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氣不過地道:“這就好極了,你最好通知那些律師一聲,為你們少爺想個脫罪的方法吧!”
金管家這才着急地道:
“我們少爺犯了什麼罪。
”
“他目前的罪嫌是包庇藏匿兇手,而且還涉賺幫同行兇殺人,這兩項罪名最重可以被控判七年以下的監禁。
”
金管家道:“他回來共才四天,怎麼可能犯這種罪呢?”
“他就是為了包庇幫助一個女罪犯而回來的,那個女罪犯叫愛麗思-胡,跟他在美國同學。
”
金管家一震道:“愛麗思-胡,我好像記得有這麼一個名字,少爺在史丹福大學時,跟一批不良少年胡天黑地,其中就有這個女的,可是少爺到了英國,就跟他們斷了。
”
“看樣子還沒有斷,那個女的一通電話,就把你們少爺召了來!”
“那個女的犯了罪嗎?”
“她謀殺了兩個人,在警方的全力追緝中,才向你們少爺求助,昨天她又用你們少爺的車子進行另一次謀殺,雖然沒成功,但你們少爺幫兇之罪嫌是脫不掉了。
”
金管家十分着急,臉上的汗都流了下來。
李志強心中直呼幸運,他聽說雷家也在史母福大學讀過書,猜想他跟胡绮可能有關系,所以才出言詐了一下,那知道竟然真的蒙對了。
胡绮的确從雷蒙那兒得到幫助,而且連帶地也想到了那枝槍的來源,在香港隻要有錢,還沒有買不到的東西,雷蒙一回家就要了大筆的現款,就是為了給她買槍的。
因此,他臉上沉重地道:“目前你們少爺涉罪還輕,隻要趕快找到他,避免陷入更深,還可以設法撇開他,如果他能幫忙捉住那個女犯,将功折罪,我們更可以減輕他的罪行。
”
他這邊吹得很起勁,但那邊的金管家顯然被吓着了,嗫嗫地道:
“我不知道他住在那裡,不過我們共有四所别墅,他可能會住了進去,以前他也是經常如此的。
”
“你們有四所别墅,在同一個地方,要這麼多的别墅幹嗎?”
“幾乎是為朋友準備的,老爺的朋友多,他們也經常向老爺借用别墅休息渡假。
”
“你打電話問問看,他在不在那兒。
”李警官說。
但是李志強連忙阻止道:“不!你别打電話,根本不聞不問,隻把四所别墅的地址告訴我們就好,免得打草驚蛇,那個女犯是十分狡猾的。
”
李警官有點腼然,這的确是他太大意了,電話打過去狡猾如胡绮者,一定會提高警覺,聞風先溜了。
抄下了地址與電話号碼,李警官就撥了一連串的電話,都是打給附近的駐警,要他們去查看一下,是否有那樣一輛紅色跑車停泊。
半個小時後,有回音來了,車子停在青山道的雷家别墅草坪上,已經有十小時左右了,因為巡邏的警察注意到,這輛車子是昨天半夜回來,就一直沒有出去過。
車子在,雷蒙和胡绮應該也在了,警方很緊張,帶了大批人員與各種防彈設備,一直沖到那棟别墅四周,如臨大敵地采取了包圍狀态,可是别墅内卻悄無人影。
根據金管家的叙述,這兒應該有三個傭人的,現在居然一個都沒有了,這就透着很離奇。
警員慢慢地按近了屋子,由窗子裡看進去,隻見一個男人倒在大廳的地毯上,其餘卻不見人影。
警方再破門而入,救起那個男子,發現他正是雷蒙,四肢被繩子捆好了,嘴上也貼着膠布,頭上還有一塊被打破的地方,血迹己幹,可見是受傷很久了。
屋中再也沒有人了,雷蒙曾被擊昏過,不過已清醒很久,隻是因為被綁住了,無法行動。
打傷他的人果然就是胡绮。
胡绮是他在史丹福的同學,兩個人還算不錯,他在英國突然接過一封電報,胡绮有困難,請他幫忙,他也義不容辭地回來了。
胡绮沒說出了什麼困難,隻是需要一筆現款,他立刻給她了,而且把屋子裡的傭人全部遣走,空出了屋子,跟她同居在一起。
昨天下午六點多鐘,胡绮拿了錢,一個人開了車子出去了,到半夜五點多鐘才回來,而且還帶了一枝自動步槍,他感到事态嚴重,向胡绮追問究竟,胡绮一直支吾不言,兩人漸起沖突,胡绮舉起槍托,在他頭上打了一下,把他打昏了過去,又把他綁上。
至于胡绮是何時離開,如何離開,則不得而知,因為他昏迷了将近一個小時。
照他的情形看,他說的該是真話,他人在國外,對胡绮的行為毫無所知,自然不能構成包庇。
何況,警方雖然在全力追緝,卻沒有公開發出通令,也沒有利用傳播工具向大衆傳告,大家都不知道胡绮是被通輯者,雷蒙基于過去的友情,幫助她一下,也不算是觸犯了刑情。
李志強問了幾句話,不得任何結果,隻有沮然而退。
檢查的結果屋中少了一輛自行車,胡绮大概是騎了車子離開的,但這不能算是線索,胡绮身上有了大票現款,她可以做很多事了,一輛車子也可以随便一藏,找她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