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拳之時,卻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笨蛋,适可而止吧!“”
先寇布準将苦澀地說道。
打架是收場了。
沒有人不敢不給這攻下伊謝爾倫的勇士一點面子。
當然對先寇布而言,現在自己隻能對勸架派上用場,實在是完全違背本意的……。
※※※
攻擊伍蘭夫第十艦隊的帝國指揮官是畢典菲爾特中将。
橙色的長發和棕色的眼瞳,細緻的臉和雄偉的體格說不上相稱。
從他緊迫的眉頭、熾烈的眼神,可看得出其戰鬥式的個性。
另外,他麾下的全部艦艇都被塗裝成黑色,稱為“黑色槍騎兵”,是支剽悍的部隊。
但伍蘭夫可不是等閑之輩,他給予這支部隊相當的痛擊,自己也受到了同樣程度的傷害-不是比率上而是絕對數目上。
畢典菲爾特軍原來就比伍蘭夫軍的數量要多,而且也未讓士兵們挨餓,鬥志比諸同盟軍的士兵要高昂得多。
指揮官和部下都富有清新的活力,雖然付出了相當的犧牲,但也終于成功地将同盟軍完全地包圍了。
不能前進也無法後退的第十艦隊,無法回避畢典菲爾特軍的集中炮火。
“隻要打出就會命中!”
在這口号之下,帝國軍的炮火使密集的同盟軍艦列沐浴在能源光束和飛彈的豪雨中。
能源中和磁場被擊破之後,艦艇的外殼受到了無法抵擋的沖擊。
當這沖擊進入艦内時,引起了爆炸,殺人的熱風劈倒了艦内的将兵們。
遭受破壞,失去動力的艦隻,在行星引力的作用下墜落。
行星背向太陽這一半的住民們看到了夜空中無數的流星,孩子們一時忘卻了饑餓,出神地看着這幅凄豔的美景。
Ⅵ
第十艦隊的戰力已到了極限。
艦艇失去了四成,殘存的艦艇有半數以上處于無法戰鬥的慘狀下。
艦隊參謀長陳少将以蒼白的臉色面向司令官。
“閣下,如今要再繼續戰鬥已是不可能的事了,隻有選擇投降或逃亡了。
”
“兩種方式對軍人而言都是不光榮,是嗎?”伍蘭夫中将自我嘲諷地苦笑道。
“投降不符合我的個性,就逃走好了,向全艦隊傳達命令!”
即使要逃亡也要殺出一條血路才行。
伍蘭夫将殘存的戰力重新整編為紡錘陣形,把受傷和不能戰鬥的艦艇夾在中間先走,自己則斷後,以其一舉突破包圍網的一角。
伍蘭夫熟知集中戰力的使用法。
他以此巧妙果敢的戰法成功地讓半數的部下死裡逃生。
但自己卻轟烈戰死了。
他的旗艦盤古直到最後都在包圍下與敵人戰鬥,在快要脫離的瞬間,飛彈發射孔受到敵人光束炮的直擊而爆炸了。
“……參謀長,我軍都成功撤退了嗎?”他死前仍念念不忘地問道:
躺在一側重傷垂死的參謀長艱難地應道:“……是的,都走了。
”
“很好……”
※※※
戰線所及之處,同盟軍都嘗到了敗北的苦果。
第十二艦隊司令官波羅汀中将受到魯茲艦隊的急襲,一直戰鬥到旗艦身邊隻剩下八艘炮艦的苦況,在戰鬥和逃亡都不可能的情況下,為了保存軍人的名節,讓部下有選擇的機會,用手槍射擊了自己的頭部自殺。
繼任指揮權的柯那利少将投降了。
第五艦隊由羅嚴塔爾、第九艦隊由米達麥亞、第七艦隊由之前把同盟軍的輸送艦隊盡數殲滅的吉爾菲艾斯、第三艦隊由瓦列、第八艦隊由梅克林格,同盟軍各艦隊都各自遭受到猛烈的攻擊,而不斷地後退。
唯一例外的是楊的第十三艦隊。
他對坎普艦隊采取了巧妙的半月陣形躲過了敵方攻勢,并靈活地從左右兩翼交互攻擊造成敵人不斷的出血。
為此意外損害而驚訝的坎普,決定與其這樣下去因為出血過多而衰弱至死,倒不如在戰術上作徹底的更正。
下此結論後,他讓部隊緩緩後退重新布陣。
看到敵方後退的楊,并不想趁此乘機展開攻勢。
楊認為,這場戰鬥求勝不如求生要來得有意義。
即使在此打赢了坎普,最後仍會遭到占盡優勢的敵人圍攻。
所以應趁此敵人後退之際,盡可能地遠離而去。
“好,全艦隊逃跑!”
楊一本正經地下此命令。
身後的幕僚們都苦笑不已。
第十三艦隊逃出了,逃得井然有序。
占盡優勢的敵人将己方追到此處,卻反而開始急速後退,坎普不由得為之一驚。
本來已經作好心理準備将受到追擊而遭到相當的損失,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卻大出意料之外。
“為何敵人不乘勝追擊呢?”
坎普如此自問,并征詢幕僚的意見。
部下們的反應分為兩種——說是因為同盟軍其他部隊身處絕境而急急趕去救援;一說是敵軍故意露出破綻,以引我軍發動攻勢,再加以徹底的反擊。
迪奧多·馮·流肯少尉,這位剛從軍官學校畢業的年輕軍官,這時候惶恐地開了口。
“我……不,下官認為敵方并無戰意,純粹隻是要逃走而已。
”
這個發言完全被忽視,流肯少尉獨自紅着臉退下去了。
雖然他所說的和事實最接近,但包括他本人在内,誰也沒有察覺到。
富有戰術家常識的坎普,在深思熟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