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一下過去的瘋狂。
不過,戒酒互助會的互助部分真的很不錯。
我讀了手冊,寫得很棒。
我回家後會去參加戒酒互助會的聚會,以确保我不會複發。
”
接着,我們又聊了半個小時,到通話結束時,我已經赢回了女公爵的芳心。
我知道這一點,我能夠感覺得到。
接着,我們互相說了“我愛你”,并保證每隔一天寫一封信,挂電話前,我告訴她我會一天給她打3次電話的。
接下來幾天平靜無事,不知不覺,我已經清醒了一周了。
每天我們都會有幾個小時的個人時間,可以去健身房之類的地方,我很快就和幾個拍馬屁的火星人打得火熱。
其中一位醫生是一位麻醉醫師,他有一個習慣就是,他負責的病人正躺在手術台上他卻給自己打麻醉,他來塔爾博特·馬什已經一年多了。
他把他的車運了過來,是一輛灰色豐田車,很破,但仍能開。
那天下午我好好地健了身,當天相安無事。
第二天剛吃過午餐,我坐在一場無聊至極的小組治療會談上。
我的醫師走了進來,要求見我。
這讓我開心不已,不過,兩分鐘後,我們坐在她小小的辦公室裡時,她歪着腦袋,非常精明地看着我,以大法官的語氣說:“那麼,喬丹,你好嗎?”
我撇了撇嘴,聳聳肩說:“我想,我挺好的。
”
她怪異地笑笑說:“最近你有沒有什麼沖動?”
“不,一點都沒有,”我說,“如果以10分制打分的話,我得說,我的沖動為0,或許連0都不到。
”
“噢,這很好啊,喬丹。
”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知道這中間肯定有點什麼事兒。
“呃,我有點糊塗了。
有人告訴你我想吸毒了?”
“不,不,”她搖着頭說,“這跟吸毒無關。
我隻是想知道你最近除毒品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沖動。
”
我努力搜索着短期的記憶,但腦中一片空白,除了很明顯的沖動——沖出這個地方,回家和女公爵床上大戰一個月——就沒有别的了。
“不,我沒有什麼沖動。
我是說,我很想念我太太,我想回家和她在一起,但就是這些了。
”
她抿着嘴唇,緩慢地點着頭,然後她說:“你有沒有在公衆場合暴露自己的沖動?”
“什麼?”我迅速說道,“你在說什麼?你以為我是個暴露狂還是什麼?”我不屑地搖着頭。
她說:“我今天收到了三位病人遞交的三份書面投訴,他們都說你當着他們的面暴露自己的私處——說你拉下短褲,當着他們的面手淫。
”
“你知道,”我說道,“這完全是廢話一通。
我絕對沒有手淫,我隻是猛拉了幾下,然後對着我的肚子拍了幾下,就這些了。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男人之間一點點裸露哪值得大驚小怪的。
”我搖搖頭,“我隻是在開玩笑罷了。
自從我來到這兒,我下身就一直堅挺。
我猜我的生殖器終于從毒品中清醒過來了。
不過,既然這讓大家這麼困擾,接下來幾周我會注意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
她點了點頭。
“噢,你必須了解,你對部分病人帶來了傷害。
他們目前非常脆弱,任何一個突如其來的沖擊都會讓他們毒瘾複發。
”
“你剛剛是否使用了‘傷害’這個字眼?拜托!你認為我這麼做有點極端?我是說,天哪!他們都是成年人了!他們怎麼會因為看到我的生殖器而受到傷害?”
她聳聳肩,“我不知道。
”
“噢,我敢說,那輛車裡的人沒有誰會受到傷害。
這隻是男人們之間的一刻,就這麼簡單。
他們背叛我的唯一理由就是,他們想向工作人員證明他們已經痊愈或已經康複。
說穿了就是想拿回執照,對嗎?”
她點點頭,“這再明顯不過了。
”
“噢,所以你知道這個問題?”
“是的,我當然知道了。
事實上,他們全體打你的小報告,這讓我非常質疑他們自身的康複狀況。
”她溫和地笑笑,“不管怎麼說,這并未改變這一事實,那就是,你的行為的确欠妥。
”
“不管怎樣,”我咕哝着,“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
“很好,”她遞給我一張紙,上面有幾行打印的字,“我隻需要你在這份行為合約上簽字。
合約内容是,你同意以後不會再在公共場所暴露你的私處。
”她遞給我一支鋼筆。
“你在和我開玩笑吧!”
她搖了搖頭。
閱讀合約時我開始大笑起來。
合約僅有幾行字,寫的内容和她剛闡述的一模一樣。
我聳聳肩,簽了字,然後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這就行了?”我迅速說道,“案子結了?”
“是的,結案了。
”
返回治療會談的途中,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事并未了結。
這些塔爾博特的火星人們可真是一群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