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離開?閣下問話就這麼一事嗎?”
藍衣人道:“就這麼一件事。
”
姚秋寒暗自搖頭,歎然忖道:“怪了,自己所遭遇的人與事,就這般怪誕……”就在他錯愕之間,藍衣縱身躍起,人影閃了兩閃,縱迹頓杳,這份絕頂輕功,大概是武林中罕見第二人。
姚秋寒要出聲叫住他,已來不及了。
他長長歎息一聲,仰望着天上閃爍的星辰,緩緩向來路走着。
腦際中充滿了重重疑問,越想越是不解。
“古蘭香”這個名字,在他腦海中印象極深,雖然自己跟她不過一面之識,但她卻是從絕壑死谷救出自己之人。
這一瞬間,姚秋寒眼簾裡泛起古蘭香的倩影,她很美,美得如瑤池仙女,人間嬌娃,不過美中有肅穆華貴攝人氣息。
據說,她是神雕俠紀英奇之妻,但神雕俠卻在他們結婚之日,被人暗害了,變成了新娘寡婦。
……
姚秋寒對于古蘭香的事情,就是知道這一些兒,所以這時雖忖起這件怪事,感到絲毫沒有頭緒。
正自沉忖間,一縷衣袂飄風聲響。
姚秋寒一怔問道:“閣下去而複返,還有事麼?”
藍衣人冷然問道:“你要去哪裡?”
姚秋寒看他語音冷漠,臉帶煞氣,心中有怒,答道:“天涯海角,五湖四海,管我何去何從?”
藍衣人冷笑道:“你再去勾搭古蘭香,我立刻使你喪命此地。
”
姚秋寒聽得怔了一怔,怒喝道:“你是犯了什麼毛病,滿口胡說八道。
”
藍衣人冷冷道:“天下間大概隻有你敢對我這般呼喝,你活得不耐煩了。
”
姚秋寒氣極反而微微一笑,道:“閣下有本領攝取我性命,我真的不願意生存人世間。
”
籃衣人聞言突然仰首長笑起來。
他笑聲如同萬馬奔騰、午夜海嘯,震得四谷回音。
倏地,他停住了笑聲,臉色變得十分陰沉,雙眸閃出一道奇光,凝注在姚秋寒臉上。
姚秋寒心頭一驚,暗道:“他要下辣手了……”
一念未完,一縷箫音,遙遙飄傳過來。
箫聲充滿一種慈和、婉轉之音。
籃衣人聽了這縷箫聲,臉神驟變。
突然轉頭一躍,人已到丈餘之外,緊接着又是一個飛躍,蹤迹頓杳。
他來得怪極,去得更加古怪。
姚秋寒隻有自認黴氣的暗歎一聲,道:“真是活見鬼!”
箫聲低沉回旋數聲後,倏地斂絕。
星光月影下,緩緩出現一條絕麗倩影。
她金步蓮搖,婆娑生姿,―直來到姚秋寒面前丈餘,方才停下身子。
她手中輕握一隻玉箫,黛眉瑤鼻,櫻唇鳳目,膚色如玉,燦爛閃光,天香國色,姿态萬千,她不是古蘭香是誰?
不過此時她目凝秋水,流露出無比的感傷,無比的幽怨,望了姚秋寒一眼,幽幽息歎一聲,道:“他有沒有發掌傷你?”
姚秋寒道:“他是誰?”
古蘭香眸凝秋水,歎口氣道:“他是南宮琪美的師兄,神雕俠紀英奇。
”
姚秋寒聽得目瞪口呆,吃驚道:“此話怎麼解說?神雕俠紀英奇不是你……?”
姚秋寒倏地住口,要知他對于古蘭香跟紀英奇關系,知道得極端有限,雖然在廬山由她口中得知神雕俠紀英奇已故消息,但今日紀英奇又告複活,這事多詭谲……難道這些事,全部是一個騙局?
或者有什麼複雜,曲折的内情?
據說已告喪命的,武當掌門雲鶴道長,已活着出現,神雕俠紀英奇又生存于人世。
這種現象,使姚秋寒感到中原七劍,河漢魔箫古虛飄等之被害,感到莫大懷疑,而能解開這個曲折迷離疑團的人,就是古蘭香一人。
古蘭香眼看姚秋寒神情變化不定,知他心中有着巨大激動,一聲凄涼輕歎,她輕輕語道:“姚少俠,此地不是淡話之所,請回莊院再詳叙。
”
她轉身向山莊走回。
姚秋寒遙遙距離身後數丈行着,腦海裡如電般掠起很多很多的離奇難題,等會仔細一一問她。
片刻功夫已到底院,山風呼嘯,這片山莊跨院,周遭黑壓壓的沒有一絲燈光。
姚秋寒心頭一動,突然叫道:“武林盟主,請稍待。
”
古蘭香問道:“姚少俠有什麼事?”
姚秋寒道:“盟主随在下去看一個人。
”
姚秋寒說着,轉身一躍,迅快走到自己所住那間精室,微風輕拂,古蘭香尾随而到,她亮起一根火摺子,點燃了茶幾上一支蠟燭。
燭光閃耀,照亮了室中角落,姚秋寒舉目望了室内每一個暗影,床上空空蕩蕩,那個黑衣刺客少女屍體,已不翼而飛。
就是白石砌成的地磚,也沒有半點血迹,娆秋寒呆愕地望着室内出神。
但聽古蘭香問道:“姚少俠要引見何入?”
姚秋寒搖搖頭歎道:“我不認識她,她要刺殺在下,反而被人從背後殺害了。
”
古蘭香聽了這事,臉色微變,很快的繞行室内一圈,嬌聲說道:“姚少俠随我到前院書房。
”
她先舉步前行,踱過小橋、花園,來到那閣樓左側一幢精舍。
古蘭香點燃了一盞松油燈,嬌聲說道:“姚少俠請進。
”
姚秋寒滿腹狐疑,走進室内,隻見裡頭布設素雅,色彩調和,書房的書架上,整齊地擺滿了書籍。
古蘭香讓姚秋寒落坐後,嬌聲說道:“姚少俠有什麼疑難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