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舉步并肩向窗口走了前來。
就在兩人距離窗口近丈的刹那――左邊那姓仇的副隊長,突然悶哼一聲,喝道:“韓兄快退……”
一句話未完,他嘴中噴出一股鮮血,身上似乎遭受了重擊,整個軀體離地向後飛出二丈開外,“叭哒!”一聲,跌坐地上。
那韓天成非常機警,在那姓仇的悶哼一聲時,人已斜挪出半步,隻覺一股暗勁由肩側擦過。
他這―驚非同小可,正待提氣後躍,但眼前人影一閃,姚秋寒已由窗口中疾射而出,飛落到他身後,呼的一掌,直劈過去。
韓天成乃是藍衣衛隊的隊長,武功絕高深厚,急忙中不亂章法,旋身回首,雙掌平胸推出,硬接了姚秋寒一掌。
兩殷強勁的潛力一接,韓天成突覺全身氣血一湧,不自主向後退了三步。
姚秋寒大喝一聲,道:“再接我一掌試試。
”
第二掌,緊随着劈擊出手。
韓天成萬沒想到,對方競有這等震人深厚功力,在無聲無息的刹那間,重創了仇副隊長。
此時目睹笫二掌來勢,那敢硬接,側身一閃,讓避開去。
姚秋寒已存心殺戮兩人,所以剛才竟運出極上乘的“罡氣掌”重傷仇副隊長。
此刻見對方不接自己掌勢,倏地欺身而進,舉手一掌劈去,口裡說道:“奉幫主之密旨,得知本使者行蹤的人,格殺勿論。
”
韓天成并非平庸之輩,雖然姚秋寒的身法奇速,招式精詭,亦難一下得手,隻見他翻身一讓,右手快逾閃電,由腰間拔出佩劍,若點若劈,指削姚秋寒腕脈要害,這一招又奇又快,淩厲兼備。
姚秋寒自從廬山遭難以來,屢經強敵搏鬥,無論功力或對敵經驗,都長進數倍。
目睹韓天成一劍劈來,故作閃避不及之狀,身子斜傾,大半邊完全暴露在敵人劍勢指襲之下。
韓天成如何肯放過這傷敵的機會,一沉腕,手中劍寒光一閃,猛向姚秋寒小腹之上刺落。
忽見姚秋寒身子一轉,右手疾如電閃般,橫裡直抄過去。
這招出敵意外,手法奇奧難測,伸吐間,韓天成握劍右腕一麻,脈門已被姚秋寒扣制手中。
姚秋寒運勁奇速,手指一加力,韓天成驟覺行血返攻内腑,半身麻木,勁力頓失,手中使用之劍落地。
在旁的陳鴻進眼看堂堂藍衣衛隊的正副首領韓天成,仇海兩人,在不到三合之間,一個遭受重傷,另一個被擒住脈門要穴,不禁心生驚駭,臉上變色,心中更認定姚秋寒是幫主特派密使無疑,否則武功不會這般絕高。
隻見姚秋寒扣制韓天成脈門要穴的右手不放,左掌迅速頂在韓天成後背之上,一推一送。
韓天成脈門被扣,毫無抗拒之能,姚秋寒左掌内勁一吐,震得他心脈寸斷,悶哼半聲,當場殒命。
“噗通!”一聲,突見陳鴻進雙膝跪于地上,抖聲說道:“小的陳鴻進罪該萬死,請幫主密使高擡貴手……”
姚秋寒本來想将他一起格斃,但見了他這種可憐兮兮之狀,不禁勾起一絲慈悲心腸,冷冷哼了一聲,道:“本密使赦你不死,但活罪難免,你過來。
”
陳鴻進對于姚秋寒武功身份,已深深懾服,聞言趕緊站起,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低首待命。
姚秋寒突然走上一步,一指如電光石火,在陳鴻進“天樞穴”一點,他穴道一閉,立刻暈倒地上。
姚秋寒舉手之間處置了三個人之後,急步走到窗口,朗聲叫道:“南宮公主,請速作決定,跟在下離此。
”
室内響起一陣金鐵相擊之聲,南宮琪美已踱立窗口,嬌聲說道:“你的武功很好,但要走離此地,恐怕很難。
”
說着話,南宮琪美緩緩爬登上窗口,姚秋寒見她嬌弱無力,搖搖欲墜之态,不由自主伸手去扶拉她的手。
南宮琪美沒有縮避,手掌相觸,但覺軟細無骨,細柔如脂,姚秋寒怔了一怔,突然想起男女授受不親,将伸出的右手收了回去。
這一來,南宮琪美身軀失去重心,香肩一晃“啊喲”
由窗口真跌下來,姚秋寒看得大急,雙臂一張,恰好摟抱住她柳腰,接落地上。
這一接觸雖然快若閃電,但姚秋寒覺得她嬌軀是那般柔軟,像似沒有半根骨頭,驚愕之下,呆呆望着她出神。
“哼!你呆望着我幹什麼?”
姚秋寒聞言驚醒,面孔潮紅,呐呐道:“公主請緊跟在下後面走。
”
說罷,姚秋寒轉首舉步要走,突聽腳鍊“叮當”聲響,南宮琪美嬌聲叫道:“慢點!我腳铐沒除,不但行走不便,更會産生聲響,引動敵人。
”
姚秋寒停止回頭問道:“不知公主有何高見?”
南宮琪美道:“你背我走。
”
南宮琪美幽幽輕歎一聲,道:“剛才你擁抱過我,何必再顧忌。
”
姚秋寒心頭一震,猛将伸出的雙手縮回來,朗聲說道:“在下誠心誠意援助公主,沒有半絲非份之想,請公主不要介意,如果不便,不妨慢慢走。
”
南宮琪美冷冷道:“出爾反爾,豈是男子漢行徑,既然不存非份之想,你還顧忌什麼,再不走,等會咱們将難越雷池寸步。
”
姚秋寒面對她犀利語鋒,心中滿腔怒氣,暗自忖道:“今日隻有認倒黴,趕緊帶她離此……”
想罷,蹲着身子,将她背了起來,蓦然此時,林中傳來一陣腳步之聲,姚秋寒心頭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