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會,越發得意,飛行更快,相隔又近,晃眼便到妖窟中洞之下,甄氏弟兄隻得随同趕進。
不提。
原來列霸多邪法甚高,近日更将昔年走火入魔的肉身修煉複原,眼看神通越大,可以恣情縱欲,為所欲為。
自恃邪法煉就雲羅毒瘴,并有好些厲害邪法和七煞烏靈毒刀,天仙所不能當,所以明明算出劫難将臨,毫未在意。
反因來人俱似未成年的道童,認為峨眉門下多半速成,入門不久,仗着幾件法寶,便令下山修積,憑哪一樣也非對手。
再見對方根骨甚厚,想起所有妖徒十九人,當初傳授他們道法,原因彼時困處山中,不能遠出,心志又大,不問質地好壞,隻要有人走近,便行法引來,以緻品類不齊,十九兇橫蠻野,全無人性,時常惹事,成群結黨,互相蒙蔽,早就心生厭惡。
他想:“自從鄭元規來投,互一比較,這些門人竟是差得大多。
而且鄭元規先後引進數人,無一不是能手,自然另眼看待。
衆門人不但不知自省,反而妒忿,日常傾軋,嫌師長偏心。
自己又是一個惟我獨尊的性情,自然有氣,如非念在相随多年,直恨不能全數殺掉。
本想複體之後,大開門戶,又覺盡是這些醜怪野蠻之徒,豈不遭人輕視?所以曾令鄭元規等先期物色。
難得今日遇到這麼多好根器的幼童,如能收到門下,真乃快事。
”想到這裡,竟離中洞要地,親出應付。
對面之後,列霸多越看越愛。
正殺蠻徒立威,忽然變生倉促,那等防護嚴密的肉體原身,竟為來人神雷所毀,方始警覺,知道仙偈留音必将應驗。
如換别的妖人處此境地,不是驚慌失措,必定恨毒仇人,先與拼命。
列霸多卻是陰險狡詐,為人沉骛,一經警覺,便知事關重大。
此外還有一個強仇大敵也快發動,所煉邪法毒蝗如被破去,多年願望全成泡影,永無複仇之日。
自恃煉就小諸天不死身法,精幹玄功變化,多厲害的人也難傷害自己元神,略一尋思,立生毒計。
列霸多強捺怒火,舍了敵人,趕往中洞。
費了六日的心力,将先前震碎的殘屍血肉收集攏來,施展邪法,使其凝成一個血人,仍坐在榻上。
再把元神附将上去,拼受痛苦,放出毒蝗環身啃咬,使與本身心神相合,這一來增加了極大兇威。
等到邪法、妖陣全都準備停當,他再用晶環一看,門下妖徒已然傷亡殆盡。
又看出鄭元規隻保自身,與敵相持,未以全力施為。
分明借着自己回時所說“隻将敵人絆住,等準備停當再下毒手,一網打盡,以防懷恨多年的老仇敵知難而退,不來上鈎”這幾句話,就此公報私仇,借刀殺人。
否則敵人法寶雖然厲害,也不緻死得這麼多。
列霸多怒火剛剛上沖,厲嘯了一聲,忽想起門下妖徒近日多懷怨望,所煉邪法主幡上又缺少幾個有力量的兇魂。
本就打算殺死幾個,取那生魂備用,就便懲一儆百。
但惟恐元神尚未複體,這夥相随多年的妖徒多得自己傳授,人數又多,一個威立不成,徒使衆叛親離。
心想:“反正死了這麼多,鄭元規引進的十來個門人又正有事他出,等把敵人殺死,報仇之後,除法力最高,平日恭順,不曾腹诽的兩個外,索性将下餘蠻徒一齊殺死,連同這些未被敵人消滅的元神同作主幡之用。
這麼一來,邪法威力更大,以後門人也可改觀。
省得雙方面和心違,常起争端,因而生心内叛。
”
妖人天性兇殘,一意孤行,無論對誰均無情意。
列霸多本是人怪合生的雜種,相貌俊美,不類蠻人。
而所收兩代門人,個個相貌醜惡,引為恨事。
又當死星照命之際,越發倒行逆施,敵人未傷一個,先就打算摧殘同類。
當時想罷,便即發令,起身趕去。
列霸多到時,瞥見石完隐身寶光之中,仇人相遇,分外眼紅。
正待豁出受一點傷,冷不防施展玄功,沖進寶光層内猛下毒手,殺以洩憤,無如石完命不該絕,忽然穿地遁去。
以為膽小逃走,去與夙仇會合。
萬沒想到石完得了仙人指點,逃時欲進先退,人地立即改道,會往中洞趕去,去得極快,入地又深。
等他急忙想行法禁制,已是無及。
阿童又受蘿娘之教而來,知他厲害,暗告衆人留意,隻守勿攻,等到放出毒蝗,大施邪法,再行下手。
那時蘿娘也必趕到,兩下裡夾攻,便可一網打盡,為未來仙凡除此巨害。
休看他邪法神通,連各派長老除他也非容易,可是時機一到,立可成功。
隻要在佛光、寶光防護之内,決可無害。
蘿娘未到以前,卻是萬萬動不得。
速将易氏弟兄喊來會合,以免暗算。
話才說了兩句,金、石二人瞥見石完首先穿地遁走,乃師南海雙童跟蹤追去,妖人師徒猛追過來,列霸多揚手一股血色火星往地下打去。
二人料知厲害,焉能容他施為,金蟬忙把玉虎一指,虎口内立噴出大股銀星,将那妖光敵住,未令入地。
由此起,雙方便鬥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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