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靈光些,自己去辦的交涉。
果然那條白色的船把千代美子送到岸邊後,兩個人就招手向千代美子揮别,也開走了,跟前一條船走的是相同的方向,大概是去追另一條船了!駱希真氣呼呼地回到岸上,千代美子卻笑嘻嘻地迎着他道:“剛才玩得真過瘾,隻可惜你在半途落水!”
駱希真生氣地道:“你剛才差點把命玩掉了知不知道?”
千代美子笑道:“你是說那兩個穿潛水衣的人,他們是跟船上的人找麻煩,跟我沒關系。
”
“你怎麼知道?”
“船上人對我說的,他們告訴我說是私人恩怨,叫我别害怕,他們會随付的,結果他們果然把對方打落水去了。
”
“用什麼東西打的?”
“來複槍,點二二口徑,這種槍很準的,美國的前任總統甘乃迪就是被這種槍打死的。
”
“我怎麼沒看見?”
“他們一個人伏身在船邊上開槍射擊的,那個人的槍法還真準,在浮動不定的船上,還能夠射得這麼準。
”
“雙方都是些什麼人?”
“我不知道,我去租船滑水,俱樂部說隻有會員才能享受權利,不肯租給我,結果那兩個人說他們願意免費帶我滑水,如此而已。
”
她始終不肯承認人家是對付她的,也不肯承認白色船上的人是她的同夥,駱希真明知道她在說謊,也無可奈何,隻有歎口氣道:“美子,我們是真心地想幫助你,有人要取你的性命,我們必須知道對方是誰,才能保護你。
”
“我不是說過了嗎?對方是赤鲸組的人,警方也調查清楚了,他們是受了坂川一郎的指使。
”
“這個我知道,可是動機呢,坂川一郎真為了是求愛不成,才對你動殺機嗎?”
“我知道的就是這個原因了,再有就是他的面子上下不去,非要給我點顔色看看。
”
“美子,我知道你一定隐瞞着什麼,我是你的朋友,你不能告訴我真話嗎?”
“駱!我告訴你的全是我所知道的,我也覺得坂川一郎太小題大作了一點,為了一個女人,他犯不着這麼做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他為何要恨我如此之深。
”
駱希真歎了口氣:“好吧?反正我是豁出性命來交你這個朋友,隻希望你也夠點意思,别要我死得不明不白。
”
千代美子笑道:“駱!看你說到那兒去了,你對我好,我十分感激,我也真心拿你當朋友,總不會害你的!來,你一定很累了,我替你按摩一下。
”
駱希真在沙灘上躺下,千代美子為他按摩着背部,她的技術很好,不但消去了駱希真的疲累,也消去了他的生氣,使他漸漸地開心起來了,不過他的警覺性卻沒有松懈,因此當危險再度降臨時,他立刻就感覺到了。
那是十來個阿飛型的男女,圍成一圈在打排球,這是海灘戲水的青年們最普通的遊戲,那些阿飛們本來在較遠的一個角落上玩的,這時漸漸移近了過來,駱希真發現他們是有意的移動,甚至于中間還隔了四五對作日光浴的男女,也被他們無禮地趕開了。
因為他們故意把球擊在人家身上,然後發出一陣哄笑!這些人一看他們人多勢衆,都忍氣吞聲地讓開了,駱希真的義俠心腸,在平時早已過去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們了,但今天他的脾氣竟出奇地好,故意裝既看不見,仍是靜靜地躺着,他感到這批人不對勁,是由于他們的打扮。
他們是标準的飛仔,長頭發,牛仔褲、運動衫,有幾個手膀子上還刺了青,腳下都穿着皮靴,這種裝扮在别的地方不算稀奇,但是在供作戲水的海灘上,就有點不倫不類了。
他們竟不作下水的準備,好像專門來打球的,但他們身上也不是适合運動的服裝。
那說明他們是為了另一個目的而來,隻是利用打球作為掩護而已,隻有兩三個女的,身上穿了泳裝。
這幾個女的行動更怪,駱希真他們來到後,她們也跟着來了,就在附近坐下了,換了衣服,卻沒有下水,有人打開了手提型的收音機聽音樂,但其中的一個,手提機上裝着長長的天線,她把收音機貼在耳朵上聽時,嘴唇也跟着在動,但是卻并不是在唱歌,倒很像在用對講機在跟什麼人連路。
駱希真下水時,她們在岸上沒下去,駱希真還發現她們用望遠鏡觀察自己這邊的情形,他與千代美子上了岸,這幾個女的才開始離開,參加遠處打球的一群,而且開始慢慢地向這邊移動。
他們都是标準的本地人,講着廣東話,駱希真若非心存戒意,一開始就注意到身邊的人,也不會發現到這些異狀的,但是最令駱希真注意的是她們擡來了一口塑膠箱子,長方型的,很像是冷藏飲料的那種櫃子,可是兩個人擡着都很吃力,證明裡面很重。
假如放了幾十瓶可樂或啤酒,份量自然不輕,可是她們卻不打開,有一兩個女郎口渴了,還跑到販賣處去買了幾罐可樂來喝,那麼這裡面放的是什麼呢!駱希真把一切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而且他還不經意地向遠處此了個手勢,那是跟他的師弟們打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