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腰,挑着一個小紅燈籠緩步而來,知道是那個專為自己收拾房間的和尚,雙目閃過一抹陰冷而詭橘的寒芒,把食盒蓋上,一聲不響的放在榻前,合衣躺在榻上,面壁而卧。
不一會,随着一聲風響,灰衣和尚大驚,倏的轉身,一床被褥疾風而至,冷哼一聲,手中掃帚橫掃而出,身形一閃,奇迹般的攔在門口,赫然見仇恨天己到了兩尺之外,冷笑無語。
仇恨天本欲趁灰衣和尚疏神之際,奪門而出,料不到他身法與反應如此之快,乍見人影一晃,己被截住去路,心中大驚,神色驟變,急刹身形動容道:
“老和尚,原來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倒有些失敬了。
”
灰衣和尚搖了搖頭,指了指榻,雙手比劃了一個關門的手勢,示意仇恨天乖乖的躺到榻上,并沒有說話。
仇恨天知他是個啞吧,渾身一震,搖頭冷笑道:
“老和尚,你們無由無故的關了我十年,目的何在,今夜隻怕你難再留下我。
”
灰衣和尚口裡雖不能說話,耳朵極靈,變色搖了搖頭,揮了揮手。
仇恨天明白其意,搖頭道:
“老和尚,看在你照顧我十年的份上,我不忍傷害你,快讓開,否則休怪仇某心狠了。
”
灰衣和尚大急,“伊伊叮叮”的說了幾句,比劃了一下手勢,轉身就欲關門。
仇恨天見狀大急,雙目寒芒一閃,冷喝一聲:
“老和尚得罪了。
”
話一出日,陡施出九宮碎雲步,身形一飄,雙臂一抖,十指箕張,電花石火般的抓向他的雙腕。
灰衣和尚乍見仇恨天出手,神色驟變,心中大驚,來不及關門,急提全身真氣,運掌成刀,呼的一聲,反削向他雙臂。
仇恨天料不到少林寺一個掃地的和尚競有如此身手,招式未到,已覺淩厲無匹的勁風排山倒海般的湧到,心中暗驚,冷哼一聲,轉糞進坤,身形一晃,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貼着他的左側,幽靈般的旋出門外。
灰衣和尚做夢也料不到仇恨天競有如此怪異的身法,但見他東一飄,西一晃,呼的一聲風響,己消失無蹤。
漸身暴震,神色倏變,霍然轉身赫然見他己到五尺外。
“伊叮”的大吼一聲,身形一閃,雙掌一錯,閃電般的切向他雙腿。
仇恨天方出門外,己覺一股淩厲無匹的勁氣排山倒海般的湧至,長嘯一聲,身表倒翻而出,淩空一旋,飄落丈外道:
“老和尚,告辭了,你照顧了我十年,我也不會跟你動手。
”
話一出口,就欲掠身而去。
蓦聞一個冷哼聲自身後傳來:
“仇施主。
你想走就走,未免小觑我少林無人了。
”
仇恨天一驚,霍然轉身,智善與一個身材瘦小,目爍精光,身披金黃袈裟,年紀與其相偌的青年和尚并肩青立在丈外。
神色微微一變道:
“智善,難道就憑你們二人就想留住本人?”
智善神色一變,尚未開言、他身畔的瘦和尚冷笑道:
“姓仇的,你最好識相點,我師父有令,在你殺氣與邪性未消之前,絕不能讓你離開少林,否則你是自讨苦吃。
”
開日之人是無欲禅師精心培養的二弟子智性。
仇恨大暗驚道:
“料不到無欲老驢極少離開少林,原來教了兩個得意高徒。
”
頓了頓鋼牙一挫道:
“你們糊裡糊塗的關了本人十年;此筆帳我不未找你們算;不要大話唬人,老子倒要看看你們如何留我。
”
話一出口,陡提全身功力,身形向側掠出。
智善神色倏變,疾喝一聲:
“仇施主,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
身形一閃,雙臂一抖,少林絕學磐若掌疾抖百出,幻出疊疊掌影,含強碩無匹的勁氣,排山倒海般的從側卷向仇恨天。
仇恨天料不到智善年紀輕輕,修為竟有如此之高,甫聞喝聲,己覺霸道絕倫的勁氣驚濤駭浪般的壓體,心中大驚,急提一氣,身形橫飄而出。
智性不待仇恨天身形落地,冷笑一聲:
“你如就憑這一點想強闖少林,我勸你最好死了心。
”
身形一閃,截住了他的退路。
仇恨天見二人一前一後的攔住了自己,心中驚震異常,埋藏在胸中十餘年的怨憤與仇恨山洪般的爆發。
雙目寒芒一閃,長嘯一聲:
“臭和尚,你少林恃強淩弱,橫管本人之事,看掌。
”
話音甫落,陡提全身功力,身上衣衫獵獵鼓起,一張蒼白如雪的臉涮的泛上配紅,雙臂一抖,掌呈血色,展開九宮碎雲步,旋身攻向智性的前胸。
智善乍見仇恨天神色有異,驚呼脫口:
“師弟小心。
他使的是血魔邪功。
”
身形一閃,雙掌一抖,貫勁拍向他肋下。
智性見仇恨天攻向自己,掌泛血光,招式未到,己覺的然的勁風觸體,心中大驚,不敢硬接,虛晃一掌,身形側閃。
仇恨大招式甫出,己覺肋下淩厲無匹的掌風卷至,知是智善和尚攻到,冷哼一聲,“找死!”身形一晃,掌勢一移,硬迎而上。
蓬!蓬……智善和尚料不到仇恨天身法如此怪異;乍見他硬迎而上,己收招不及,心中大驚,陡提全身功力,硬拼兩掌,爆發出悶雷般的嘶鳴,身形蹬蹬暴退而出。
洶湧無匹的内氣回旋激蕩,卷起地上的草木四散飛舞。
智性乍見之下不禁神色驟變,料不到仇恨天自八歲時就夫在少林,武功竟有如此進境,竟能接下師兄全力攻出的兩掌。
仇恨天踉踉跄跄的暴退出十來步,始穩住搖搖晃晃的身形,但覺體内氣浮血湧,直迫内腑,連呼吸都幾欲為之窒息。
雙臂麻木之極,虛脫似的下垂。
一張蒼白的臉散發着一層淡淡的血氣。
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