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奔喪。
”聖一臉大夢初醒的樣了,開啟話題。
“老套!也不想點新鮮的!”黎二托腮,不層地哼道,“八成一個禮拜後,就會說他因為家裡的事要轉學了。
”
“也太多人轉學了吧?不過,搞不好哪天也輪到我‘被轉學’。
”憂理将杯子抵在嘴邊,以幹啞的聲音說。
“這種事很常見嗎?”理濑問,下意識地玩着手指。
“嗯。
包括真的轉出去的人,一年就有十幾個。
”
“這樣真的很多。
”
“不過,會來念這所學校的人,大多都是些個性怪異的家夥,我蠻好奇其中有多少人是非自願離開的。
”
“那他……他的屍體後來怎麼了?”理濑的眼神帶有畏怯。
“那家夥是‘墳場’的人,也是被丢來這裡的。
校長很擅長處理這種事,隻要付點錢,就會幫忙僞造意外死亡的證明書,聽說一次的代價是五萬。
”
“喂,他真的死了嗎?”憂理看向聖,輕聲道。
“你不會以為那是演出來的吧?”聖意外地說,“他沒必要這麼做吧!而且為什麼要讓我們看見?”
“嗯,但我總覺得是這樣。
我們看到屍體的時間隻有一下子,當時四周那麼暗,确認他已死的人是校長,趕我們走的也是他,現在回想起來,一切就像在做夢。
”
“不,修司的确死了。
”黎二反駁,“屍體與活生生的人體完全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到他,就知道他已經死了。
問題是,殺死修司究竟有什麼好處?”
“應該沒有,不過,我總覺得校長的行為很詭異,也很難懂。
在理濑這件事上也是。
”憂理一口氣喝光杯裡的酒,皺起臉,“搞什麼?這根本變成葡萄醋了!”
“果然,沒喝是對的。
”
“可惡!你也給我喝!”
“好痛!”
憂理似乎捏了黎二的手臂。
“辦那場茶會的用意究竟是什麼?”聖低語。
“咦?”三人令看向聖。
“為什麼找我們去?又為什麼突然進行降靈會?”
“為什麼?這不是他的興趣嗎?他從以前就要我與黎二參加茶會,我們都不理他。
但這次實在太卑鄙了,居然拿理濑來威脅我。
”憂理從口袋拿出牛奶糖分給大家,似乎為了蓋掉口中的酸味。
“他果真很喜歡長得漂亮的人,一直用色咪咪的眼神注視黎二與憂理。
”
“别說了!怪惡心的!”
“不過,我還蠻訝異他居然會對超自然的事有興趣,你們不覺得那場降靈會很唐突嗎?”聖的目光刺探似的看向其他三人。
三人露出不安的神情。
“他生活在與世隔絕的環境中,應該不會相信算命或幽靈之類的事,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需要算命,與其相信毫無根據的占星術,不如靠自己的腦袋計算思索還比較快。
”
聖的聲音帶點畏怯,三人沉默地注視他。
“至今為止,我曾接受過好幾種不同的智力測驗,不是針對小學生那種程度,而是讓美軍研究人員做的測驗,而且還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做完。
我在這間學校也曾接受過相當正式的智力測驗,大概是哪裡的研究機關委托辦理的吧!至今為止,我的測驗結果都在全國前百分之五以内,本來還以為自己應該是這間學校智商最高的人,沒想到一次從主考官那裡意外得知,我其實是學校曆屆學生中的第二名,猜猜第一名是誰?就是校長。
”
平時隻以為聖的個性沉穩,沒想到他還是個天才。
更令人訝異的是,校長居然在他之上。
“俗語說:‘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你不認為嗎?”黎二嘲弄地打岔。
“那家夥是怪物。
”聖搖搖頭說,“他根本不像個地處偏僻的私立學校校長,如果去當學者或商人,一定都很有成就。
茶會的時候也是,他能和我讨論老師出的習題,如果不是沒有幾把刷子,不可能談到那麼深入。
”聖将牛奶糖塞進嘴裡,臉上微微露出敗北的神情。
“我們都知道校長那個人是個現實主義者,所以,那時發生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應該不是夢吧!你們應該也看到了天花闆的影子,感覺到桌椅震動,不是嗎?”憂理雙手一攤道。
“降靈會會不會隻是校長的一個幌子?”聖交抱雙臂,神情嚴肅地說。
頓時齊聲反駁。
“你的意思是我說謊?”理濑不滿地問。
黎二與憂理一臉尴尬,聖則面無表情地直視理濑,聰穎慧黠的眼神與理濑對個正着。
“理濑,别生氣,我是說有這個可能,而且這也能進一步說明校長的目的。
更何況,我也沒說你說謊啊!我想,你或許是潛意識被操控了。
校長在操控人心上很有一套,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經常對學生做這種事。
理濑,你覺得呢?你很容易被暗示嗎?”
理濑沉默了一會兒,“我也不清楚,我不認為自己是自我意識很強的人,難不成我被校長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