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劍直刺恨天咽喉。
恨天豈會将嬌風傑放在眼裡,端坐在馬背上威然不動。
就在她劍鋒距胸前隻有尺餘的那一瞬,冷哼一聲,右臂一舒,食中二指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将其夾住。
嬌鳳傑但見恨天右臂一閃,手中利劍己被夾住,去勢頓阻,心中大駭,運動奪劍,劍在他二指間尤如生根一般,竟拔不動絲毫。
一旁靜觀的風月婆乍見之下,不禁神色驟變,驚然動容,冷喝聲:
“嬌兒,撤劍。
”
身形一彈而起,雙臂一抖,運足八成功力,風月十三式疾拍而出,幻化出漫天掌影,含強碩無匹的内勁,排山倒海般的攻向恨天頭間。
恨天乍見風月婆出手,已覺淩厲無匹的勁風觸體,心中暗驚,右臂一抖,将嬌風傑連人帶劍震飛,身形自馬背上一旋而起,雙掌一翻,一式“佛魔共舞”暴抖而出,含霸道絕倫的内勁,攜虎虎罡風,疾迎而上。
“蓬!”二人空中硬撞一招暴發出悶雷般的嘶鳴,響徹霄漢,直震得四周樹嚓嚓直響,風月婆冷哼一聲,被震得倒飛而出。
飄落地上,踉踉跄跄的暴退了十來步之遠,身形搖播欲墜,有如風中殘燭,臉色泛青,嘴角浸出了絲絲鮮血,顯然己受傷不輕。
恨天卻淩空一旋,潇灑的飄落在馬背上,雙臂也微微發麻,體内氣浮血湧,呼吸有些不暢,深吸一氣,睹忖:
“這老妖婆好深厚的掌力。
”
飄退丈外的嬌風傑乍見風月婆一招之間己傷在恨天手下,不禁嬌軀暴顫,驚然動容,一時不禁為之驚得目瞪口呆,張口無言。
林中一時顯得怪異的甯靜,三人皆緘口無言。
大己破曉,晨噴初露,滲透薄薄的晨霧,彌漫四溢,充盈看濃濃的陰森與恐怖。
恨天深吸一氣,平息體内輕微浮協的血氣冷笑道:
“原來老淫婆亦不可爾爾,手上功夫,不知比床上功夫差多遠,倒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
恨天此言一出,嬌風傑猛的回過神來,嬌軀一顫,驚呼一聲:
“師父你受傷了。
”
身形一閃,掠到風月婆的身邊,仗劍而立,以防恨天發難。
風月婆牙一挫,似怒似恨的瞥了恨天一眼,深吸一口氣道;
“嬌兒,我們走,料這小子亦活不過今日,犯不着與他拼命。
”
話音甫落,帶傷拉着嬌風傑彈身而去。
恨天内心暗驚,目視風月婆師徒的背影消失在林外,思緒一轉,暗忖:”
“這老淫婆為什麼說我活不過今日?”
靈智一閃,暗呼:
“不妙,一定是飛天盟出動了大批高手圍殺我?否則老妖婆不會就此罷休;”
意念至此,暗自打了個寒嚓。
深吸一氣,強作鎮定,思索良久冷笑:
“飛天老人又想舊戲重演,以對付父母的手段對付我,他是在做夢。
我隻要逃出他們的包圍圈,各個擊破……”
思忖之際遊目四顧,辨别了方向,驅馬馳出樹林,馳到古道上。
古道上顯得十分冷清,風月婆師徒早已消失無蹤,四顧無人。
暗自尋思:
“老妖婆故意洩漏信息給我,其目的何在?莫非引我回頭,他們在回路途中設下了埋伏等。
哼……可惜少爺我偏不信邪。
”
冷笑一聲:
“我偏偏去闖他總壇。
”
掉轉馬頭,馬鞭一甩,啪的一聲響,駿馬稀幸幸一聲嘶鳴,鐵蹄翻飛,古道上響起一陣得得的馬蹄聲,濺起一股塵埃,閃電般的朝西南方向馳去。
湖北一帶多山脈,古道如蛇婉蜒祟山峻嶺之間,左右無村落,恨天縱馬一路急馳,沿途并沒有發現任何人與可疑迹象。
暗自堅信自己所料錯。
不知不覺間,馳出了一段崎岖路段,并沒有發現飛天盟的人,心中暗笑:
“老妖婆想吓我回頭,待我趕入蜀中,其飛天盟總壇鬧過天翻地覆,讓他們知道本少爺的厲害。
”
思忖間,但覺腹中饑腸輾輾,凝目前視,百丈外隐隐傳來雞啼聲,似有村鎮,暗忖:
“我先趕到鎮上尋家飯店填飽肚子,星夜兼程,趕去鲨魚嘴,殺飛天老兒個措手不及,挑了他的老巢,不怕他不出面找我。
”
主意一定,快馬加鞭,直朝前面的古鎮馳去。
轉過兩道彎,前面寬闊了不少,四周全是連綿起伏的群山,中間一片窪地,形如個小小的盆地。
居中有一個極大的鎮,少說亦有三五百戶人,家,屋舍栉次毗鄰,街道縱橫交錯,一條清澈的河自村前繞過,平添了無限的生機與繁榮。
街上人來人往,房頂上炊煙袅袅,時己晌午,顯得熱鬧紛凡。
根天遊目一瞥,打量了前面的古鎮,暗忖一聲:
“不知是什麼地方,倒與城市般的一樣熱鬧。
”
縱馬直朝古鎮而去。
行至溪旁,見一群妙齡少女在溪畔洗衣嬉戲,道邊立着一個人高的石碑,上面龍飛風舞的寫着“浣溪鎮”三字,暗忖一聲:
“原來此處就是汀蜀交界處的烷溪鎮,過了此鎮,沿武陵驿道直入蜀中,兩天即可抵達鲨魚嘴。
”
無心欣賞少女浣衣,策馬過溪,直朝鎮上而去。
街上的行人乍見恨天策馬而來,盡皆面帶微笑,紛紛閃在兩旁,顯得十分的友好與和善。
恨天并未在旁四周的行人,遊目四顧,見前面十丈處左側有俯臨溪樓。
顯得十分雄偉與氣派,門前車水馬龍,顯得熱鬧非繁,進出的人絡繹不絕。
細一思索,策馬過去,臨溪樓對面有一家庸人館,心中暗笑:
“庸人自憂,我何不在店裡将就填飽肚子趕路,免得到臨溪樓湊熱鬧。
”
主意一定,飛身下馬,立有一個穿着土布粗衫,相貌平庸,毫不起眼的小二,眯着一雙睡意朦胧的猩眼堆笑迎了上來道:
“客官用膳嗎。
”
恨天頭道:
“将馬如些草料,我用過膳急于趕路。
”
話一出口,将馬疆抛給小二,邁步直朝店中走去。
剛入館,館裡全是庸人,與進出臨溪樓的行人鮮明的對比。
恨天步入店中,遊目四顧,見四處熙熙攘攘的坐着幾個粗布衣衫,年約四旬,販夫走卒般的中年人,亦未在意,臨窗挑了一逼坐位,要了兩樣菜,一購壺酒,獨酌獨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