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你的名字是不會在報上登出來的。
” 羽山說着跳過位置,把癡漢的兩隻手擰到背後。
奔過來的經理對羽山說: “實在對不起,給你添麻了,請到經理室來一下好嗎?” 說完象螞蚱似的點着頭。
“不用擔心,不會提這家電影院的名的。
”羽山對經理說。
“非常感謝,無論如何請多關照。
”經理搓着手說。
“給他把拉鍊拉上行嗎?” “好的,好的,明白了。
” 經理對羽山低三下四的,樣子令人忍俊不住。
但對臉色慘白,吓得發抖的癡漢又是另一副嘴臉。
“你這家夥也算人嗎?出了你這樣的家夥,來看電影的客人就會減少,你這家夥真是電影業的敵人。
” 一邊罵着,還打了癡漢一耳光。
垂頭喪氣的癡漢哭了起來,經理這才把他的褲子拉鍊拉上。
“過來!” 羽山押着癡漢往外走,同時吩咐信代跟着,口氣雖然比較親切,但聽起來都是不容分說的。
到了走廊上以後,場内的燈光又熄了,銀慕上再次出現難分難解的場面。
羽山讓保镖叫來出租車,先把信代推上去。
自己坐中間,癡漢坐左邊。
“去回谷警署。
” 癡漢臉色慘白,吓得不停地向羽山打躬作揖: “老爺,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以後再也不做那樣的蠢事了。
” “還說這些話,看來你這家夥經常幹這些事是嗎?”羽山怒斥癡漢。
“真的沒有,今天是頭一回……” 癡漢臉上浸出了汗,出租車很快駛到了都電大街。
“好吧,明白了!今後如果再幹那種事我可就饒不了你。
” 羽山說完以後又命令出租車司機: “在這裡停一下。
” 出租車停了以後,左邊的車門被打開了,癡漢跳下車,逃進了人群。
“請讓我也回去吧。
”信代說着要站起來。
“不,剛才的事你也有責任,因為你留下了空子讓他鑽。
對你的保護人不留意可不行,請你再陪一陪我……” 羽山假裝正經地說着,叫司機把車開回谷荒木町。
2
出租車在料亭街的盡頭停下,羽山抓着信代的手腕下了車。“到警察署你也不願意吧,這附近就是警察署的宿舍,跟我來吧。
” 信代隻好跟着羽山走。
走了大約一分鐘,他們來到一個挂着〈明石〉小招牌的酒館。
“這就是宿舍?” 一踏上水磨石地扳,好象有點笨的信代也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噢,原來是飯館,現在警署已買下來作宿舍,現在有時候用來舉行宴會什麼的。
” 羽山對信代解釋。
羽山襲擊送款車以後,到這家酒館來過好幾次,酒館女傭人對他很熟悉,因此什麼也沒說就來給他們帶路了。
羽山吩附女傭拿酒和菜來,女傭去後,羽山一本正經地問: “你住在什麼地方?” 一邊問一邊還煞有介事地翻開了筆記本,筆記本的封皮是黑色仿造皮,與警察的筆記本一模一樣。
信代很害怕,低着頭不敢看羽山,用沉重的口氣回答着羽山的提問。
信代從浦和中學畢業以後,一直在家裡幫着幹農活,前年十一月才到田城家工作的,那是羽山的哥哥田城誠一去世三個月以後的事了。
信代說,她母親開了一個販賣農産品的小店作為副業,專門賣新鮮蔬菜,誠一的妻子洋子常到她家買菜,就這樣認識了,以後她就到了田城家當女傭人。
酒館女傭人端來了酒菜。
羽山拿出小費,女傭如獲至寶似的,飛快藏進了腰帶,向羽山眨了一下眼睛退了出去。
信代不管怎麼大聲叫喊,大概也不會有人出來幫忙的了。
羽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問道:“你在他家工作時,夫人懷過孕嗎?” “怎麼回事,問這種事……?” 信代擡起頭問道。
羽山摘下太陽鏡。
信代好象終于認出了羽山,眼神更加恐怖了,輕輕驚叫了一聲,站了起來。
“請坐,這家酒館的人我已經買通了,你不管怎麼叫也沒用,他們不會理睬的。
自從我見到你以後就忘不了你啦,我很喜歡你,所以假冒刑警接近你。
” 信代雙手抱在胸前,往後退着,但要跑到出入口那兒去,必須經過羽山旁邊。
“請坐。
” 羽山又親切地說了一遍。
“别幹蠢事,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 信代大聲嚷起來。
“是嗎?我本來特意要教你玩高興的事,你卻這樣,比起看電影來,自己親身體驗不是更舒服嗎?” 羽山也站了起來,饅慢向信代靠近。
信代抓起壁龛裡的水石不顧一切地向羽山打去,羽山躲過這突然襲擊,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