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颠倒夢想,究竟成佛了,是這樣一個含義。
“菩薩”呢?就是“菩提薩埵”,翻“覺有情”,讓一切的衆生覺悟。
一切的衆生不明白,不明白嘛,就幫助幫助他,那就是使一切衆生都覺悟、都能明白。
那麼,這一位大菩薩是已經達到究竟了—觀自在菩薩。
他依着般若波羅蜜多怎麼修行呢?怎麼樣到這彼岸呢?以下就講他修行的過程。
他行深般若波羅蜜多的時候,也就是他修行的時候,是深般若,不是淺般若。
淺般若,如果是二乘人,他能見到空理了,能夠得到一切智,也得到般若,這個般若是人我空,他隻能夠空人我執。
他的空上面,真空之中見不到不空,他證到這空理就究竟了,但沒有證到不空。
他能破除我執,這也不容易了,斷了八十八種的見惑,斷了八十一品的思惑。
但是,無論聲聞、緣覺、全乘菩薩都共修的,所證的不同,都屬于淺般若這個範疇,還不是深般若,這叫共般若,是三乘共修的。
深般若,不但見到人我空,見到空義,而且能見到假義,從空出假,能利益衆生。
他不但破了我執,把法執也破了,對一切法不執着,曉得一切法如夢幻泡影。
這叫不共般若,跟前頭三乘所學的般若不相同。
“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這個“照”字就是深般若的智慧,智慧的光明照破了一切的黑暗。
這“照”字含有三種智用,空觀生了,破除我執上頭所說的見思惑,斷得幹淨,見到真谛;這個真谛也就是我們每一個衆生本具的本性、本體,他能徹底的了達。
了達之後,從空出假,又能見到俗谛;這個俗谛,事有千差,理無二緻,但是事實上很難。
他修深般若波羅蜜的這個道,而能夠得到道種智,以道種智觀察,能夠斷掉塵沙惑,這是斷俗谛。
先入真,而後入俗,因為以俗谛觀照,能度一切衆生。
如想再進一步斷無明惑,得須要一切種智,這就要不着二邊了。
“空”是對着“有”說的,但是菩薩這個“有”是假有,不是真有,是幻有,而衆生不理解,衆生因為有,就執持有。
空是斷有的,斷了有而不執着,反而能利用這個有,但是必須得有善巧方便,斷了塵沙惑才具足這種善巧方便。
有了這種善巧方便了,就知道一切諸法如夢幻泡影如露如電,《金剛經》的般若義是這樣說的。
但是,從空出假,利益衆生,不被一切的世法所挂礙,這樣子,第三種的深般若就是實相般若,就達到實相義,破無明惑。
行觀自在菩薩現在所行的深般若,斷了無明惑,從深般若的智來照見五蘊皆空。
五蘊是色、受、想、行、識,色是色法,受、想、行、識是心法。
“度一切苦厄”,包括分段生死跟變易生死兩種。
從斷惑來說,見惑、思惑、塵沙惑、無明惑,他都斷除了。
這個身子的“色”是很多的微塵聚在一起的,叫“微塵聚”。
怎麼樣聚的呢?緣起的,假因緣合成的。
我們經常的講“微塵”,對微塵有很多的分析。
第一個微塵,例如羊毛尖上的微塵,把它剖成七份。
羊毛的毛要比兔毛的粗,剖成七份的這一份,跟兔毛的微塵相等。
再把兔子的毛分成七份,這叫水塵。
水的微塵再分成七份,這叫做金剛塵(金的微塵)。
再把它剖成七份,叫做析極微塵,等于是沒有了,但是還有無表色的塵。
再把這個塵剖七份,這個塵就叫做色聚塵,也叫做極微之塵,不能再分了;但這個微塵,天眼看不見了。
咱們的肉眼,到兔毛之上的微塵就看不見了。
咱們經常說入恒河沙的微塵,這“恒河沙微塵”就粗了,比羊毛的塵、兔毛的塵要粗了。
身的色是衆微聚,這個“衆微聚”指的是色聚微塵,屬于色法,這個身是很多這樣的微塵合成的肉體。
“心”是受、想、行、識四法。
前五識是受,在後文的十八界裡要詳細再重講的,叫眼、耳、鼻、舌、身,前五塵,這叫受。
受以領納為義,眼睛接受色,有的顔色你看得很舒适,有的顔色你心裡頭不太願意接受,是以領納為義。
想是第六意識了,受是前五識—眼、耳、鼻、舌、身,想就是思惟,或者想得到,想裡頭就有憂、有愁、有煩惱。
行是第七末那識,咱們在後頭還要講的,隻是簡單舉一舉這個五蘊,識就是第八阿賴耶識。
“照見五蘊皆空”,總說就是照見色法跟心法是空的,沒有。
為什麼說空呢?沒有實體,緣起的,緣起的就是性空,沒有實體的東西就是空的,如果有實體就不空的,這個實體是指實相,這些個都是幻有的,幻有的就不是真有。
前頭總說,觀自在菩薩在他用功修行的時候,行甚深般若波羅蜜多的時候,他照見了五蘊都是空的,因為沒有滞礙了。
會苦厄是因為你執為境才受苦的,如果沒有滞礙了、通達了,就不存在了。
這是總說,前後總說,标一個标題而已。
我們先把色、受、想、行、識,略為解釋一下。
現象上如果不能理解它,空義沒辦法達到,就先從我們日常生活當中,解釋解釋這個現象。
“色”就是種種的有形、有相、有言說,這些都是屬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