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幹脆從頭吃到尾,連湯帶面一口吞!”
楊豹平靜的道:“黃三花受到你們的勒索,一時湊不齊五萬兩銀子的數目,這才拿了他的那件寶物到‘馬前鎮’朱胖子的當鋪去質押,我想,這個消息是從黃家那邊洩露的,對是不對?”
霍春泉道:“錯不了,否則我們當家的從何知曉贖銀的來源,又怎會找上姓朱的門?”
楊豹道:“霍朋友,東西現在置放何處?”
霍春泉沙啞的一笑,道:“見台你把我高看了,我不過是堂口中的一名糧褲管事,像這種大買賣,如何能夠參與機密?東西放置何處,我想除了三位當家的之外,誰也不會曉得――”
汪來喜替霍春泉包紮妥當,在打最後一個條結,一邊淡淡的道:“平素裡,你們組合都把些值錢的玩意置于什麼所在?你是否有個耳聞?”
沉吟了片刻,霍春泉道:“大約都擺在大當家洞室裡的成份大,我聽說大當家住的地方有幾處密窩,藏了好些奇珍異寶,像黃家那件寶物,更是寶中之寶,大當家決計不放心置于别處,他一向吝啬刻薄,私念極重,有關值錢的物事,他從來都是親自檢點,當仁不讓的!”
楊豹望了望汪來喜,道:“你怎麼說,來喜?”
汪來喜背着手來回踱了幾步,面向霍春泉道:“你們‘仙霞山’‘七轉洞’裡,有沒有什麼特設的機關埋伏?”
搖搖頭,霍春泉道:“機關埋伏好像沒有,但樁卡不少,禁衛相當森嚴,尤其是洞口第一轉到洞尾出口第七轉的中間,都設有暗哨,大當家的洞室外面,更是一天到晚不離人,要想摸進去而不引起驚擾,隻怕不容易。
”
汪來喜道:“等一下你把‘七轉洞’内的形勢給我描一張簡圖,最好将暗哨隐樁的位置也給标明,以便我們模進去以後有個防範。
”
霍春泉疑惑的道:“各位莫不是……嘔,訂算去搶奪黃家那件寶物?”汪來喜笑了笑:“你說黑吃黑?不,我們不是黑吃黑,我們隻是受人所托,想法子使物歸原主罷了,霍朋友,我們都不算富有,但我們卻是君子愛财,取之有道。
”
霍春泉呐呐的道:“兄台請勿誤解,我隻是問問而已。
”
汪來喜的眉梢子一揚:“沒有關系,我也隻不過向你說明,天下之大,謀生的法子不少,用不着強取豪奪、勒索敲詐,亦一樣能夠活下去!”
臉上不禁又是一熱,霍春泉期期艾艾的一時不知該怎麼回話才好,楊豹拍了拍手,雙目環顧四周,一派老謀深算的模樣:“各位兄弟,話已問到這裡,各位是皆有所長,每個人亦必須獨當一方,哪一位心裡有問題不妨現在敞開來向霍朋友請教,過了這一陣,就沒有機會啦!”
缪千祥咳了一聲,第一個發言道:“豹哥,我想知道一下,‘白麒麟幫’那三個頭兒的功夫如何,以及他們還有什麼其他高手隐藏着?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楊豹道:“霍朋友,我兄弟的話你聽到啦,還請點撥點撥。
”霍春泉道:“若論到我們三位當家的本事高低,首屈一指的自然是大當家,他号稱‘活斧’,那兩把‘矛尖斧’運用得出神入化,真像變活了一樣;二當家‘飛棍’齊靈川的棍上功夫亦非等閑,他那一根齊眉棍施展起來,能在一眨眼裡點熄九枝分布四周的燭火,旋個身,便将胸前擁着棉墊的十條漢子戳翻,不但根出如飛,更似打閃般的快法;至于‘角蛇’裴四明,擅使一對大鐵鈎,論本事不見得強,可就占住一個狠字,交起手來活脫拚命,不怕人家流血,亦不惜自己賣肉,最最是個潑皮角色!”
缪千祥吸了口氣,道:“除了這三号人物,你們幫口裡還有什麼上得了台盤的好手?”
思索了一會,霍春泉道:“再朝下數,就算上‘落淚槍’梁英奇了,以外還有幾個大頭目,身手也不過和趙元、孟坤他們差不多,有幾成斤兩,卻是不重……”
缪千祥不再說話,他在估量自己這邊與對方的實力間有多少差距;楊豹、汪來喜及姜福根、潘一心幾個人卻各有所思,神色不一,約莫是,每個人都由自家的觀點出發而有不同的看法吧?“仙霞山”不怎麼高聳,也不算怎麼險峻,就和尋常所見過的很多山巒一樣,隻是一座山罷了;說它間或有雲霧缥缈,煙岚浮沉,稍稍有點高度與形勢峻峨的峰嶺亦大都會有如此的景觀,為什麼叫做“仙霞山”呢?可能是發生過某一種傳說、某一種神奇的附會吧?總之,現在來到“仙霞山”的這一夥人,是沒有興緻去做考據了。
五匹馬便找了處隐蔽的所在拴住,五個人在提早進過一頓于糧之後,各自就地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