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二,且莫心急,他們兩人對于我兄弟尚有用處。
”
他的語音剛完,嶽宅東北方突然傳來一陣人聲,噪雜聲音,顯然滄海一劍嶽坤玄等人慘死情形,已被發現了。
缺臂怪道:“老二,有人來了,咱們快離開這裡。
”
獨臂一伸探爪拾起梅華君,缺腿怪人單腳一點地面躍到姚秋寒身側,挾起他的軀體,兩人似蒼鷹巨鶴騰空上了屋面,向武矶堡外馳去。
姚秋寒穴道被制,沒有絲毫反抗能力,隻有任聽人擺布,他在獨腿人腋下,輕閉着眼睛,罡風虎虎由耳邊吹過,冰涼如水,不禁暗暗震驚這兩個殘辣怪人,武功絕高,并非普通武林高手。
兩位天殘地缺怪人,帶着兩人出了武矶堡,落荒急馳,大約有半個時辰工夫,天色已經微露白色。
缺手老人冷笑一聲,緩步走了過來,說道:“咱們天地雙殘的點穴法,自成一派獨步武林,你休想運氣自解穴道,現在你乖乖說出飛龍劍訣,免得自讨苦吃。
”
說話聲中,缺手老人獨臂一伸,抓起姚秋寒左腕脈輕輕一播,左臂創傷疼痛難忍,但姚秋寒仍然強忍着疼痛。
缺手老冷冷道:“好倔強的人,可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莫怪老夫給你嘗一下行血回湧内腑之滋味。
”
說着,獨臂手腕暗中一運勁力,姚秋寒登時覺着全身一抖,百脈行血,忽然向内腑回湧過去。
隻覺行血返湧,穿行在經脈之内,獨如萬蟲爬起一般,痛苦無比。
流血加速,姚秋寒受制的穴道,自動解了開來,可是他左腕脈門被扣,勁力全失,又無法反抗。
缺手怪人可能不知道姚秋寒風府穴,已被上沖的血氣打開,冷冷一笑,突然松了扣住的脈門。
那知就在缺手怪人手指稍松的刹那,姚秋寒右手拐腕劈了過去。
這掌猝然而發,快得使人眼花目眩,手指一閃間,姚秋寒掌指已到缺手怪人左胸三寸。
如果缺手怪人不放松扣住姚秋寒左腕脈門的獨臂,便要當場中掌,生死利害關頭,逼得怪人不得不翻起手掌,硬接姚秋寒右掌。
一掌交接,缺手怪人隻覺得手臂一麻,整個身軀一股強巨反彈力震得連向後退四五步,才拿樁站住。
姚秋寒這時已解脫束縛,冷冷地笑了聲道:“你們打的如意算盤,可真又狠又辣啊!可惜你們算盤打得并不太精确。
”
不錯,天殘地缺雙怪作夢也沒想到姚秋寒功力之深,已非一般武林高手所比,雙怪此刻又驚又恐,冷冷望着姚秋寒出神。
但聽姚秋寒冷笑―聲道:“孤星令在誰手,趕快拿出來。
”
這句話警醒了天殘地缺雙怪,缺手的天殘陰森森笑道:“好小子果然有兩刷子,但咱們天殘地缺兩兄弟,自從出道江湖以來,凡是咱們要殺之人,向來沒有一個漏網,難道憑你這個後生小子,也敢大言不慚,威脅咱們兄弟倆嗎?”
姚秋寒心知雙怪武功絕高,如今自己縱然拚着性命,也要全力鬥倒雙怪,于是冷冷說道:“不信你們雙怪聯手過來試試看!”
天殘地缺雙怪殘酷絕倫,數十年來黑白兩道聞雙怪之名,心驚膽裂,此刻他們看見姚秋寒凜然氣焰,反而兇焰大減。
地缺運用蟻語傳聲對天殘說道:“老大,我看這小子,有些邪門。
”
天殘答道:“老二見解不錯,這小子能夠運功沖開咱兄弟獨門點穴法,天地間第一位,咱們兄弟今日遇上勁敵了。
”
地缺道:“老大,咱們兄弟豁出飛龍劍不要學,聯手誅掉他。
”
天殘道:“好!老二準備了,最好能在幾招下格斃他。
”
姚秋寒知道雙怪生性狡猾,詭計多端,此時見兩人眼睛閃動,嘴唇掀動,知兩人在商量着什麼歹毒陰謀傷害自己,當下暗中凝神蓄勢戒備。
蓦地,天殘怪嘯一聲,縱躍而起,連身帶人向姚秋寒撲了過去。
姚秋寒早有準備,見他撲過來,不慌不忙,暗提真氣,舉起右掌,正待出手。
地缺卻同時由空中另一面撲到後發先至。
形勢緊迫,姚秋寒不得不先抵抗地缺的攻勢,右手一揮,蓄足全力的一掌,迎空迫出。
地缺雙掌齊出,硬掌一擊,掌力一撞,震得地缺怪嘯一聲,懸空翻了筋鬥,飛落丈外。
天殘心頭凜駭,暗暗忖道,“此人真有邪門,功力深厚驚人,大出武林常規……”他心中在想,手卻未停,一掌拍了出去。
姚秋寒右掌尚未收回,天殘已攻到,隻得暗中咬牙,運用傷臂左手一揮,接下一掌。
這次姚秋寒被天殘掌力,震得身子疾飛面起,“轟”的一聲,背脊撞上牆壁,震得眼花耳鳴。
天殘向前欺進幾步,疾飛一腳,踢向姚秋寒小腹。
姚秋寒雖然身受輕傷,人并沒有昏迷,一側身,避過踢來一腳,一招“穿心拳”當胸搗去。
夭殘陰森冷笑一聲,獨臂一轉,一條手臂,陡然間幻出十幾條臂膀出來,耀眼生花,叫人莫測虛實,身随拳勢一轉,避開姚秋寒一拳,一團臂影,斜裡擊去。
姚秋寒見十幾條臂影輪轉擊來,後無退路,心頭大急,雙掌一提,猛向那團臂影之中推去,掌風奇猛,有如驚濤裂岸。
隻聽天殘冷哼一聲,疾向後面躍退五尺。
姚秋寒卻一跤摔跌地上,左臂鮮血淋漓,臉白如紙。
地缺被姚秋寒最先一掌,擊得氣血翻湧,正剛運氣平止血氣,目睹姚秋寒受傷坐地,鬼嘯一聲,又要撲上。
蓦在此時,廟堂外面突然飄來一陣管絲輕樂。
地缺趕忙停住腳步,雙怪傾耳細聽一陣,倏地臉色驟變。
天殘低聲叫道:“楊妃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