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忙道:“怎會沒事,他……”
“他要是撞上百年大樹,我就不敢保證矮冬瓜沒事,如今他雖撞斷二株大樹,卻剛好卸了力道。
”
瘋道人聞言,忙笑道:“對呀!矮冬瓜有内力護體,不會像鴨子過山(看破)。
”
果然不錯,隻聽怪道人大笑道:“用沙堆起唬人的,貧道可真要多謝你這一劍除了我心腹大患。
怪道人聲出人已到,隻見他從草叢中飛了出來,立在瘋道人之旁。
“矮冬瓜,你的臉……”瘋道人驚叫道。
“沒事!最重要的是他把我每天痛得快瘋了的兩顆蛀牙給打下來,真爽!”怪道人攤開右手掌,露出了兩顆又黃又黑有個大洞已蛀的臼齒。
“被毀容了還說沒事!”瘋道人叫道。
隻見怪道人的右臉頰不僅腫得老高,且血肉模糊,鮮血淋淋的好不吓人,有如一塊肉被砸成碎肉臉都見骨了。
沙氏雙魔的武功,看來并非浪得虛名,單從沙虎使出鐵闆橋,反手一劍從自個股間刺出,已是個高難度的動作。
今一劍被怪道人的太極拳牽引得偏移主鋒,卻能後勁有力,将前刺一劃改變力道,用劍身打飛了怪道人。
怪通人道:“毀就毀了,我又不要取妾,幹嘛擺臉色給人看!”
瘋道人吃吃笑道:“說得也對!我倆是哥俪好一對寶的單身老貴族。
”
“他媽的!看你這兩顆老蛀牙害我痛了二三十年,還能再作怪嗎?”怪道人指着手心的蛀牙說道。
老帥哥搖頭道:“怪人就是怪人,甘願痛了二三十年也不去拔掉。
”
“有啊!誰說我沒去拔,隻怪那些大夫嫌太多了,不拔我的牙。
”怪道人叫道。
“不是嫌太多了,而是要拔他的牙的人恐怕會倒黴。
”
“這話怎麼說?”老帥哥道。
瘋道人也大笑了一陣,才道:“凡是要拔矮冬瓜蛀牙的大夫,他家的椅上都會被他坐碎,那大夫便也鐵着心腸訂制了一張大鐵椅,将他綁在上面。
”
“後來呢?”老帥哥在瘋道人吞口水之際急切叫道。
瘋道人笑道:“後來嘛,大夫才叫他把嘴巴張開,他又哭又叫地把其他客人給吓跑了,還崩斷繩子逃了,以後他便成了拒絕往來戶。
”
老帥哥哈哈大笑之際,突聽沙虎怒哼道:“你們說完了沒有?”
“怎麼?不好笑嗎?”老帥哥道。
瘋道人忙道:“人家大腿中标,疼得要命,哪還笑得出來。
”
“笑不出來就用哭的也不會?”怪道人叫道。
隻見陰魔沙豹依然是一副奸險的臉色,眼珠亂轉着,全不把這事放在心上,這個人可說是個可怕到極點的恐怖份子,瘋怪道人雖嘻笑着,心中卻注意着沙豹的一舉一動,怕他突然來個暗的。
沙虎被兩人消遣再加上創傷,本性已暴露出來,他正想撲過去殺他們個落花流水,不料在眨眼之際,霸王刀君從旁移過來,阻住了他的去路。
此時沙豹陰寒道:“大哥冷靜點。
”
沙氏雙魔心靈相通,沙豹這句話出口,兩人心靈已融和在一起,就在刹那間,沙虎的臉也變成陰奸之色,火氣全消地不言一語。
老師哥心中暗道:“嘩!這兩人心意相通已到如此地步,要是他倆聯手,那還得了!”
此時霸王刀君笑道:“風老頭,你也不比狐狸差,用矮冬瓜來對付大塊頭之人。
”
老帥哥聞言哈哈笑道:“彼此,彼此!當我叫矮冬瓜出陣,那個千人捶,萬人撞的沙包(沙豹)本要沖出來,卻被你用眼色制止,誰知你安什麼心。
”
霸王刀君笑道:“陰魔對上矮冬瓜,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裡搭起帳篷。
”
陰魔沙豹的劍法專走偏鋒陰險路數,而怪道人因體型之限,亦走輕靈招式,兩人可玩陰對陰,武功又在伯仲之間,非打個一天一夜才能分出勝負。
老帥哥笑道:“傳老頭,你心中打什麼主意,你哉哉,我哉哉(彼此心知肚明),别說得那麼好聽,反正你人多,用十個換我方一個,你還穩賺不賠,而我可就少一個便無法補充一個”
此言一出,陰沉面無表情的沙豹眼角也抽搐了幾下,看來這番話打動了他的心。
魔道的人之所以能結合在一起便是以“利”字為前題,哪能像小豬哥一夥人般肝膽相照,有難同當。
老帥哥這番話,有如利劍刺中傳正當心裡。
傳正當心中暗罵着,口中忙轉開話題道:“看來這一場,老夫這方略勝一籌。
”
老帥哥哈哈大笑道:“傳老頭,設想到你還學會這招死不要臉的招式,你何不去問問那隻憨虎,他要拄着拐杖多久才能行動自如。
”
其實傳正當不用問也知沙虎這一劍傷得不輕,而他的目地便是要轉移話題,不讓老帥哥繼續分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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