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邊種滿透着香甜味道的瓜果,紅的火龍果、黃的香蕉、綠的葡萄、紫的荔枝,各個晶瑩剔透,挂着滴滴閃亮的水珠,煞是好看。
幾畝水田裡,郁郁蔥蔥的水稻翠綠可人,迎風擺動着纖細的腰肢,幾個身着短褲的女子裸露着渾圓筆直的古銅色長腿,輕輕揮着皮鞭吆喝着健碩的水牛。
好一派人間仙境! 看到一行人走來,女首領放聲高歌,不多時,所有忙碌的人們都放下手中的活計,嬉笑着從村中奔出,整齊地站成兩排,唱着動聽的山歌,擊掌打着拍子…… 王衛國看到這個村裡竟然全是女人,環肥燕瘦,無一不是上上之選,心裡想不知道哪一輩祖上積德,竟然真讓他找到了傳說中的仙女村,想想以後的生活,不由放聲大笑:“昌平,以後就跟着哥哥享福吧!” “哥,享什麼福?”陳昌平雙手向前探着摸索,碰到一個女人的胸部,急忙把手縮回。
“小兔崽子,你沒看到麼。
這裡全是美女,有吃有喝,這不是享福是什麼?哦,我忘記了,你小子眼睛瞎了。
”王衛國甩開大步,像帝王般接受者群女的禮拜,大笑着走進村裡。
所有人都跟着王衛國進了村,留下陳昌平在後面摸索着前進。
陳昌平越來越慌,快走了幾步卻被石頭絆倒,跌跌撞撞的爬起,在後面喊着:“哥,我怎麼覺得身邊全是男人?” 沒有人聽到他說的話,就這樣順着土路,他摸到了村口。
他看不到,村口左右豎着兩尊雕像,上面寫着許許多多奇怪的字。
雕像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上半身都是同一個無比妖豔的女子,下身卻赤裸着男人的身體……
七
王衛國舒适地半躺在熱氣騰騰的黃花梨木桶裡,半合着眼睛。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正往水裡撒着花瓣,整齊的劉海下烏黑晶亮眼睛骨溜溜打量着這個陌生的男人。
經過這麼久命懸一線的勞頓,王衛國此時隻覺得四肢百骸透着輕微的酸痛,全身舒适無比,懶洋洋地對這個小丫頭也提不起什麼興趣。
至于陳昌平,更是不放在心上,一個瞎子能有什麼用! 也許是高度緊張勞累後的放松,也許是熱騰騰的水汽裡濃郁的花香,不多時就昏沉沉睡了過去。
小姑娘見王衛國睡了,抿嘴一笑,嘴角挂着些許恨意,輕手輕腳地推開門,進來了幾個女人,往桌子上布置着各種野味,水果,米酒,香湯。
幾個歲數略長的往床上鋪着嶄新的鋪蓋,撒着香粉。
一切準備完畢,那對雙胞胎一絲不挂地進了屋子,往床上一躺,拉下床帏…… 桶裡的水漸漸涼了,王衛國忽然驚醒,身子一滑,嗆了好幾口水才清醒過來。
他甩了甩頭,隻覺得腦子昏沉沉的,看着如夢似幻的一切,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一切不是夢!想到這裡,不由又摸了摸始終戴在手上舍不得摘下的佛珠。
他堅信,這一切都是佛珠帶來的好運! 看着桌上的珍馐佳肴,美酒好菜,他“哈哈”一笑,從桶裡跨出,一屁股坐在檀木椅子上狼吞虎咽起來。
這時,屋外傳來了陣陣絲竹之聲,像是含春少女的嬌羞,又像是寂寞少婦的呻吟。
王衛國聽得全身燥熱無比,又喝了口酒,床帏拉開了,雙胞胎正含情脈脈地伸出食指對着他勾動。
王偉國雙眼頓時變得赤紅,喉嚨裡像吞了塊火炭,低吼一聲,撲了過去! 蹲在村口雕像下的陳昌平忽然雙眼一陣刺痛,聽見了凄厲地慘叫聲,正是王衛國的聲音。
叫聲裡透着巨大的痛苦,讓他覺得牙根發酸,直至聲音斷斷續續,越來越弱,終于消失…… 他的雙眼刺痛感越來越強,眼前一亮,刺目的陽光讓他淚流不止。
他又恢複了視力! 他擡頭看着兩座雕像,就像是兩個活人,越看越害怕,跌跌撞撞跑進村裡!在村中央廣場上,赤裸着上身的女人們圍成圈,正在有節奏的哼着類似于咒語的調子。
而廣場正中的高台上,一個血紅色的人正呈“大”字型被綁在十字木架上,有氣無力地哀嚎着。
在血人身邊,左邊女子手裡拿着一把鋒利的短刀,還兀自滴着血珠,右邊女子手裡捧着一張血淋淋的布,舉起對着台下的人們高呼! 所有人都陷入了亢奮狀态,雙臂高舉着呼喊着。
在人群中又走出兩人,一人用類似于漁網的東西把血人全身緊緊箍住,使得每塊肉都能凸出來,手拿短刀的人一片一片削着,就像是在削土豆塊。
血人偶爾擡起頭,兩顆巨大的眼珠盛在血汪汪的眼眶裡,間或一輪,表示還活着。
另一人用手裡的木桶裝好那些掉落在地上的肉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看見血人被削了兩千多刀,日頭偏西的時候,變成了一副活生生的骷髅架子,骨骼之間的筋絡并沒有割斷,所以那副骷髅并沒有散掉。
捧着桶的女子走下台子,把桶裡的肉倒進一口煮開沸水的大鍋裡,不多時肉香四溢,女人們争先恐後的吃食着煮熟的肉塊,隻留下那具還盛着内髒的骷髅空蕩蕩的綁在台子上。
陳昌平生生目睹着這慘絕人寰的一幕,甚至在後悔為什麼要恢複視力,如果看不見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