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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麒麟如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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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與有沒有這等本事。

    襯不襯如此份量,要是自己摸不清自己吃幾碗大米飯,愣待逞強稱能,一個弄不好,就是拿老命在做耍子啦!” 缪千祥悻悻的道: “哪怕是拿命在做耍子,我們兄弟不也耍過好幾遭來?誰又缺胳膊少腿不成?” 楊豹歎了口氣: “到底樁兒年歲還輕,仍然血氣方剛,我可沒你那多的雄心壯志,能保百年之身,業已是阿彌陽佛,常言道江湖跑老了,膽子跑小了,真是一點不錯……” 潘一心道: “樁兒别攪合,正題尚未說完哩――來喜二哥,你與姜三上事的辰光,我們哥幾個又該做什麼?” 汪來喜沉穩的道: “等待,僅是等待而已。

    ” 姜福根插嘴道: “當然,姓齊的那塊大肥肉你們可得看緊了,别讓煮熟的鴨子起蓋飛啦!” 往房門口看了看,缪千祥道: “那頭瘟豬,隻崔哥一個就守得他四平八穩,飛?朝哪裡飛上?” 楊豹打了個哈欠,有些疲倦的道: “事情就這麼定了,大家還有意見沒有?娘的,許是幾天來遭的作賤不輕,人竟這般容易乏累,連多坐一會都覺得頭暈身子軟……” 汪來喜笑道: “不用怨歎,我說豹哥,一旦銀子到手,包你百病全消,精神抖擻,活脫返老還童!” 又打了哈欠,楊豹懶洋洋的道: “去你的……” 于是,大夥魚貫退出房間,來到外面的堂屋,堂屋裡,齊靈川仍舊被鎖捆在原處,木桌上點着一隻蠟燭,燭火搖曳中,崔鳌坐在桌邊,橫膝擱着一柄鐵叉,正目光炯亮的瞪視着齊靈川,而姓齊的卻垂頭晃腦,早睡着了。

     夜空中挂着半弦月,有幾點疏星在眨着冷眼,天色暗暗暗的,卻多少分辨得出遠近景物的大緻,這種天候,最适宜戶外行事――不論是好事抑或壞事。

     “勾子胡同”是“馬前鎮”直街頭上的一條巷子,兩邊的住戶大都把後門開在胡同裡以方便進出,走到底處,可以看到靠着一戶人家院牆下蝸着一座尺把高兩尺寬的香祀,香祀裡也不知供奉着什麼孤魂野兔,總之缺角塌瓦的破落得緊,連一支香、半截燭都沒有,祀前的供台都坍頹一大塊啦。

     就在這寂靜的夜暗中,先是一陣急劇的馬蹄聲從郊野那邊傳近,接着蹄聲放緩放輕,幾聲狗吠以後,又都停止下來,沒有多久,十幾條人影飛也似的撲到胡同口前,在一聲暗示下又紛紛散開,有的搶進胡同裡,有的騰身翻屋上牆,模樣幾十分緊張,真正是如臨大敵。

     于是,有輛蓬車從來騎的方向慢慢馳近,包匝着鋼圈的水輪滾壓過青石闆鋪成的道路,發出骨碌骨碌的沉響,車行的速度實在是慢,好像車把式與拖車的馬兒全都睡着了似的。

     這一夥夜行客,不消說全是“白麒麟幫”的英雄好漢,他們太多好辦事,隻一登場,已把這條“勾子胡同”明裡暗裡全圍住了。

     領頭奔入巷子的,正是“白麒麟幫”的瓢把子“活斧”莊有壽,跟在莊有壽屁股後頭的自乃三當家“角蛇”裴四明,另外尚有幾條大漢簇擁左右,他們哪兒也不去,直沖着巷子底那爿殘破的香祀奔到。

     随行的幾條大漢一到香詞之前,立刻左右散開,兵刃斜舉,雙眼亂轉,光景是怕叫人打了埋伏。

     莊有壽走近香祀,俯身低頭朝裡面端詳了好一陣,又伸手進去細細摸索,然後,他縮回手來,在褲管上使勁擦了擦,闆着一張橫肉累累的面孔道: “這香祀裡頭,鳥的玩意也沒有!” 裴四明愣了愣,有些不解的道: “不知大哥是想在香詞裡找什麼?若是待找人,這巴掌大的小香祀,躲隻耗子差不多,要是藏人,恐怕藏不住!” 暴眼一瞪,莊有壽怒道: “我他娘又不是白癡,難道還看不出這香祀中藏不住活人?我是想搜搜看他們有沒有在其中做過什麼手腳!” 裴四明摸出懷中火折子,“呼”聲抖燃,湊近香祀,裡裡外,查看了一遍,當他熄滅火折子又套回竹筒,腦袋已搖得宛似“搏浪鼓”: “尺把高、兩尺寬的這麼一爿破香詞,連鬼都容不得身,他們那幹下三濫毛賊還能做什麼手腳?大哥你是過慮了……” 目光四處巡顧,莊有壽恨恨的道: “這些邪蓋龜孫約我們今晚起更來這裡,怎的卻不見一個人影?” 裴四明低聲道: “大哥,他們信裡隻要我兄弟把十萬兩銀票放進香祀内,等他們收妥銀票方始放人,并不曾表示要和我們朝面,所以說,不見對方出現,乃是理所當然之事!” 莊有壽冒火道: “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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