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你是個武林動亂中的可憐人。
”
姚秋寒聞言感慨萬端。
不錯,自己是個可憐蟲,正派人要尋我伏以正法,邪派旁道,卻不時作案誣害我,如今梅華君毒害死嶽坤玄、童公冶、諸葛算,在同一室中,他們中毒而死,自己仍然獨存,嶽雲鳳怎麼不會疑心自己。
……
想到此處,突聽梅華君厲聲說道:“你也中了鶴頂紅香毒,隻要你三日不毒發,我會要到解藥療治你。
本來我想将你羅緻到家師手下,但家師生性猜疑,對人皆施以奇毒控制。
因此我打消此念。
三日後,你服下解藥後,既然武林中不能容許你生存,你便消聲匿迹江湖,娶妻養子,過人間天倫生活吧。
”
她這番話,說得柔和慈愛至極,語音不徐不緩,娓娓動聽,宛如密友知己,互相規勸,聽得使姚秋寒豪志散失,血氣潛消。
他長長歎息了一聲。
喃喃自語道:“我應該潛隐大澤山林,韬光養晦。
江湖南林中恩怨仇殺,看得真令人厭倦,唉!姚秋寒走吧!武林中絕非你容足之地……”
正當姚秋寒意志消沉的時候,突然一縷怪嘯破空傳來,驚醒了姚秋寒渙散萎靡的心神。
他擡頭望去,隻見院中黑髯人和天殘地缺雙怪,已經鬥到難解難分之處。
殘缺雙怪,這時一個持拐,一個取出黑色鐵爪,兩件外門兵器,配合得天衣無縫,抗拒着黑髯人一柄小匕首。
黑髯人聽了那縷破空傳來的怪嘯,倏地,捏唇同樣發出一聲怪嘯,遙遙互相接應。
這一下雙怪和梅華君臉色驟變。
顯然是黑髯人的人手。
一個黑髯人雙怪已難抵抗,若再有援手趕到,梅華君和雙怪如何能敵得了。
黑髯人一嘯之後,手中匕首倏地連變,片刻工夫,連變了十一二種不同的匕首法,逼得雙怪隻有招架,沒有還手之能。
梅華君輕叱一聲,舉劍正要躍入戰圈,蓦地一聲悶哼響起……
地缺左手血光噴湧,三隻手指,被黑髯人鋒利匕首割斷,黑髯長笑一聲,左掌一揮,一道猛掌風,将天殘震退三四步。
就在同時,衣抉飄空聲響,祠堂後院,已經飄落一個身着白袍,體态肥胖,白眉寸長,白胡尺餘的怪老人。
黑髯人柯星元見了這白胡老頭,哈哈笑道:“仙翁從何來臨?”
白胡人道:“主人命你速回。
”
柯星元笑道:“麻煩仙翁回去告訴主人,柯星元有事暫時不能回去待命。
”
白胡老聞言自眉倏地一揚,喝道:“柯星元,你敢違抗公主令谕。
”
說着,右手一揚,一道強勁掌風,有如突起狂飙,帶起一陣呼嘯之聲,猛惡絕倫,直向柯星元湧擊過來。
場中渚人,日睹白胡老人輕易動怒,揮手間就擊出這道驚人掌風,不禁暗暗驚駭此老功力。
柯星元微微一笑,輕描淡寫,揮手一掌推出。
兩股掌力一撞,極端詭異的,白胡老人呼嘯的掌風,立刻化為烏有。
但聽柯星元哈哈笑道:“隔山呼夭爐火純青。
”
白胡老人氣呼呼的道:“你回不回去覆命?”
柯星元笑邁:“仙翁急什麼,要回去也讓我交待幾句話。
”
白胡老人自從出現都沒有向姚秋寒等人看一眼,這時擡眼一掃,怒道:“有什麼話,限你半刻工夫說清楚。
”
柯星元突然轉首望了雙怪一眼道:“賢昆仲若不跟我妥協,不出十日定死于非命,信不信悉聽尊便。
”
他簡單地說了這幾句話,收下匕首,轉身躍出院牆,白胡老人也緊随而出,兩人轉眼間已消逝麗日之下。
姚秋寒見這兩人絕快的身法,心中激動不已。
在這短數日中,他曾遇了不少高于,個個皆是生平僅見的魔頭巨擘。
刹那間姚秋寒覺得武林中,奇人異士,确實多若塵砂,自己若要以微薄武功,争勝武林,傲視江湖,那還有一段距離,尤其柯星元他們口中的主人,更使姚秋寒感慨萬端。
柯墾元武功已是世所罕見,而他們還是人家使仆,那麼主人功夫之高,可想而知。
突然聽到天殘地缺雙怪同聲叫道:“是不是南宮琪美?”
兩人叫聲中,身子一動,快若幽靈撲出院外。
蓦聽梅華君高聲叫道:“殘、缺雙怪聽着,天下沒人能解得家師獨門奇毒……”
她語音未完,天殘地缺已落荒而去。
一時間,詞堂山廟,隻餘下姚秋寒和梅華君兩人。
麗陽高空,殘秋陽光,使人并不覺得熬熱,這是已時尾牌時分。
梅華君收下了短劍,望了姚秋寒一眼,道:“後日酉牌時分,刑台樓之約,你要去嗎?”
姚秋寒淡淡道:“若是不死,當然準備赴約。
”
梅華君道:“我勸你最好不要赴約。
”
姚秋寒忽然心中一動,問道:“楊公子跟你是不是一道上的人?”
梅華君點頭道:“他是我師兄,武功之高,猶勝過我數倍。
”
姚秋寒這時心中一陣激動,問道:“你真的知道我來曆嗎?”
梅華君嬌聲笑道:“你對嶽雲鳳說的話,我都偷聽了。
你姓姚,名秋寒,是中原一劍秦嶺一劍翁嘯蒼的弟子,是江湖道上傳說的,害死中原七劍的元兇……“
姚秋寒苦笑道:“中原七劍之死因,諒姑娘比我更清楚吧?”
梅華君眨了眨那雙大眼睛,說道:“我不知道。
”
姚秋寒歎聲說道:“我會調查清楚,謀害七劍的兇手到底是誰?姚秋寒有生之年,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
梅華君冷冷道:“你身遭鶴頂紅奇毒,如沒服下解藥,就休想活過一年半載。
”
姚秋寒慘然笑道:“梅姑娘,你要知道你施毒害死三位武林高手,我輕然放你,不加追究。
無非是要你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