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死過去。
衆人聽了太極劍黃山俠的話,驚駭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古蘭香這時芳心悲痛,寸筆難以言喻,美眸之中,淚水淋淋而下。
今日中原武林道的失敗,着實慘重。
十三位武林衛士,死傷八人,一個背義叛道,十七位天下名醫,全部死傷,皇甫珠凱和姚秋寒下落不明。
突然聽到古蘭香厲聲一笑,轉身一掠,向莊外馳去,遠遠傳來她的聲音,吩咐說道:“大元禅師,你們趕快救護傷者,待嶽雲鳳盟主等高手到達,速叫她派出高手追擊敵人,我先走一步搜查敵蹤去了……”
西天紅雲如火,寒鴉投林,已是薄暮時分。
車聲辚辚,驚醒了一個雙腳被牛筋縛住的青年,他睜開眼睛一看,知道自己是在馬車之中。
車篷内一片暗淡,四周遮着布篷,但以他過人的目力,卻能看清車内孤單隻自己一個人。
首先腦晦裡思索着自己如何在這馬車内……
記得是梅華君運劍刺入自己的腦後啞穴。
如此看來,她沒有将自己刺死,隻是點暈而已,那麼我現在是梅華君的俘虜了。
接着,他傾耳細聽,蹄聲得得,馬兒蕭蕭車聲辚辚,這陣行列,象似有很多人,不單隻自己乘坐這輛馬車而已。
仙谷神醫皇甫珠玑,是不是也在這行列之中?
這念頭一起,他很快的暗自試運着真氣。
“奇怪,自己氣機流暢,身中白發魔女冰禅掌,混身冰寒的感覺也沒有了,古蘭香運指點住自己太陰三脈,穴道也自動解開。
”
姚秋寒一生中遭遇到的怪事可多了,他沒有時間去追索這些細微末節的解答,隻追尋實際的大問題。
“自己如何解開雙腳雙手的牛筋繩索?”
暗暗之中,姚秋寒試運着一口丹田真氣,貫注雙手腕脈,這一嘗試,有十分把握能繃斷繩索,卻沒有辦法使它不發出聲響,因車轅上似坐有趕車馬夫,以及不可數計的護衛,所以他并沒有将手上牛筋繃斷。
就在這個時候。
一陣蹄聲得得,一匹駿馬騎向這邊掉轉頭來,嬌聲喝問道:“他醒過來了嗎?”
姚秋寒聽出那是梅華君的聲音。
車轅上馬夫,很快而又恭敬的答道:“啟禀小姐,這賊犯一宜昏迷不醒。
”
姚秋寒聽得心中有氣,暗道:“她竟将自己視為賊犯了,到底他們要将自己運到那裡呢?……”
一念未完,突聽梅華君輕輕歎息了一聲,掉轉馬頭而去。
姚秋寒不知她為何歎息。
這時候,他知道這輛馬車,就隻有一個趕車的人,隻要設法将這個人解決掉,就可脫險。
想着,姚秋寒假裝作一聲呻吟,痛苦喃喃夢言道:“……
水……水,我口渴死了……水……“
果然車篷布幔掀起一角,探進一顆頭來。
姚秋寒猛地一弓腰,被縛得結實的雙腳尖,如電閃一般挑中了車夫喉間“銷喉穴”,同時遠勁繃斷了雙腳牛筋。
“銷喉穴”是人體十二個死穴之一。
這車夫悶哼半聲,氣絕而亡,身軀正要向前頭飄落,姚秋寒左手疾出抓住頭發很快将車夫拖進車篷裡面,自己則身換位,坐到前面車轅。
暮色降臨,星月未現,大地顯得非常灰暗朦胧,但姚秋寒擡頭可以看清前面彎彎曲曲一列車隊,為數有七輛。
車隊果然護衛森嚴,隐約可見三十餘匹駿騎,槍矛林立。
奇怪的每輛馬車上,高插一面旗幟,姚秋寒側頭一看,這輛馬車,車轅右側也高豎一面三角旗,迎風招展。
旗上寫着四個鬥火紅漆字:“遠程镖局”。
姚秋寒眉頭一皺,暗道:“遠程镖局,難道那些護衛皆是镖局的人?……前面七輛馬車裡裝着什麼東西?”
正自沉思,突聽前面馬車傳來一個低啞聲音,道:“朱老七,咱們總镖頭接下這镖貸,看來有點邪門。
……”
姚秋寒心頭一震。
知道對方叫“朱老七”,可能就是被自己殺害的車夫,這下姚秋寒非常後悔孟浪從事,殺了一個無辜性命。
那前面車夫,又道:“……七尊棺木,載在車上,這氣氛就邪得很,而且總镖頭又派了這麼多兄弟護镖,有如面臨大敵,你說邪不邪?”
姚秋寒知道自己一出聲,就要露出破綻,于是悶聲不響。
那車夫未聽到答聲,問道:“朱老七,你怎麼悶聲不響,難道也怕那女娃兒,咱們總镖頭對乳臭未幹的丫頭,百般阿谀恭敬,我真替總镖頭一世英名難過。
……”
他滔滔不絕的說着,使姚秋寒對于這車列情形,看出點眉目。
前面車夫突然問道:“朱老七,你車上那人,看來不象是做賊的,怎麼總镖頭稱他是賊犯,看那女娃和那滿臉胡須的人,才是賊子。
”
姚秋寒仍然沒有答話,腦海裡卻很快想到道:“七尊棺木,難道皇甫伯伯已經被殺害?裝在棺木中,但另外六具棺材,裝着些什麼?……”
這時耳際隐隐聽到一陣陣江濤海浪擊岩之聲――姚秋寒擡眼向前一看,馬車直向江岸行馳,蓦然聽到一個洪亮蒼老的聲音,叫道:“停車。
”接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