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過人之力,也沒蓄蓋世之志,那就殺了你,免得影響大局。
”
說話間,紀英奇本要回鞘的短劍,突然高舉指劃三圈,那三個還魂人的兵器,也同時出鞘。
姚秋寒喝道:“慢點!”
紀英奇冷笑道:“你怕死嗎?”
姚秋寒臉色一沉,肅穆說道:“死!對任何人說來,都有一絲恐怖,但一個人之死,卻有重如泰山和輕若鴻毛之别,在下雖然對于‘死’字,看得很淡,卻不願這般死去。
何況閣下跟三位還魂人,不一定就能置我于死地。
”
神雕俠紀英奇目睹姚秋寒俠淩然,英氣勃勃,不禁怔了一怔,道:“你當真能敵得過三位還魂人?”
姚秋寒淡淡道:“雖然敵不過他們,但自保性命,大概沒有困難。
”
紀英奇星目中射出一股奇異的光芒,投注在姚秋寒身上,從頭到腳,重新打量一次說道:“你自信有這分能耐,我倒要試試看。
”
姚秋寒抽出肩頭長劍,說道:“在沒有動手之前,我先請教紀大俠幾件事。
”
紀英奇道:“什麼事?你盡管問來。
”
姚秋寒道:“你今夜率三個還魂人到玄都觀,意欲何為?”
紀英奇淡淡一笑,道:“這個你何必再問,南宮琪美同樣欲得皇甫珠玑。
”
姚秋寒“噢”了一聲,道:“仙谷神醫身具蓋世才能,武林中人争相要獲得他,可惜他老人家已經仙逝數日了。
”
紀英奇冷笑一聲,道:“西樂道長乃是南宮琪美的心腹奸細,關于皇甫珠玑生死之謎,他已對南宮琪美詳細報告過。
”
姚秋寒聞言一驚,暗道:“阜甫珠玑眼食‘冬眠一月還魂丹’,隻有自己和梅華君與西玄觀主知曉,諒西樂道長也不知此事……”想着,姚秋寒冷冷道:“仙谷神醫已死,信不信悉聽尊便。
現在我誠懇相詢,閣下是敵是友?”
紀英奇淡淡答道:“是敵是友,日後定然分明。
”
姚秋寒心中一動,朗聲說道:“紀大俠,現在我心中明白了,你是位可恥的懦夫。
”
紀英奇呵呵一聲大笑,道:“你罵得是,我是位懦夫……”
他語音略微一頓後,突然沉聲接下說道:“姓姚的,我現在告訴你,南宮琪美是古今以來,一個絕世魔女, 她生于世間一日,天下蒼生就要陷于恐怖殺劫之中。
但反過來,她亦能造福人間,挽救人類自盤古以來,從沒變更過的‘死’字問題。
”
姚秋寒不解說道:“紀大俠的話,愈聽愈使人糊塗,她如何能挽救人類‘死’的問題?”
紀英奇揮着手中短劍,說道:“我手中短劍,叫‘煉魂之剀’,此劍,能夠操縱任何一個死去還魂的人,去做任何一件事……”
姚秋寒聽到這李,猛然想起剛才三個還魂人,似乎都聽命于他手中短劍的指揮。
隻聽紀英奇繼續說道:“南宮琪美手持‘煉魂之劍’,能使死去的人還魄,人類長生與毀滅,皆在她一念之間。
中原七劍以及河漢魔箫等數十個武林高手,能否生存于人世,也完全控制在她手中。
“天地間沒一個人能夠反抗她,沒有一個人能使她改變善惡意念,我是她自幼的伴侶,是她的師兄。
對于她的生性知道得非常清楚。
……”
紀英奇說到此處,倏然停住。
姚秋寒心中一動,問道:“紀大俠可是在盡力抑制她殺劫?”
神雕俠紀英奇,冷冷道:“你話問完了沒有?我可不耐煩要動手了。
”
話音剛落,夜空中疾傳來一聲清越長嘯,一條絕快人影,由平房屋脊上無聲無息飛躍下來,遙遙站在三四丈開外。
姚秋寒見來人速度奇快,輕功造詣極是絕高,不禁一驚擡頭看去――朦胧星光下,一個面如冠玉,眉清目秀,英氣蓬勃,風度翩翩的美少年,身上斜插着雙劍,衣着青衫站在那裡,看年紀大約在二十左右。
姚秋寒呆了一呆,暗道:“這少年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看他年紀那般輕,卻是目蘊精光,觀他輕功身法,這人定然身負絕技。
”
神雕俠紀英奇也不回頭看來人一眼,淡淡道:“李超逸,你要性命,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
那青衫少年見了紀英奇,似乎一怔,聞言随即露齒笑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紀大俠。
……”說着活,那雙星目迅速的一掃場中人,接道:“請問紀大俠,這三位紅衣人可就是還魂入?”
紀英奇轉頭怒目喝道:“我叫你離去沒聽到嗎?”
青衫少年冷哼一聲,道:“上天下地,來去由人,紀大俠如何這般咄咄逼人?”青衫少年說着活,雙眼又很快由姚秋寒身上掠過,看到殿門口西玄觀主的屍體,臉色微變,道:“他是誰殺害的?”
姚秋寒對于這個青衫少年來曆未明之前,始終保持沉默,但這幾句話中,姚秋寒已知他沒有半絲邪氣,可能是位正派人。
青衫少年見衆人不答所問,冷笑一聲,舉步向西玄觀主屍身欺去,紀英奇突喝道:“站住!”
手中短劍疾指,旁側的崆峒九靈子,像似奔雷閃電,迎撞過去,劍如匹練,劈掃向青衫少年。
青衫少年似乎知道九靈子是位絕代劍手,他不敢怠慢,沉氣刹住前沖之勢,挫腰閃出數尺,避開九靈子一招。
紀英奇這時将指出的短劍一收,九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