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國也有這樣一個傳說:在萬毒森林的最深處,有一個村落,裡面住着無數絕色美女,可以滿足男人的任何欲望……
一
陳昌平說到這裡,深深閉上雙眼,流出了幾滴渾濁的淚水…… 我正聽得全神貫注,尤其是還牽扯到紅瞳的事情,這是和我戚戚相關的,自然更加用心。也許從他這裡,我可以知道一些關于自己的身世。
可是陳昌平良久沒有說話,我想催又催不得,心裡面抓心撓肝地難受。
昌龍塔外傳來了嘈雜的人生,還有急促的警笛聲。
我心裡面一驚,看來不知道誰聽到塔裡的動靜報了警,不知道外面那個控屍人是不是也是死了? “阿贊?”我試探着問道。
陳昌平這才睜開眼睛,對我微微一笑:“在泰國,佛教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和權力,每十年的佛蠱之戰,警方都是知道的,而且有一支神秘組織專門處理這些事情。
放心,他們會把一切處理好。
” 陳昌平說這番話的時候,我回憶着他給我講的那段經曆,發現了幾個漏洞,從邏輯上實在是說不過去,而且我也隐隐猜到了他的身份,忍不住問道:“阿贊,巴頌既然已經逃了,為什麼還要回去呢?葛布以招雇傭軍為借口,巴頌沒有必要非要參加啊?” “也許他想見他的愛人吧。
”陳昌平臉上的悲戚之色更濃了,這也堅定了我的判斷。
“張傑、建軍那幾個人是誰殺的?”我其實已經想到了,這麼問隻是為了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複而已。
“既然你已經想到了,何必要問?”陳昌平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從側面肯定了我的判斷。
我臉紅了紅:“葛布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叫上你們這些人一起去呢?是不是這樣會顯得更真實?表示确實是在招雇傭軍?” “不僅僅是因為這個,我後來想了想,招我們去,是為了給他當食物。
”陳昌平用的是“他”而不是巴頌,我心裡完全明白了,“在我們那個地方,有個傳說,每當月圓之夜,總有個壞人會被惡鬼咬破喉嚨流幹鮮血而死。
而那天之後,我明白了這個惡鬼不是别人,正是……” “你的父親!”我接口說道,說完了又為自己的唐突有些後悔。
陳昌平苦笑着:“不錯,巴頌是我的父親。
” “那……”我想到既然陳昌平是巴頌的父親,那是不是也見到過人鬼部?如果見到過,肯定會知道更多關于紅瞳的事情,葛布和巴頌臨死前所說的“千年詛咒”和“人鬼部秘密”也就可以知曉答案了。
“不要問我,我不知道。
”陳昌平歎了口氣,“我在清邁寺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什麼人鬼部找過我。
我甚至都懷疑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個部族。
” 我表示疑問和不信,“阿贊,那您為什麼來這裡當上了住持?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陳昌平定定地看着我:“知道泰國最有名的是什麼?” “人妖!”我脫口而出。
“不錯,是人妖!知道泰國人妖的由來麼?” 昌龍塔外的警笛聲已經遠去,看來那隻神秘組織已經把殘局收拾完畢。
陳昌平的聲音在塔内回蕩着,又向我講述了随後的一段詭異經曆…… (以下依然按照第三人稱的方式進行記錄……)
二
王衛國用刀熟練地破開一隻刺猬的肚子,雙手探進去,向外一撕,整隻刺猬被他生生剝掉皮。把刺猬皮随手一扔,取出苦膽丢掉,放到溪水裡清洗着。
孫志忠接過刺猬,從包裡拿出鹽岩磚,敲下一小塊兒,包到刺猬肚子裡,又塞進去采摘的野枸杞、山精、奇異果,用芭蕉葉子包裹紮緊,抹上厚厚的河泥,放進陳昌平挖好的坑裡用土埋好,在最下面一層鋪上可可樹枝,再用油棕枝蓋上,拿了兩塊火石擦碰出一串串火花,包含油脂的油棕枝很快就被點燃,竄出了藍色的火苗。
陳昌平把一柄鐵鍋架在火堆上,裡面炖着泥溝裡摳出的小龍蝦和熱帶特有的大樹菌(又稱金福菇是一種特殊的熱帶、亞熱帶大型稀有菇種,實體碩大,菌肉肥厚嫩白,菇體圓正,營養豐富,味道鮮美,香味濃郁,口感微甜而鮮嫩)。
不多時,鍋裡水湯翻滾,龍蝦配上大樹菌特有的香氣彌漫在空氣裡,陳昌平從随身挎包裡摸出幹辣椒,一根根往湯裡丢着,怔怔地看着鐵鍋發呆。
在經曆了這個事件之後,僅存的三個人心情都很沉重,誰也沒有興趣說話。
更可怕的是,他們發現在萬毒森林裡面迷路了,好在森林裡應有盡有,倒也不愁吃喝。
有幾次險境,也都被經驗豐富的獵戶王衛國化險為夷。
回頭想想臨走前的希望和現在的境況,陳昌平不由心裡面暗暗苦澀。
如果不是唐叔(巴頌)極力慫恿,按照他的性格,是說什麼也不會跟着越境到金三角當雇傭軍。
不過有一點值得安慰的是,現在倒也不愁餓肚子的問題了。
“衛國哥,我們能走出去麼?”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