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組成,原先都在倫敦警察廳當過督察。
為了加快追查速度,斯萊德給了他們雙倍報酬。
一星期後他們來彙報了,但沒調查到什麼情況。
“我們對嫌疑人伊文思跟蹤了五天,但他似乎過着一種平靜的生活。
他正在低三下四地找工作。
我們的一位年輕同事和他在一家酒吧裡搭上了話。
他顯然對荷蘭油畫事件毫不知情。
”
“他和朋克範的女朋友一起居住在原來的地方。
那女的頭發染得怪模怪樣,臉上的脂粉厚得足以弄沉一艘巡洋艦,很難跟你說的電腦專家挂上鈎。
”
“至于那位演員,他似乎已經蒸發了。
”
“現在是二零零零年,”斯萊德表示異議,“人是不可能随意蒸發的。
”
“我們也這麼認為。
”私家偵探說,“我們可以追查任何銀行賬戶、信用卡、汽車相關的記錄、駕駛執照、保險單、社保号碼——隻要你列出來,我們都可以查到所有者的地址。
但這個人不行。
他窮困潦倒,一無所有。
”
“一無所有?”
“嗯,他領取失業救濟金,或者說,他曾經領取過,但後來不領了。
社保處登記的他的地址,和你提供給我們的一樣。
他有演員工會會員卡,地址也相同。
至于其他,現在每個人的身份情況都電腦數據化了,但這個特魯平頓·戈爾先生并沒有。
他已經從系統的某道裂縫中鑽出去消失了。
”
“我給你們的地址。
你們去過了?”
“當然去過,先生。
是我們查訪的第一站。
我們裝扮成市政府的公務員,詢問有關欠稅的事項。
他已經搬走了。
那套單室的公寓裡現在住着一位開出租車的巴基斯坦人。
”
就這樣,斯萊德這次花費昂貴的追蹤行動結束了。
他推測,在褲兜裡裝進五千英鎊之後,那位未曾見過的演員去了國外,這就是私家偵探所調查到的,或者說,所沒能查到的詳細情況。
實際上,此刻特魯平頓·戈爾正在兩英裡之外波多貝羅路邊的咖啡館裡,和本尼、蘇茜在一起。
這三個人都在擔心。
他們逐漸明白,一個有錢有勢的憤怒的人可以采取何種程度的報複行動。
“斯萊德肯定是盯上我們了。
”本尼說。
他們端着三杯廉價的家釀葡萄酒。
“幾天前在一家酒吧裡,有個人來跟我搭話。
他跟我年齡差不多,但十足的私家偵探派頭。
他試圖扯到在達西拍賣大廳發生的那件事。
我裝作一無所知,算是騙過去了。
”
“我也被兩個人跟蹤了,”蘇茜說,“他們交替出現,我隻得兩天不去上班。
我覺得他們已經離開了。
”
“你怎麼知道已經把他們甩掉了?”特魯比問。
“最後我轉身面對年輕的那個,提議隻要二十英鎊就可以為他吹箫。
他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溜煙就不見了。
我想這能讓他們相信我根本不是搞電腦的。
搞電腦的人很少會去做那種生意。
”
“恐怕我也遇到了類似的事情,”特魯平頓·戈爾喃喃地說,“兩名私家偵探來到了我的破屋子,說是市政府的。
我施展演技,扮演了一個開出租車的巴基斯坦人。
可我想,我最好還是搬家。
”
“除此之外,我們的錢也快用完了,特魯比。
我的積蓄已經告罄,房租也到期了,而且我們不能再花你的錢了。
”
“孩子,我們已經得到了樂趣,實施了一次痛快的複仇,也許我們應該結束了。
”
“對,”本尼說,“但鬼家夥斯萊德還在那裡,把我的職業生涯和你的百萬英鎊坐在屁股底下。
聽着,雖然難度是有一點,可我有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