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兩個星期左右。
”
安西小姐三十多歲,身材苗條,眉清目秀,有一個小學五年級左右的女兒。
門牌上寫着安西芳子的名字,但阿忍曾經有三次看過一個中年男人出入她家。
“那個男人叫永山和雄,是安西芳子的同居人。
那個永山被人殺了。
”
“什麼?”阿忍張大眼睛。
新藤把在東成區發生的命案告訴了阿忍,命案現場離這裡不遠,最多不超過兩公裡。
“安西小姐目前還沒有來警署,可能她不知道永山的死訊。
雖然他們沒有正式結婚,但同居人不見了,她也沒有報警,未免太奇怪了。
所以就直接來找她問清楚。
”
“而且因為剛好老師也住在這裡吧?”
郁夫一臉奸笑地說。
“我不否認有這個因素。
”
新藤坦誠地說。
這時,隔壁傳來動靜,還有說話的聲音。
安西母女似乎回家了。
新藤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那我過去看看。
”
新藤離開後,阿忍把面向走廊的廚房窗戶打開一條縫,觀察隔壁的情況。
安西芳子開門時,新藤一臉嚴肅地向她說明了來意。
芳子發出驚叫聲。
她似乎并不知道命案的事。
幾分鐘後,新藤帶着芳子離開了公寓。
***
[1]一種特制餅皮夾豆沙餡的日式和菓子。
3
新藤帶芳子離開大約一小時後,鐵平站在通往陽台的落地窗前,向阿忍招手。
“她在幹什麼?”
鐵平隔着落地窗,指着隔壁的陽台問。
芳子的女兒在欄杆前托着腮,看向遠方。
令人驚訝的是,她戴着随身聽的耳機,右腳随着音樂節奏打着拍子。
“感覺不像是家人被殺的樣子。
”
鐵平似乎也有同感。
阿忍假裝打掃,走到陽台上。
那個女孩沒有看她。
女孩有一雙長眼睛,臉型很漂亮,是時下年輕人口中的正妹。
“你在幹什麼?”阿忍問。
那女孩慢了一拍後,轉頭看向阿忍,拿下了耳機。
“什麼?”
“你在聽什麼?”
“喔。
”女孩的嘴角微微露出笑容。
“尾崎豐。
”
她的興趣真灰暗。
阿忍心想道。
“是喔,那個歌手年紀輕輕就死了。
”
“有才華的人都會英年早逝。
”女孩說完後,聳了聳肩說:“但也未必都是這樣。
”
“你媽媽呢?”
“去警署了,她認識的人死了。
”
“是喔……”
她在說“認識的人”幾個字時,沒有絲毫的不自然。
“你要不要來我家喝茶?還有蛋糕沒吃完,是優格塔。
”
女孩猶豫了一下。
“我去當然沒關系,但你不是有客人嗎?”
“客人?喔,他們隻是來幫忙做事的,不必管他們,那我幫你倒茶。
”
回到房間,阿忍立刻命令鐵平和郁夫把房間收拾一下。
“好、好,什麼事都可以吩咐我們,反正我們隻是來幫忙做事的。
”
“而且還免費,早知道應該把蛋糕統統吃完。
”
兩個人又開始抱怨。
門鈴響了,那個女孩上門了。
阿忍遞上紅茶和原本打算留在晚上吃的蛋糕。
女孩露出潔白的牙齒笑着說,好久沒吃蛋糕了。
那個女孩名叫千鶴。
阿忍自我介紹後,也向她介紹了鐵平和郁夫。
這兩個搗蛋鬼看起來有點緊張,可能是因為千鶴比他們想像中更漂亮。
“原來你是小學老師,有這麼年輕的老師喔。
到目前為止,我遇到的老師都是老頭子或老太婆。
”
“也沒有多年輕啦。
”
鐵平耍貧嘴,阿忍在桌子下捏他的大腿。
“女人出去上班很帥,感覺很獨立。
”
“千鶴,你以後想當什麼?”
“嗯,我想當護士,看到病人在病床上痛苦的樣子,很希望能夠減輕他們的痛苦。
”
“令人佩服,我甘拜下風。
”
郁夫真的向她鞠了一躬。
“對了,我想問你一件事,希望不至于讓你不高興。
剛才你說,你媽媽認識的人死了,是不是有時候來你家的那個男人?”
阿忍鼓起勇氣問道,千鶴的表情有點緊張。
“搞什麼……原來你知道。
”
“并不算知道……兩、三天前,看到報紙上的人像畫,覺得很像而已,他是你爸爸嗎?”
“我和那種人沒有關系。
”
千鶴語氣嚴厲地說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謝謝招待,蛋糕很好吃。
”
“啊,要不要再喝一杯紅茶……?”
但是,千鶴沒有回答,就走出了房間。
郁夫在她離開後說:
“老師,你真的變遲鈍了。
如果是之前,你和小孩子相處更得心應手。
”
“是嗎?”
看到鐵平和郁夫一起點頭,阿忍十分沮喪。
那天晚上,新藤約阿忍在難波的咖啡店見面,但并不是約會,而是希望阿忍協助辦案。
最好的證明,就是當阿忍來到相約的地點時,漆崎刑警也在。
“你之前有沒有見過照片中的女人?她有沒有去你的鄰居家?”
漆崎出示的照片上有一個乾瘦的老女人,阿忍不認識這個人。
“我沒見過。
”
“是嗎?果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