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這時就發現亮子已經把我拖到了一個裂隙前,亮子一矮身,背着劉晶夢便鑽了進去。
我幾乎是撲進去的,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我擰頭一看,就見那黑色巨蛇蟠龍似的就朝我們這邊沖了過來,掃飛了不少黑色怪屍,我吓得連忙往後退去。
“嘭”一聲巨響過後整個山洞劇烈地搖晃了幾下,石塊下雨似的砸了下來。
我忙抱着頭往前擠去,還好這縫隙下粗上細,加上火山岩十分堅硬,這一下并沒有完全坍塌下來。
趁着這巨蛇第二次攻擊的間隙,我連滾帶爬地朝前撲去,這洞穴很是狹窄,胳膊上馬上就劃傷了幾處。
幾個人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都瘋狂地在狹窄的火山熔洞中朝前擠去。
此時,離洞口越遠就意味着活下去的可能性越大,這種火山噴發前岩漿流動形成的岩洞大多像蜘蛛網般密集紛亂,指不定通往什麼地方,往前擠了幾十米就到了一個稍大的石廳,裡面雲母石、熔岩鐘乳、結晶的岩蓋高低錯落,在手電下綻放着妖異的光彩。
那巨蛇在外面又撞了幾下,接着就安靜下來。
我想起那些黑色的怪屍,忙道:“快走,這洞能擋住那大蛇,但是那些粽子能鑽進來。
”
丁文龍一拍腦袋上的灰塵,被嗆得咳嗽了一聲,他聽了我的話後搖了搖手,道:“洞口早塌掉了,還有,那玩意兒不叫大蛇,那叫化蛇,化蛇吞象聽說過沒,就是那東西,原來古代人認為化蛇就是龍。
”
丁文龍說到這兒又咳嗽起來,我也想起來在雲貴地區确實有很多關于化蛇的傳說,那裡的山民更喜歡稱這種巨蛇為巴蛇,傳說這種能長到二百多米長的巨蛇生活在地底,吞食一頭大象三年才吐出象骨。
以前一直認為這都是無稽之談,和那些靈怪志異一樣,卻沒想到天地之大我劉雲居然見識到了這種傳說中才存在的生物,我現在幾乎有種為科學獻身的想法,如果手裡有一台攝像機,我可能真會返回去拍攝下那足以讓全世界生物學家震撼的畫面。
胖子甩下那幹屍,往一處岩蓋上一靠,道:“還好颠兒得快,要不非全光榮了。
”胖子一頓又看向我,表情有些怪異,接着就道:“小劉同志,你脖子上那鬼玩意兒怎麼長腳了?再跑就跟你親着嘴了。
”
我一聽吓得連忙用手去摸,這時一旁一直沒有言語的柳景年看了一眼我的脖子,眉頭輕挑,道:“我給你的八眼蟬呢?”
我想起在醫院時脖子上的那隻玉蟬,就道:“賣了……對了,那大件兒我也出手了,回去我就把錢給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卻根本沒理我,而是轉過頭看丁文龍。
丁文龍似乎是被他看得不自在了,扭了扭身子,道:“行啦!那玉知了是在我這兒,本來雁爺讓出了墓再給你。
”
丁文龍說完從口袋裡掏出玉蟬就丢給了我,我接住後他就說道:“我可是仁至義盡了,雁爺說你身上那東西就這玉知了能除,我就想不通了,難道這玩意兒比舒膚佳還好用?”
亮子拍了拍身旁的雲母石,又點了一根煙,道:“費這麼大勁兒,原來這玩意兒一直在身邊,都怪我啊……”亮子說完苦笑起來。
他背着劉晶夢一路奔來已經是累得佝偻着身子了,這會兒這麼一說更顯得悲涼。
我有心安慰,誰想那胖子卻一把推開亮子,兩步邁到我面前,就道:“小劉同志,把你那塊舒膚佳掰我一半吧,我那親戚也等着救命呢。
要不你開個價也成,胖爺我百八十萬還能拿出手。
”
亮子被胖子逗得有點怒,罵道:“死胖子,你也不先想想怎麼出去,别把這身膘甩海底了。
”胖子一聽也覺得對,我們這會兒可是在幾百米深的海底,能不能活着回去恐怕真的還是個未知數。
丁文龍嘿嘿一笑,從口袋裡又掏出一張泛黃的圖紙,胖子掏出壓縮餅幹分給衆人,幾個人圍在一起一邊嚼着餅幹一邊看着那圖紙。
我看到那圖紙的第一眼感覺那就是一張小孩子信手而來的塗鴉,然而細看之下那藍色的圓珠筆勾勒的居然是一座火山的模樣,而在那火山内也有一根大柱子,甚至在柱子裡還有一個畫得跟乒乓球拍似的鐘。
而且一根紅色的線條似乎是表明了行進的路線,我用手指壓着那紅線,找到我們現在的位置,發現在前面不遠處居然标着出口兩個字。
我一看就傻眼了,開什麼玩笑,把出口開在幾百米探的海底,就算我們是海青眼狐狸恐怕也遊不上去。
胖子皺着眉頭,對丁文龍說道:“你丫的這不是坑爹嗎?這是明擺着把人往死路上領啊,胖爺我還不如回去拼一把,死也能來個痛快的。
”
其他人都不說話,顯然都在盤算着自己的想法,丁文龍指了指那标明出口的地方,說道:“前面的線路你們也看見了,沒有任何問題,這圖是雁爺親手交給我的,試與不試,你們各位自己定奪。
”
亮子感覺可以嘗試,我也覺得可以,最後三票同意,一否決,一棄權通過。
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下,也隻能先去打探一番,實在不行再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