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來跟你談生意的。
我則是來建議你跟他合作。
”
“你的确心裡明白,是吧?”
“那當然。
”
“那我是在玩什麼?”RD問。
“你隻是在開玩笑。
”喬說。
“沒錯。
你懂了。
你懂了。
”他朝費吉斯局長微笑。
“他懂了。
”
“那麼,好吧。
”費吉斯說。
“所以大家都是朋友。
”
RD朝着他們誇張地翻白眼。
“我可沒這麼說。
”
費吉斯眨了幾次眼。
“無論如何,我們都了解彼此狀況了。
”
“這個人,”RD食指指着喬的臉。
“是個私酒販子,還跟黑鬼私通。
我們該把他塗上柏油,黏上羽毛,而不是跟他做生意。
”
喬對着那根食指微笑,考慮要抓下來砸在桌上,再把指節扳斷。
但還沒來得及這麼做,RD就收起食指說,“我隻是開玩笑啦!”講得很大聲。
“你開得起玩笑,對吧?”
喬什麼都沒說。
RD手橫過桌面,拳頭輕扣喬的肩膀。
“你開得起玩笑?嗯?嗯?”
喬看着桌子對面,那可能是他畢生所見最友善的臉孔,對你滿懷善意的祝福。
他一直盯着那張臉,直到看見那隻恐懼的動物沖過RD病态又友善的雙眼。
“我開得起玩笑。
”
“隻要你自己不要變成玩笑,對吧?”RD說。
喬點點頭。
“我朋友跟我說,你是‘巴黎人’酒館的常客。
”
RD眯起眼睛,似乎努力在回想那個地方。
喬說,“我聽說你很喜歡他們的‘法國七十五’調酒。
”
RD扯了一下褲管。
“如果是呢?”
“那麼我會說,你應該不要隻當常客才對。
”
“那要當什麼?”
“股東。
”
“股份是多少?”
“酒館的收入分給你一成。
”
“你會肯?”
“當然了。
”
“為什麼?”
“就算是我對野心的尊重吧。
”
“就這樣?”
“而且我看得出你的才幹。
”
“這個嘛,我的才幹應該不止一成。
”
“那你覺得應該多少?”
RD的臉變得像小麥田般柔和優美。
“我覺得是六成。
”
“這家是城裡最成功的夜店之一,你想拿店裡的六成收入?”
RD點點頭,開心又滿不在乎。
“那是因為你做了什麼?”
“你給我六成,我的朋友可能就不會對你那麼不友善了。
”
“你的朋友是誰?”喬問。
“六成,”RD說,好像第一次開口似的。
“孩子,”喬說,“我不會給你六成的。
”
“我不是你孩子,”RD和善地說。
“不是任何人的孩子。
”
“你老爸松了一口大氣。
”
“什麼?”
“一成五。
”喬說。
“揍死你。
”RD用氣音說。
至少喬認為他是這麼說,隻是回應,“什麼?”
RD摩挲着下巴,用力得喬都能聽到胡碴刮擦的聲音。
他雙眼盯着喬,眼神空白卻又太明亮。
“你知道,這安排聽起來好像滿合理的。
”
“什麼安排?”
“一成五。
不能給兩成嗎?”
喬看向費吉斯局長,然後又回來看着RD。
“我覺得一成五已經很大方了,因為這份工作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你連露臉都不必。
”
RD又搔搔他的胡碴,低頭看了桌子一會兒。
最後他終于擡起頭來,露出最天真的笑容。
“你說得沒錯,考夫林先生。
這個條件很合理。
我非常樂意答應。
”
費吉斯往後靠坐,雙手放在平坦的腹部。
“我聽了真高興,羅柏·朱。
我就知道我們可以達成共識。
”
“沒錯。
”RD說。
“那我要怎麼拿我那份?”
“每個月第二個星期二,晚上七點到那家店去拿就行了。
”喬說。
“找經理香恩·麥卡平。
”
“相安?”
“夠接近了,”喬說。
“他也是天主教徒嗎?”
“是女的,另外,我沒問過她是不是天主教徒。
”
“香恩·麥卡平。
巴黎人。
星期二晚上。
”RD雙掌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
“唔,這真是太棒了。
不客氣,麥考林先生。
厄文。
”他朝兩人擡了下帽子,離開時比了個半揮手、半敬禮的動作。
有整整一分鐘,兩人都沒說話。
最後喬在椅子上稍微轉身,問費吉斯局長,“那家夥的腦袋有多笨?”
“笨得像豬頭。
”
“我怕的就是這個。
你認為他真的會接受這個協議嗎?”
費吉斯聳聳肩。
“等着看就知道了。
”
RD首度去巴黎人領錢時,香恩·麥卡平把錢交給他,他也說了謝。
他問她的名字怎麼拼,聽完後誇贊這名字好聽。
然後說期待日後能長久合作,還在吧台喝了杯酒,對每個碰到的人都很親切。
然後他走出店門,上了自己的汽車,開出去經過瓦優雪茄工廠,去菲麗絲小店,就是喬剛到伊柏那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