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盤問;但是檢査官可不象我這麼老實,你和洋子結婚一事可得注意着點。
”
“……”
“如果健作恢複了記憶,我想會這樣供述:他先向高子射擊是打算收拾高子後再慢慢把你折磨死。
”浜田說。
“是這樣,那家夥那樣說完後把槍口轉向我。
這時平川跳起來撲了過去。
”
羽山順着浜田的話說。
“嗯,合乎道理,另外不要忘了你是在盡力證明:是田城健作自已一人殺的你的兄長,與夫人——洋子沒有關系。
”
“啊,是這樣。
”
“那天晚上,夫人因為很疲勞已經熟睡過去了,你的哥哥——誠一君為聯合企業的問題正抱頭思考。
這時健作敲響了窗子,誠一聽見敲窗聲,見是義父,就毫不懷疑地過去打開了窗子,這時健作便行兇殺人,……這是我按健作告訴你的話題想象出來的。
”
“我想經過是這樣。
”
羽山點了一支煙,頓時一股濃烈的苦味彌漫房間。
“哦,還有件重要的事忘了說,田城健作殺誠一君的動機是想貪圖洋子和誠一君所擁有的财産。
”
“……”
“健作殺了誠一君,就可以把偷換東和大衆汽車引擎一事責任都推诿給誠一君一個人……這些大概都是健作說的。
”
“明白了。
”健作道。
“誠一君下令把450型車的引擎暗中換成普通的360型機身,再大量傾銷一事,由于健作獨斷,東和自動車工業公司,東和自工供銷部長以及其他董事們都一點也不知道,他們都被蒙在鼓裡。
健作急于求成,連跟董事會也不商量一下,便獨斷專行下了命令。
這件事可别忘了。
”
“先生,可不能包庇東和自動汽車工業公司啊!”
洋子叫道。
“希望不要說出失禮的話,如果你不是長得這麼漂亮,我是不能容許這麼粗魯的語言的,我是從國家的立場來談事情。
”
“東和自工幹了什麼?爸爸被捕以後,又幹了什麼?”
“安靜一點。
我與東和自工和東和自銷的辯護人都談過,詳細訊問過對方。
他們都想和健作脫離關系,在法律上健作還是一個嫌疑者。
”
“太過份了!利用爸爸的時侯就充分利用……”
“因此我決定了從東和自工那兒拿出二千萬元,因為要看股東的意向,所以暫時不能提到現欽,自銷部要負一半的損失。
總之,一周以内把錢交給你。
我取百分之二十的手續費——”
浜田說。
“另外,我準備再見一次健作,也許不見得什麼也記不起,還得和平川的辯護律師聯絡一下。
啊,平川的辯護律師是我的弟子,很好說話。
總之,如果談好後,我和你再到警察署去把昨日說的話取消。
”
浜田說完,站了起來。
“爸爸聽從先生的話嗎?”
“與死刑相比,健作大概還是知道無期要好點。
如果能好好聽我的話,那就決不會判死刑。
”
浜田丢下這句話走出了接待室。
洋子送到門口,然後把門關上,長長地歎了口氣,對羽山說:
“有時真想趕走那讨厭的家夥。
”
“是個了不起的男人,你隻管放心,和我在一起還會吃虧嗎?”
羽山說道,嘴歪了一下。
“沒有那樣的事,我是您的。
”
洋子墊起腳尖吻羽山。
羽山吻了洋子一下,使把唇離開,說:
“我出去一下。
”
“去哪兒?還不知道浜田先生幾時能打電話來。
”
“隻是回家一下,立刻就回來。
我去取印章,為了和你結婚作的準備。
”
“真的?”
“不要送我了,說不定有刑警監視。
”
羽山從小門出去了。
羽山走入青梅街道,進入高元寺商店街的一家電器店,買了一架煙盒大小的超小型錄音機,德國造的。
羽山把它放入上衣口袋中,傳聲筒從口袋外垂下來。
因為被洋子誘惑而改造過誠一無精子檢査書的神崎醫師所在的醫院,就在高元寺一丁園的蠶絲試驗所附近。
作為私人醫院,規模卻很大,是一幢五層建築。
羽山站在收發室,想見神埼醫師。
“對不起,除先生予約人以外,别的人,先生一律不見。
”
收發室的女子說。
“我是從東和自制汽車工業公司的秘書科來的,有機密的事情一定要親自告訴神崎先生,拜托了。
”羽山放低聲音說。
那女子取下對話器,隔了一會兒開始通話。
“請接第二接待室。
”
于是就有個事務員過來把羽山領到二樓。
那間接待室給人一種明快的感覺,沙發上坐着的一位戴淺綠色眼鏡的男子站了起來。
他大概四十歲左右。
他從保溫瓶裡倒了一杯水遞給羽山。
“我是神崎,有什麼機密的話要講?”
羽山表情嚴肅,從口袋裡拿出錄音機,“叭”的一聲按下了按鈕。
神崎一時疑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