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而且更是驚心動魄。
要知他們劍與劍接觸吸住,雙方各自運出内勁,氣貫劍尖,要将對方壓制劍下,這種内力交拼,絲毫取巧不得,瞬間,即将分判生死。
姚秋寒本來是想以“粘黏勁”,吸住對方短劍,破去四象陣奇奧變化之後,立将遠出内力,将金钗羅刹壓制劍下,那知他這種算盤,卻算錯了金段羅刹的功力,他連續強震三次内力,竟然沒有将她們手中劍彈飛,強大深厚的内力,不過隻将那兩柄劍,壓底數寸而已。
那邊李超逸适得其反,兩名金钗羅刹聯手的内勁,竟将他的左劍壓低了三四寸。
這情形看在姚秋寒眼内,不禁使他心頭急,暗道:“糟了,這下兩人非被暢妃姬活活生擒不可……”
一念未完,祭靈塔内,突然金步蓮搖,姗姗踱出一個面目姣麗、風韻擾存的半老徐娘。
不問可知,她就是名懾江湖的楊妃姬了。
武林高手拚鬥,最忌憚的事,就是暗上内力,因為這種搏頭,非到判生死,絕難罷休。
此刻,楊妃姬隻要走近他們身側,稍微費些舉手之力,即可将姚秋寒和李超逸格斃當場。
在這生死存亡關頭的一發間,地面上昏迷過去的梅華君,突然蘇醒過來,她看清了眼前利害關鍵。
猛地一聲嬌叱,梅華君由地面上躍起,氣運頭頂,如電似的撞向跟李超逸暗拼内力的金钗羅刹。
這一撞之勢,非常迅快,而且那個金钗羅刹正自運着真氣,凝貫劍上,根本無法閃避或攻擊。
但聽慘哼一聲,一個金钗羅刹背後腰眼要害,被梅華君撞個正着,矯軀如箭飛射出兩丈開外,頭部撞落在石階上,連那緩步而來的楊妃姬也感到一愕。
一個金钗羅刹飛出,李超逸如釋重負,一聲叱喝,吐氣開聲,另外那個金钗羅刹短劍脫手飛出,人也飛了出去。
梅華君一頭撞飛一個金钗羅刹,餘勢未歇,咬緊牙根,又向姚秋寒那邊的金钗羅刹撞去。
“孽徒!好大膽子,敢殺金钗羅刹!”
喝聲中,隻見楊妃姬柳腰疾挫,淩空直飛過來。
梅華君左手早被廢去,剛才右臂又被一名金钗羅刹生生扭斷,變成雙手殘廢的人。
楊妃姬淩空蹑虛攔截過來,她沒有手臂接招,更來不及閃避,但見一道如狂濤激流般的銳利真氣,呼嘯而過。
耳聞梅華君應聲慘叫。
她一條左腿被那内力活生生擊斷,一條腿連同整個嬌軀摔跌在地上,混身變成了血人。
李超逸目睹梅華君摔出,大喝一聲,左劍右掌快如離弦流矢,猛向楊妃姬擊去。
楊妃姬真氣一沉,腳落實地,右掌急伸,拂向劍背,暗運真力,待纖纖五指要接觸長劍之際,食中二指猛向劍上彈去,同時左掌一招“雲封霧鎖”,把李超逸攻出來的一掌,封到門外。
楊妃姬一指的功力,李超逸禁受不起,隻覺右腕一麻,左手長劍脫手飛出,右手一掌力道,被封方封得連人旋跌出去。
但是楊妃姬武學真的淵博,她冷笑一聲,玉腕微揚,虛飄飄擊在李超逸左肋上。
隻聽李超逸悶哼一聲,摔在地上。
楊妃姬擊傷李超逸後,嬌軀微晃,向正和兩個金钗羅刹交手拼内力的姚秋寒欺去。
梅華君看到這情形,厲叫一聲:“師父――”
她非常迅快地跪着,滾爬過來。
“忤逆孽徒,你找死……”
一股極強的潛力罡氣卷出,梅華君厲叫一聲,櫻口噴出一道血箭,在地上滾了兩滾。
斷臂斷腿,傷疼苦痛,已是常人難以忍受,此刻身上中掌,慘厲的叫聲,極盡凄切,攝人魂魄。
姚秋寒看到梅華君這種舍命相抗楊妃姬的情形,猛地胸中熱血沸騰,一聲厲嘯,一股極強的内力,由丹田運貫右劍,一彈一震。
兩聲悶哼響起,兩個金彀羅刹,短劍脫手飛出,花容慘白,身軀搖搖晃晃往後直退出七八步,雙雙跌坐地上。
“師父……你……你老人家真的忍心下……了毒手?……”
梅華君斷斷續續的哀鳴着,似鲛人哀立,巫峽猿蹄,又向這邊滾爬過來,一面接下訴道:“你快斃了我吧!”
“君兒是你老人家養育長大……如今深恩不能圖報,就以這條命……了償恩債……。
”
看她發亂血流,索索顫顫滾爬着,這種情景,悲慘得令人不忍目睹。
“梅妹!”
姚秋寒大叫一聲,星目淚滾,縱身急急紮了過去,他伸手雙臂把梅華君嬌驅抱入懷中,叫道:“梅妹,你不要死,你要活下去……”
這種極盡凄慘、感人的鏡頭,使任何人看了,都要油生感傷,楊妃姬本來劈出的一道罡氣,突然收了回去。
她睜着一雙奇異的眼光看着他們。
梅華君倒在姚秋寒懷抱中,慘厲面容,泛出一絲安慰的微笑,杜鵑啼血似地說道:“姚哥哥,我總是要死的,隻恨造物捉弄人,天生我苦命,不能和你長相厮守……但我死後…
…雖然是陰陽兩隔,我的靈魂仍會長伴你身邊。
姚哥哥,我……我要問你一句活……“
這些活,聽得使人柔腸寸斷,痛碎寸心。
“梅妹,你有什麼話問我,你說呀!”
姚秋寒此時忘記了身邊,還有着那位楊妃姬,他不避血污,緊緊摟住她的殘軀,悲痛欲絕出聲問着。
梅華君呻吟了一聲,道:“姚哥哥,現在我……快要死了,我要你誠懇的答複我一句話……你……你是不是喜歡我?……我知道自己是個滿手血腥、罪大惡極的人,永遠無法獲你愛心……但我隻求你能夠喜歡我,原諒我……”
姚秋寒本來心中對梅華君,沒有存着一絲愛意,但此刻被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