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簽上自己的記号。
教授取回表格,不可置信地凝視着。
“小夥子呀小夥子……”他把表格轉了一個方向以使夏莉能夠看清。
她看到空白處是一個墨水筆畫的十字架。
“夏莉,作為教育工作者,我想你今年夏天有一個額外的小任務。
”
她露出笑容。
“是的,少校,我明白了。
”
她今年三十五歲,結過一次婚,後來分道揚镳,從未有過孩子。
她認為這個來自荒野的年輕人就像一個小弟弟,天真、脆弱,需要她保護。
“好的,”英格爾斯教授說,“本,如果你現在還沒安頓好的話,那就先去安頓,然後和我們一起在食堂的擱闆桌前吃晚飯。
”
晚餐菜肴很好,這位偵察兵心裡想,而且很豐富。
飯菜是盛在搪瓷盤裡端上來的。
他用自己的獵刀、一把勺子和一塊面包作為餐具吃晚飯。
周圍坐着的人竊竊暗笑,但他沒有注意到。
與他同住一間寝室的年輕人都很友好。
他們好像來自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城鎮,似乎以後還要返回東部。
但這一天已經夠累的了,而且除了蠟燭,沒有電燈可供看書閱讀,所以他們很快吹熄蠟燭睡着了。
以前從沒有人教過本·克雷格要對同齡人表示好奇,但他注意到周圍的這些年輕人在許多方面都很怪異。
他們應該是偵察兵、馴馬人和捕獸人,但似乎對這些技能知之甚少。
不過他回想起卡斯特統領的那些新兵,他們對馬匹、槍械和西部大平原印第安人的知識也是少得可憐。
他猜想,在他與夏延人一起生活而後孤身獨居的這一年裡,世間沒有發生什麼大變化。
在旅遊團隊到來之前,他們有兩個星期的時間安頓和排練。
這段時間的安排是:把城堡照料得井井有條,參加日常事務訓練以及聽英格爾斯少校講課。
這些活動主要在露天進行。
克雷格對這些安排一無所知,他又準備外出打獵了。
當他穿越閱兵場朝着敞開的大門走去時,一個叫布雷德的年輕牧馬人喊住了他。
“你那裡面放着什麼家夥,本?”他指向馬鞍前方挂在克雷格左膝邊的一隻羊皮套筒。
“步槍。
”克雷格說。
“能讓我看看嗎?我正在熟悉槍械。
”
克雷格從套筒裡取出夏普斯步槍,遞到馬下。
布雷德欣喜若狂地接了過來。
“哇,真漂亮。
一件真正的古董。
是什麼型号的?”
“點52口徑夏普斯。
”
“真是難以置信。
我都不知道還有這種複制品。
”
布雷德用這支步槍瞄準大門上方框架内的一口大鐘。
這口鐘一般在發現或報告敵情時敲響,由此通知在外面勞作的人們快快返回。
他随後扣動扳機。
他剛要說“砰”,夏普斯步槍替他發出了聲響,他被反沖力擊倒在地。
假如那顆重磅子彈擊中大鐘,肯定會把它打碎。
子彈射偏了,呼嘯着飛入半空。
但大鐘還是發出了叮當聲,城堡裡的一切活動都停了下來。
教授跌跌撞撞地從辦公室跑出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叫道,然後看到布雷德坐在地上,手裡抓着一支重型步槍,“布雷德,你究竟在幹什麼呀?”
布雷德站起來作了解釋。
英格爾斯遺憾地看着克雷格。
“本,我好像忘了告訴你,這個基地規定不準攜帶火器。
我必須把這支槍鎖進軍械庫。
”
“不用槍支,少校?”
“不用槍支。
至少不用真槍。
”
“那麼蘇人呢?”
“蘇人?據我所知,他們在南、北達科他的保留地。
”
“但是少校,他們也許會回來。
”
教授以為他在開玩笑。
他寬容地露出了笑臉。
“當然,他們也許會回來。
但我認為不會是今年夏天。
在他們到來之前,這把家夥必須放進軍械庫。
”
第四天是星期天,全體員工在小教堂參加早禮拜。
因為沒有牧師,所以由英格爾斯少校擔任主持。
儀式進行到一半時,他走到講台上準備讀經。
一本大部頭的《聖經》翻開在夾着書箋的那一頁。
“我們今天要講的經文是《以賽亞書》第十一章,從第六句詩開始。
這裡一段講的是,當上帝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