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了。
”
“又錯了。
”達澤爾說,比之前更開心了,“天使會直接把它交還給哈斯魯爾的。
比那個要巧妙得多,小凡人。
你永遠猜不到的。
真是妙,怎麼就沒有人看得見自己鼻子底下的東西。
”
對此,一陣靈感襲來,阿蔔杜拉确信他知道哈斯魯爾的命根在哪裡了。
夜之花是愛他的,他還飄飄然的如在雲中行走。
猶如靈光一現,他知道答案了。
但他非常害怕搞錯,時機就要來臨,他必須靠自己去拿哈斯魯爾的命根,他明白不能有别的閃失,因為達澤爾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了。
這就是為什麼需要精靈來确認這個猜想。
那股煙還待在那裡,幾乎看不見,如果連阿蔔杜拉都猜到了,那麼精靈肯定也知道了吧?
“呃——”阿蔔杜拉說,“呃——”
這股煙無聲無息地回到了襯裙裡,在裡面散了開來,刺激到了賈邁爾的狗的鼻子。
這狗打了個噴嚏。
“阿嚏!”阿蔔杜拉叫道,幾乎蓋過了精靈細弱遊絲的低語,“它是哈斯魯爾鼻子底下的鼻環。
”
“阿嚏!”阿蔔杜拉說并且假裝猜錯。
這是計劃非常冒險的一部分,“你哥哥的命根在你的一顆牙齒裡。
偉大的達澤爾。
”
“錯!”達澤爾尖叫道,“哈斯魯爾,烤了他!”
“放過他!”夜之花向哈斯魯爾嚎啕道,而後者臉上的厭惡和失望一覽無餘,他準備起身。
公主們正等着這一刻。
這些公主的手立刻将薇拉裡娅從人群中推了出來,她發現三十個新阿姨和三個新叔叔,所有的人都乞求她憋足勁死命尖叫。
這之前,沒人想讓她叫。
此外,這些新阿姨們許諾她,如果她這次脾氣發得好,每人會給她一盒糖。
三十盒糖,這太值得她好好幹了。
她張大了嘴,鼓足了氣。
使出了渾身的勁兒。
“我要我的狗狗!我不要阿蔔杜拉!我要我的狗狗回來!”她猛地倒在寶座台階上,落在賈邁爾身上,又站起來,撲向寶座。
達澤爾立刻跳到了寶座之上,避開她。
“還我狗狗!”薇拉裡娅大叫。
與此同時,小個子的黃皮膚查普凡公主故意擰了一把摩根,擰得正是地方。
摩根正睡在她小小的臂彎裡,夢見自己仍是一隻小貓。
忽的驚醒,發現自己仍然是一個無助的嬰兒,他開始大發脾氣,張大嘴巴,嚎了起來。
他的雙腳憤怒地蹬着,雙手一上一下地揮舞。
他的哭聲如此洪亮,如果跟薇拉裡娅一拼高低,他也許還更勝一籌。
就這樣,這噪音簡直無以言說。
大廳的回音接過茬,将尖叫聲又翻了一倍,然後全部回蕩到了寶座上。
“對這些神靈發回聲,”索菲用她那談話式的魔法腔調說,“不要隻翻一倍,要翻兩倍。
”
大廳極為吵鬧。
兩個神靈都将雙手拍向他們那尖尖的耳朵。
達澤爾大聲叫嚣:“制止它,讓他們停下!那個嬰兒是從哪裡來的?”
對此,哈斯魯爾咆哮道:“女人會生孩子,愚蠢的神靈!你以為是什麼?”
“我要我的狗狗回來!”薇拉裡娅說道,用她的拳頭砸着寶座的椅子。
達澤爾尖細的聲音穿出來:“給她一隻狗,哈斯魯爾,不然我殺了你!”
阿蔔杜拉計劃到了這一部分,他滿以為——如果計劃進行到這時他還沒有被殺掉——那麼自己就會被變成一隻狗。
這就是計劃的發展方向。
按他的算計,此刻就該放出賈邁爾的狗了。
他指望現在不隻一條狗,而是兩條狗一起從公主襯裙下沖出來,增加混亂。
但哈斯魯爾像他弟弟一樣,被尖叫聲及翻了兩倍的回聲搞得心煩意亂。
他抓住自己的耳朵,痛苦地大叫,這會兒,他神靈的智慧喪失殆盡,由此改變了整個計劃的方向。
哈斯魯爾收起翅膀,将自己變成了一條狗。
他是條非常巨大的狗,介于一頭驢子和公牛之間,灰色與褐色的條紋相間,翹鼻子上戴着個金環。
這條大狗将他巨大無比的前爪放在寶座的扶手上,将一條巨大的淌着口水的舌頭伸向薇拉裡娅的臉。
哈斯魯爾想表現得友好。
但薇拉裡娅看見這麼大這麼醜的東西,不覺叫得比之前更厲害了。
這噪音吓到了摩根,他也叫得更厲害了。
阿蔔杜拉有那麼一會兒沒了主意,不知該怎麼辦,但緊接着,當他确定沒人會聽見他叫喊時,他大聲叫道:“老兵!摁住哈斯魯爾!誰去拿住達澤爾!”
幸運的是,老兵很警覺,他擅長此道。
迦木國公主旋即脫掉身上的外套,變回老兵,跳上寶座的台階。
索菲沖在他後面,對公主們招手。
她用手抱住了達澤爾又瘦又白的膝蓋,而老兵用強壯的胳膊扼住了狗的脖子。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