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人意料之外,李超逸這招左手殺手劍,竟然落空了,讓人驚奇的是對方閃避此劍,并非閃身後躍,而是嬌軀搖閃兩下,不退反進,直欺上來。
李超逸這一劍,非同小可。
“咳!”一聲悶喝。
李超逸本已按在腰間戒備的右手,已經拔出右手殺手劍,快似閃電掃了出去。
他這左右兩手連環殺手二劍,在江湖武林中,不知殺死了多少高手,極少有人逃過他雙劍劈擊。
此劍出手,淩厲之勢,較左手劍有過之無不及。
來人對于這招劍式的閃避,已不似先前那般從容,隻聽她驚咦了一聲,嬌軀随着劍風退出了門外。
李超逸連環二劍落空,已感技窮。
來人一退之後,嬌軀又疾如閃電欺了上來,玉掌翻飛伸吐,拍出了三掌。
兩掌擊中李超逸左右雙腕,短劍落地,一掌居中拂擊胸口要穴。
來人的手掌瑩玉雪白,春蔥似的細指,潤脂生光。
李超逸腕中雙劍被擊落,驚駭得呆如木雞,忘記了閃避她居中一掌拂擊,其實李超逸也不知要如何閃避這一掌,因她的招式太奇奧詭秘了。
看着李超逸就要傷在對方指掌之下,電光石火一刹那,一條神秘的怪手,由李超逸後方伸了過來,迎着那人指掌斬切過去。
來人“啊!”的一聲嬌呼,擊出的手臂很快的收了回去。
這一變化,迅快如電,雖然不過是一發空間,但李超逸已經逃脫生命威脅。
怒喝一聲,掌如風雷,搶攻過去。
兩招掌式,帶起排天怒濤狂飙,逼得對方退出室門之外。
李超逸趁着對方退出的一瞬間,已經伸手撿起落地的雙劍喝問道:“閣下是誰?擅闖此室,意欲何為?”
室外來人,乃是一個女人,雖然處在漆暗之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内,仍可看清那纖細苗條的身影。
那女人沒有答複李超逸問話,兩支碧綠發光的眸子,似乎在搜索李超逸背後的人影,冷冷道:“盤膝跌坐棺木之側地上的人是誰?有本領起來交手幾招,何必擅施偷襲?”
原來剛才那支解除李超逸生命之危的怪手,正是姚秋寒一支左手。
李超逸此刻已知姚秋寒幫助皇甫珠玑三味真火返歸丹田的行功,已将大功告成,否則絕對無法援助自己一手。
于是,膽氣一壯,冷笑一聲,道:“閣下眼力真是異于常人,可惜,你今夜進入此地,永遠再無法活着出去了。
”
那女人冷澀澀的道:“不能活着出去的,是你們,不是我。
”說着話,那女人倏地又舉步向室内走進,李趨逸喝道:“站住!你倒底是誰?”
那女人在門口停住身影,答道:“是來殺你們的人。
”
她仍然不報出自己的名号,李超逸雙眉一揚,冷笑道:“好說好說,你如能殺害我等,将死而無恨。
”
那女人輕哼了一聲,道:“我問你,裡面棺中是不是躺着皇甫珠玑?”
李超逸道:“是與不是,任你猜測。
”
那女人叱喝道:“你們想要活命出去,就要好好答複我的問話,不然隻有葬身在這座祭靈塔之中。
”
李超逸這時隻想跟她拖延時間,等待姚秋寒大功圓滿後,心中将無所顧忌。
于是,淡淡問道:“你問是不是皇甫珠玑,不知要作什麼?”
那女人冷聲哼道:“我問他,現在是死,或生?”
李超逸答道:“是生是死,跟你有什麼相關?你到底是哪一派的人物?”
那女人似乎知道李超逸故意在拖延時間,這次她沒有再出聲,猛又欺了上來。
這次沖來之勢,更加兇惡、詭異,李趨逸大喝一聲,道:“剛才你能輕易避開兩劍,現在再次領教我幾招劍術試試!”
語聲中,劍若神龍出水,似點似劈,帶起一片寒芒,疾速往那女人身上要害大穴刺去。
那女人武技奇詭至極,她對于李超逸勢如迅雷奔電的劍式,似乎不放在眼内,玉掌翻處,迎着劍勢拂去。
李超逸雖然知道這女人武功奇高,但見她空手接劍,心中不禁暗罵道:“好狂的娘子……”于是劍式不變,運勁加速點刺過去。
誰知李超逸剛一運勁帶動招式的刹那,猛覺捏劍雙腕一麻,不由自主松開五指,雙劍又告脫手。
一聲悶哼,李超逸胸部被她按中了一掌,身軀不由向後退去,“哇!”的一聲,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腳步一陣踉跄,就要跌倒下去。
蓦地被人一把扶住身軀,耳際間響起姚秋寒的聲音,問道:“李兄受傷了嗎?”
李超逸此刻心中感到無比的慚愧,道:“兄弟敵不住人家一招,我……”
原來,這時候李超逸精神上所遭受的刺激,重于身上所負的掌傷。
他是位好強争勝的人,自從縱橫江湖武林以來,極少遇有高手逃出他雙劍之下,但今日他卻難以接得人家一招。
這情形,使他對于自己武功感到心灰意冷,覺得自己十數年苦心造詣的武學,太微不足道了。
姚秋寒似乎明隙他的心意,冷笑一聲,道:“她之能一招半式之下,擊飛李兄雙劍,完全是靠那對眸子能夠夜間視物,李兄卻不習慣作戰于夜間所緻,井非她的武技,遠勝過李兄……”
語音甫落,猛聽那女人冷澀澀的截聲說道:“你自信能敵住我三招兩式,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