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我絕不會冤枉你,因為我有證據的。
”
他又取出一份文件,上面的說明是英文的,那是因為要從電腦打字機上直接翻譯下來的原故,那架電腦還沒有華文翻譯的設備。
方以文的英文不怎麼好,駱希真逐句地翻譯給她聽了,那是她求助于黑色郁金香的全部資料。
方以文聽了臉色就變了,駱希真道:“資料是陳玲給我的,全世界僅此一份,我現在交給你,你願意保存也好,毀了也好,反正沒有人會用這份資料來威脅你。
”
“她為什麼要給你這份資料?”
“她不是給我,隻是給我過目一下,幫助我研究一下胡绮,她是個是非分明的女孩子,對胡绮殺死餘金花這件事頗不以為然,她希望我能找到胡绮而繩之以法。
”
他看見方以文的臉上仍有耽慮之色,又加以安慰道:“方小姐,你可以放心,陳玲的資料都在電腦中,但是密碼卻隻有她一個人知道,因此有關于你的記錄,不會落入别人手中的,目前看過這份文件的,也隻有你我兩個人,你可以相信我,絕不會用來攻擊你的。
”
“駱先生,我在報上看到你的事迹,相信你是個見義勇為的人。
不過你對我仍是有所要求的,對不對。
”
“對!我要求你的幫助,逮捕到胡绮,但隻是請求,而不是要脅。
”
“換句話說,我也可以拒絕你的要求。
”
“是的!你如拒絕幫助,我對你也毫無辦法,至少我不會利用這份文件來要脅你。
”
“但你仍然有對我不利的威脅。
”
“不利的情形是你自己造成的,因為你包庇了一名兇手,所以你也難逃法律的責任,不過不是我來找你,而是警方來找你了。
”
“你怎麼能肯定是我庇護她呢?”
“方小姐,我不是胡亂說話的,我所知的有關資料共有七個人,但是她找你的成分最大,因為你跟她有直接的連系,她若要找人求助,第一個就是找你。
”
方以文為難地道:“駱先生,她對我有恩,我如出賣她,豈非是恩将仇報了。
”
駱希真道:“這麼說來她真是找對你了。
”
“這不是你說的嗎?”
“我隻是判斷她可能來找你。
”
“可是你一見我的面,就立刻肯定地說我包庇她。
”
駱希員笑了一笑道:“我必須說得逼真一點,才能使你無法否認,假如我開口問你有沒有見到胡绮,你一定會矢口否認的,現在你總可以告訴我她在那裡了。
”
方以文搖搖頭道:“很抱歉,駱先生,我實在不能說,因為胡绮警告過我,若是我出賣了她,她就要把我的一切都咬出來。
”
“咬出來後,她本身的刑責更重。
”
“她說她不在乎,她反正已經犯了不少罪了,不怕再加上一項。
”
駱希真沉吟片刻才道:“她什麼時候來找你的。
”
“今天早上,她打電話來,向我借了一筆錢,然後要我幫她找個暫避風頭的地方。
”
“你都答應她了?”
方以文低下了頭:“是的,我沒有辦法,等銀行開了門,我提了五萬元港币給她。
”
“她要這麼多的錢幹嗎?”
“不知道,她隻告訴我,她出了點事,需要暫避一下風頭,躲起來幾天。
”
“你有沒有問她出了什麼事?”
“我問了,但她沒告訴我,反而警告我說,但如她落入了警方手中,勢必要把黑色郁金香的事咬出來,我們都會受到牽連。
”
駱希真道:“這個女人太可恨了。
”
“沒辦法,她說她是女人,女人是很少講道義的,她說我們如果想要平安無事,最好是幫助她渡過難關。
”
“你們?難道她還拖了其他人進來?”
“我不知道她還找誰,想來一定還有的,因為她一開口要的錢是二十萬,我說我的存款沒這麼多,她說沒關系,可以找别人再湊一下,叫我盡量為她籌措,結果我把五萬元全部提給了她。
”
“你還主管了一家公司,可以動用的錢該不止此數吧?”
方以文道:“是的,公司中的公款有不少,但是由會計人員經手,我若動支較大的數目,必須提出說明,那五萬元是我的私蓄……”
“她有接受嗎?”
“她聽了我的說明後,倒是接受了。
”
“目前她藏身的地方是你提供的。
”
“是的,不過我不會說出夾,駱先生,這一點務請你原諒,如果她知道是我洩漏了她的行蹤,把我咬了出來,我的一切都完了,目前我的生活很平靜……”
“這是你所追求的生活嗎?”
“這并不是我所向往的生活,但是有個希望,老頭子說他死後,這家公司就整個屬于我。
”
“他今年多大了?”
“七十歲,他要我守五年,等他七十五歲後,即使不死,他也要宣告退休了,那時就會放我自由,這家公司現值是一千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