楊豹沙沙的道: “樁兒,這一時裡,你雖是個活人,但在我看來,卻已和個死人差不遠了,我們兄弟一場,你叫我怎麼能不難受?” 連連朝地下吐了幾口唾沫,缪千祥咧牙嗔目: “虧你還是做哥哥的人,老弟涉險在即,不來上幾句好口彩,偏偏觸我黴頭,你是成心和我過不去還是怎的,真他娘晦氣!” 楊豹苦笑道: “實話好說不好聽,我說樁兒。

    ” 缪千祥吊起雙眉,賭氣的道: “你也不用拿言語來諷刺我,真到了那個辰光,隻要你記得按時給我燒燒冥紙,渡渡亡魂,就不枉我們哥兒們相好這多年了!” 目光灼亮的看着缪千祥,楊豹忽道: “樁兒,你心裡頭,莫非沒有某一種想法?” 缪千祥悶恹恹的道: “事情就是這樣,還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楊豹嚴肅的道: “難道說,你不曾想到請我或是找遷來喜、姜福根、潘一心等這些兄弟夥幫忙?” 籲了口氣,缪千祥倒是挺坦白的道: “想是想過了,所以才先找了你來商量,孰知你一開頭就澆我的冷水,碰我的釘子,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不但沒有絲毫拔刀相助的表示,甚至還反過來再三壓制于我,情形弄成這等光景,你叫我如何再向你啟齒求助?我剛才尚在打算,索性一咬牙,自己認了命吧!” 楊豹摸着自己下巴,道: “樁兒,說真的,我先前不是澆你冷水,更不是碰你釘子,因為茲事體大,關系着的不止是你一個人的性命,我才向你再三分析利害,明言因果;我們幾個人在神前焚過香、叩過頭,更起過誓要同生共死,福禍偕與,把子拜下來就是兄弟,兄弟豈能不幫兄弟?而在我給你提出意見之後,你若仍然堅持你的立場,非去不可,我們也隻好拿鴨子上架,為你陪綁了!” 缪千祥又驚又喜,神情激動的道: “豹哥,你的意思是,嘔,你們要幫我去撚股去辦這件事?” 楊豹笑得有些艱澀: “兄弟是用來幹什麼的?尤其如此險惡的勾當,我們怎忍心讓你獨自承擔?樁兒,再是難、再是苦,死活大夥也在一遭,所以說,不隻你認了命,我們通通認了命,誰叫我們是兄弟呢?” 缪千祥嘿嘿笑了: “我就知道你們不會眼睜睜的見死不救,要我獨自個去探虎穴、打虎須,豹哥,夠意思,我這邊廂先謝了,将來我與秋娘但能結合,全是各位老哥哥所賜――” 說到這裡,他卻又遲疑起來; “不過,豹哥,你是有了承諾,但來喜哥、福根哥、一心哥他們是不是也願意幫這個忙?到底是生死攸關的事,他們至今還不知内情哩!” 楊豹平靜的道: “大夥在一起攪和這麼多年,誰不明白誰的性子?我敢打包票,他們都不會稍生猶豫,絕對一聲招呼就上路,問題僅在這一上路,能剩幾個人回來了……” 背脊上突生寒意,缪千祥喃喃的道: “豹哥的顧慮極是,我,我實在無權要求兄弟為我冒這種危險……” 擺擺手,楊豹沉着的道: “一柱香上天聽,一個頭到九泉,誓言是神明共鑒的,豈有!陸難苟免的道理?樁兒,你不必内疚,更不必憂惶,兄弟夥講求的是個義字,如果連這點體認都沒有,這點考驗都通不過,我們交給八拜,不是笑話麼?” 望着楊豹那張瘦窄于黃、疏眉細目、幾近猴瑣不揚的面孔,缪千祥在這一刹間竟覺得如此湛亮、如此堂皇,充滿了果決的英氣,堅毅的神韻,大有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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