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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墨西哥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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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穿着漂亮的和服,顯得非常美麗。

    她上了車坐在駕駛台旁邊的座位上。

    羽山很快起動了銀色菠蘿乃茨轎車,這菠蘿乃茨轎車是采用的氣冷式發動機,起動時不怎麼費事。

     收容田城健作先生的警察醫院地處府中。

    穿過甲州街道,在去賽馬場的路的前面向右拐,然後經過法院,在進國分寺院之前又向左拐,在公路的對面就可以看見那寬闊的警察醫院了。

     醫院大門的兩側,站着身穿制服的警察。

    洋子走了過去自報了姓名,其中一位警察給值班室打了個一電話。

     一會兒,一位身着便服的檢査官出來把洋子帶了進去。

     羽山坐在車上等待洋子出來,他不時擡頭望着星空。

     到洋子出來的時候,時間已整整過去了兩個小時。

    洋子是檢査官送出來的,她用手巾捂着雙眼。

     “太遺憾了,不過不要太灰心請節哀吧。

    ” 檢査官扶洋子上車的時候對洋子說了些安慰的話。

     “謝謝你的關心……” 洋子象墳子叫似地回答道,耷拉着腦袋。

    羽山也向檢查官行了個禮,慢慢起動了菠蘿乃茨。

     離開醫院,洋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開始羽山還以為她在哭。

     “健作死了嗎?”羽山問道。

     “我到的時候,他已毫無意識,連一句話都沒說就死了。

    ” 洋子面帶笑容地這樣說道。

     “浜田怎麼樣?” “明天,在我娘家和他見面,屆時親戚們都要來,到時候浜田先生将宣讀早已拟訂好的遺書,請你也一定要參加,如果不把你介紹給大家……” “這實在有點使我為難,要見你媽媽?她今晚為什麼沒有來?” “身體非常衰弱,不能走動。

    ” “這太妙了,如果你媽媽也死了,那田城家的财産都歸你啦!” “交了稅金還能剩多少?而且還得給一大筆錢給浜田先生,出國旅行得等到财産處理好了以後才行了。

    ” 洋子點了一支煙,悠閑地抽了起來。

     “您怎麼啦?”羽山把車停了下來。

     “真可怕!多多麼希望什麼都進行得很順利,如果爸爸在看見我時立刻恢複了記憶,胡亂地說過些什麼的話就糟了,以前,我一直對這事放心不下,現在可好了,他什麼也不會說了。

    ”洋子感到後怕似地說道。

     “對你來說還有一個障礙是不是?這裡我老實告訴你,你别想又出壞主意把我幹掉,我并不那麼簡單就會被你幹掉的。

    ” “你在胡說八進些什麼呀——” 洋子牙的顫抖停止了,突然她好象想什麼似的。

     “快,請把車開回我娘家,就在符福寺附近,與其明天去見媽媽,還不如現在就去,并且可以讓你看看我的孩子。

    ” “是嗎?你的孩子?是那個健作的私生子吧。

    ” “好啦,你不要說了。

    ”洋子用很尖的聲音打斷羽山的話。

     菠蘿乃茨在烏山向左一拐就來到了普福寺附近。

     洋子的娘家就在東京女子大學附近,與普福寺公園挨在一起,建築面積有近千坪(大約三三零零平方米)。

     可是,庭院荒蕪,菠蘿乃茨轎車在一幢英國風味的大樓面前停了下來。

     女管家君枝走了出來。

     “啊,小姐……你受苦了……。

    ” “你把爸爸的事已吿訴媽媽了?”洋子詢問道。

     “啊……她還能經受這樣的打擊嗎?我一個字也沒對她老人家說。

    現在老人家什麼也吃不下,隻有靠注射葡萄糖針來維持生命!” 君枝說罷就低下了頭。

     “健一呢?他怎麼樣?”洋子是詢問她兒子的情況。

     “小健一精神很好,現在正好在睡覺……。

    呀!我都忘了叫你們進來了,快,請進來。

    ” 君枝說道。

     客廳裡開着火爐,可總覺得有一絲絲涼意,沒有看見一個前來吊唁人。

     羽山和洋子一起去洋子母親的屋子。

    洋子敲了敲門,從裡面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是誰啊?” “貞子,是我,洋子。

    ” “啊!是大小姐……” 除了君枝以外,還有一位照看母親的女管家貞子。

    她給洋子他們打開了門,眼裡還含着淚水,這是一間很大的卧室,床上躺着一個瘦弱如枯樹的老太婆,她就是洋子的母親。

    一雙眼睛幹巴巴的象是口久廢了的枯井,床的旁邊放着手推車。

     貞子個子小而稍稍帶胖,容貌還算有些漂亮,她擦着眼淚說: “命運真是殘酷,請大小姐一定不要灰心喪氣。

    ” 洋子微微地點了點頭,走近床邊。

     洋子的母親把臉轉向洋子這邊,無力地伸出手來。

     洋子用雙手握住母親的手,跪在床邊。

     “媽媽,現在我隻有你一個人作為依靠,打起精神來吧!” “我已經……不行了,我隻希望……你能幸福地生活。

    ” 洋子母親的說話聲非常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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