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走過,直對一重庭院走去。
協秋寒大聲叫道:“老前輩請等一等。
”
叫聲中,姚秋寒舉步急迫過去。
那知長發怪女人,似沒聽聞到姚秋寒叫聲,緩緩問前走着。
她走路像似很慢,其實快極了,姚秋寒追出幾步,那黑色人影已經轉過一重庭院。
姚秋寒呆了一呆,叫道:“老前輩請止步,晚輩有話請教。
”
他縱身飛上屋脊,擡頭望去,黑發怪女人已遠在十丈開外,另一重庭院裡。
微風輕飄,傳來一縷極端悲傷、凄涼的語音,說道:“她已經快要死了,我沒時間跟你羅嗦。
”
這縷語音,當然是那長發怪女人說的,姚秋寒一愕之下,長發女人已經走得無影無蹤。
姚秋寒知道她慢走身法,仍是武林中最絕高的“淩虛草上飛”輕巧身法,就隻這瞬間,她已出了玄都道現,追也迫不到了。
姚桃寒站在屋脊上,迅速想道:“這長發怪女,可能就是暗中療治李超逸的人,……她懷抱中人,也許是梅華君。
……”
但,長發怪女人是準呢?她為什麼要援助自己和李超逸,以及梅華君?
由那飄過來的語音的凄切、悲傷看來,她似乎對懷抱中的傷者,極端關照、深情。
以自己所知,梅華君是楊妃姬弟子,楊妃姬是她唯一親人,但梅華君背叛了她,誰又會救那可憐無依的梅華君呢?因而姚秋寒認為自己假想可能錯了,發長怪女人懷抱中之人不會是梅華君,耀眼的陽光刺着姚秋寒眼睛,令他站起呆立屋脊很久了,當下展開輕功回到祭靈塔,回程中,就隻單遇到那個長發怪女人,偌大玄都道觀再也見不到另外人影。
姚秋寒小心翼翼再逡視四周無人,方才踏上長道石階。
這些石階,雖然都是大理石一級一級砌成,但卻裝飾青、黃、黑,藍、紅五種不同顔色花磚,點綴着石階色彩。
如果沒有李超逸事先指示過,姚秋寒作夢也想不到紅色花磚是啟開地窖的機關。
姚秋寒如言在第九、十三、二十九、四十七道石階上左面,尋列那塊紅磚,舉腳順序踏過。
果然當姚秋寒舉腳踏落四十七道石級上紅磚一刹那……
一陣機鈕軋軋聲響,梯門口三道石級,突然向下塌陷下去,大約凹進六七尺,“軋軋”方才停止。
姚秋寒很快舉足向傾斜石級走下,一道三尺闊,六、七尺高下的門戶,青衣人影一閃,走出一個人來,問道:“是姚兄嗎?快進來。
”
姚秋寒知道是李趙逸,舉步走進那道門戶,但聽一陣機關聲響,落陷下來的三道石級,片刻上升恢複原狀。
兩人立身之處,頓時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李超逸點燃起一根火熠子,燃着拿在手中的一根蠟燭,問道:“姚兄,怎麼遲至現在,是否發生了事情?”
姚秋寒道:“沒有發生什麼事,卻遇見一件令人費解猜謎的怪事,兄弟正想跟李兄共同商量,研究。
”
李超逸提着蠟燭,領先向一條深長甬道走去,道:“姚兄,請随我進去再說。
”
這條甬道六、七尺高,四尺見閥,人行其中并不覺難走,大約行有十來丈,突見李超逸停下身來,說道:“請姚兄随我沿梯上去。
”
原來甬道已盡,但盡頭去卻延下一道木梯,長有一丈五六尺,姚秋寒擡頭望着頂上,除了頂壁較原來七尺高出近丈外,并沒有通路,不知要爬上哪兒去。
正自獨疑的時候,已爬上梯頂,伸手在壁上輕擊七下。
但聽一陣石闆移動聲響,頂上石壁慢慢移動,瞬間露出一個丈餘長,四尺寬缺口,一片明亮燭光,緊随照射下來。
三個黃衣道童,各持一柄明晃晃短劍,站在上面恭候,姚秋寒目睹這地下室是建在頂上,不禁感到非常新奇。
他沿着梯子随李超逸上去後,放眼一看,這是一間三四丈寬闊的殿堂,神案香鼎香煙袅袅,燭光通明供奉着三清神神象,殿後左右各有一道紅色圓門,顯然後面另有房屋。
姚秋寒眉頭微皺,間道:“這裡是地下,還是地上?”
李超逸朗聲笑道:“這是祭靈塔的第二層。
”
姚秋寒道:“祭靈塔?此地安全嗎?”
李超逸指着上來的梯口,說道:“要上祭靈塔第二層,除了這個入口,四周皆是密封的牆壁,完全跟外面隔絕,皇甫神醫藏身此地,可以說最安全了。
”
姚秋寒聞言。
倏地想起祭靈塔除了底層之外,上第二層是沿着外面石梯上去的。
這樣說來,由外表看去的第二層,其實是第三層了。
第二層就是那沒留半個窗口,隐在大埋石牆下的暗室。
這種别出心裁的建築,真令人叫絕。
姚秋寒這時才放下心來,說道:“李兄,皇甫神醫那口棺木停放何處?請帶在下過去見一面。
”
李超逸回頭對那三個道童,說道:“道兄,請将木梯取上來,關上門戶,我帶姚大俠到室内。
”
那三個道童應聲:“是!”馬上将那木梯拉了上來,然後三人合力,将一塊千斤石闆,移蓋在缺口,不留半條細縫。
李超逸領着姚秋寒向後殿左面圓門走進,後面是三間卧室,頭間就安放着一口紅漆大棺木,三個道童各自守護在側,姚秋寒看到他們寸步不離棺木的情形,知道他們極是稱職。
道童見人進來,單掌立胸向兩人行了禮,姚秋寒微微一笑,點頭示禮道:“衆道兄辛苦了。
”
說着走近棺前,擡目一看,仙谷神醫皇甫珠玑,形若枯木死灰,僵硬冰冷的躺在棺中。
姚秋寒看仙谷神醫軀體完好無恙,不禁氏長吐了一口氣,正當他要轉過身子的寸候,突見李超逸舉着劍指着自己的腰眼,滿面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