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苗條,曲線玲珑。
姚秋寒呆呆望着她,心内泛起一絲念頭,忖道:“她該是一個很美的人,為何偏偏臉上長得耶般醜?上帝造物,也真是太捉弄人了,既然給予她美妙的身段,為何不給她美麗的面孔……”
心緒不甯,萬潮沓來,姚秋寒突然想起自己今日為何跟她在一起,要知她是自己敵對的人啊!
想着,想着,姚秋寒競然呼呼睡了過去。
可是在這時候,南宮琪美反而醒了過來,她站起身子,走到姚秋寒跟前,舉起如鷹爪的右手,一下往他的“天靈蓋”抓落。
她的指甲,銳利如構,這一抓落,姚秋寒就是有十條命,也要泉歸九陰,死得不明不白。
但是奇怪的,南宮琪美迅速落下的銳爪,在距姚秋寒天靈蓋三寸間停住不落。
此刻雙目中閃動着一股駭人的煞光,那充分露出地是陰厲閃狠,毫無人性們的。
不過,停頓下足足有盞熱茶工夫,她的指爪,仍然沒有抓下,最後她幽幽輕歎了一聲,又走回原地坐下。
顯然她不忍下那般狠毒的心腸,出手殺害這個助她脫難的大恩人。
南宮琪美默默沉思一會,終于閉上眼睛。
旭日東升,日影斜西,這是整整一日的時光。
姚秋寒在甜夢中,似乎被一陣嘈噪人聲驚醒了過來,擡眼望去,首先怔愕了一下。
原來這時候,松林入口處站滿了一群人。
殘枝斷葉松林内,卻困着七個藍衣人,手中各持着一柄明晃晃的短劍,在幾株松樹間團團亂轉着,互相攻擊,殺得鮮血淋漓。
姚秋寒看得感到非常驚奇,那七個藍衣人明明看去乃是同一夥的人,為何互相搏殺?但仔細看去,他們又不象在慘鬥轉殺,原來當兩三個人相遇,各自揮劍攻擊的時候,松林外那群人便大聲喝嚷着,叫他們停手,然後各自收住攻出的劍招,閃身避開,轉向而走。
走了數步,他們又遇上另外的同伴,舉劍又殺,但又被外面的人叫住擺手。
這情形,顯然極端詭谲,姚秋寒看了良久,不明所以,轉首向左面一瞧,隻見南宮琪美臉上神情冷漠雙眸呆直,凝望着天空出神。
“坐下,不要胡亂走動。
”
一縷凄厲,刺耳難聽的語音,響在姚秋寒耳中。
姚秋寒心頭一陣震動,瞧她一眼,問道:“公主,是命令我嗎?”
他再轉首瞧了地一眼,隻見南宮琪美雙眸中露出一縷棱厲的煞芒,正投注在自己身上,冷冷道:“柯星元已到了,他就站在東南角松林裡面。
”
姚秋寒聞言心頭一震,轉首望去,突見後方東南角松林内一株蒼松樹下,站着一個黑髯老者,左手拂髯,衣襟飄風,正自凝神注現着這座亂樹林奇陣,臉上神色沉重,雙眉緊緊皺着。
姚秋寒怔了一怔後,低聲問道:“南宮公主他會進來嗎?”
南宮琪美淡淡道:“孤星令在我身上,當然他不會放過我。
”
姚秋寒聽到“孤星令”三字,又是一愕,這時突聽南官琪美冷笑一聲接上說道:“……可是,他要進入這座‘遁甲奇門陣’,就不會那般輕易地走出去。
”
姚秋寒乃是一個極端聰明的人,到這時候,他已意識到西面林内那幾個藍衣人互相殘殺的原因了。
不過他對于南宮琪美擺出這座陣式,還存着一絲懷疑,難道眼前數十株斷松亂葉,能産生何種神奇妙用嗎? “請問南宮公主,那幾個人為什麼自相殘殺?”
南宮琪美突然格恪一聲嬌笑,道:“他們是陷身在‘鬼門關’中,将同伴誤為青面獠牙的妖魅鬼怪,當然要各自殘殺不休了。
”
姚秋寒道:“這是真的嗎?”
南富琪美道:“我何時說過謊言?”
姚秋寒問道:“那七個人最後會怎麼樣?”
南宮琪美道:“他們不盡搏殺至最後一人,精疲力盡而死,便會個個變成瘋子,或是白癡。
”
姚秋寒輕輕歎息一聲,道:“公主要殺他們,何不給他一刀兩斷?”
南宮琪美冷聲哼道:“你是不是認為我太過殘忍?”
姚秋寒默不語,因在他内心中,對于南宮琪美就留着一種陰狠兇辣的印象。
但聽南宮琪美接聲說道:“他們要來殺害咱們,得到慘死的下場是活該的,其實我若不是擺出這座‘遁甲奇門陣’,咱們早就變成柯星元的俘虜了。
”
姚秋寒擡眼望了四周一眼,問道:“請問公主,他們若是包圍住松林不走,咱們要怎麼才能走得出去?”
南宮琪美道:“你說得不錯,柯星元現在就是這種念頭……”
一語未完,突聽柯星元在外面喝道:“藍衣衛土聽着,你等守着松林四周,切匆擅入林中,待海總壇主到達之後,再思對策。
”
顯然柯星元也看不出這座陣式的奧妙,說過話之後,轉身離開松林,眨眼之間,人影已杳。
落日餘輝,瞬間,薄幕黃昏,吞沒了天際泛出燦爛的晚霞,松樹四周布滿着東海龍幫藍衣衛士。
姚秋寒見了這種情形,突然覺得自己肚子饑餓得難受。
心想:柯星元若真的這般圍困着松林,自己豈非要坐以待斃?
思肘間,隻艱南宮琪美緩緩走到身後,低聲說道:“你别害怕,我身邊帶有幾顆藥丸,吃下後,能夠支持幾日不餓。
”
說着話,她那細若春蔥似的五指,輕夾着一顆如鴿蛋大小的白色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