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人給我的。
”
“果不出我所料,你講清楚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羽山額頭上的血管都突起來了,但語氣卻很平靜。
“我是屬于一個組織的,這個組織緻死我也不能說。
這個組織和意大利的黑手黨組織很相似。
”
“我不是FBI的人,所以并不想知道你們組織的名稱。
”
“本部命令我,如果你夫人到達了舊金山,讓我同她聯絡。
今天早上一早,你夫人就給我的汽車庫打來了電話,接着電話後,我立即驅車去你夫人的住處,你夫人當場就給了我五千美元叫我幹掉你。
”
“好了,我知道了.現在我們一同到警察局去吧。
”
“請等一下。
”
約翰對羽山叫道。
“别走,為什麼不在這兒幹掉他。
”
利達也叫了起來。
“利達想殺掉你,如果不是我阻止,你早已被利達打死了。
”羽山解釋道。
“隻要你救我,我什麼都肯幹。
”
約翰跪拜,直喊饒命。
羽山微微笑了一下,把從約翰那兒奪來的錢中取由一千元遞給利達。
“這,……給我的?”
利達露出狂喜的表情。
“嗯,不你得把約翰交給我處置,并且把手槍給我。
”
“可以,啊!一千美元,我生平可是第一次得到這麼多錢。
”
“那麼,你多多地保重吧,也向你的情人問好。
”
羽山吻了吻利達的臉頰。
“起來!回到車上去。
”羽山又對準約翰的屁股踢了一腳。
把跳刀插進皮帶裡。
約翰呻吟着站了起來,羽山在後面用槍口押着約翰走了出去。
在走廊上和電梯上都沒遇上一個人,外邊的行人很少。
他們的車子就停在附近。
羽山叫約翰坐在駕駛座上,用槍口抵着他,命令他把車朝海岸開去。
車子來到了安捷克前面的公園,左面是囚人島——阿爾加托拉斯島,右面已是萬家燈火。
車子一停羽山就冷笑着對約翰說:
“你準備好了嗎?”
“饒了我吧,我什麼都願意作,也讓我殺你夫人也行。
”約翰哀求道。
“我不用教,你自己就該明白怎麼做,我老婆在哪兒等你的回聲?”
“在旅館的休息室……”
“你能把她從休息室帶出來嗎?”
“我打電話誘她出來。
”約翰大汗直冒。
“我在那個酒吧等你,幹完後你就來電話,我還你五千美元。
”
羽山指了指那個燈火輝煌的酒吧,然後從手中取出跳刀,丢在椅子上。
“明白了。
”
約翰把刀裝進提包裡。
酒吧裡有很多船員。
羽山把手槍插進皮帶裡,然後用上衣袖子遮住。
他坐下來和女招待對飲起來。
他為了制造不在現場的證明,故意詢問招待員的名字,告訴說自己是來這兒旅遊的,不知道時差。
然後跟招待員對了一下表。
裝着醉了的樣子掀倒酒杯,又掏出十美元給女招待作小費,這樣一來,女招待兩三天都不會忘掉他的面孔。
過了一個半小時,另一位招待員走了過來問道:
“你是羽山先生嗎?你的電話。
”
“謝謝。
”
羽山交給女招待員一美元,然後朝電話間走去。
“我幹完了,快把錢還我,我要逃往墨西哥。
”
電話是約翰打來的。
羽山回答說:
“你把車停在剛才的公園裡,然後離開,我把錢放在座位上。
”
“明白了,二十分鐘後我就能趕到公園。
”約翰說罷,就挂上了電話。
三十分鐘後,羽山才走出了酒吧,利加恩車停在原處,車内不見人影,羽山走過去,把約翰所要的五千元放在座位下面,然後離開車子,朝街上走去,他偶然回過頭看了一下,發現約翰從公園的樹叢跳了出來,朝利加恩車跑去。
羽山把手槍扔進海裡,然後回到享達街的旅館裡去,十五層樓的房間裡不見了洋子的影子。
羽山合衣躺在雙人床上,想着洋子十有八九離開了人世,宛如失去了好對手一般,感到莫明其妙的孤寂。
一小時以後,電話響了。
“我是舊金山的恩特警官,我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們在一個公園附近的樹林裡發現一具日本婦女的屍體,從她的護照上推斷出是你的夫人,對不起,我們想勞駕你來辨認一下身份。
”
那警官說着一口流利的日語,象個地道的日本人。
“見鬼,我夫人怎麼會被人殺呢!”羽山故作吃驚地叫了起來。
“我也希望是認錯了人。
”說罷,對方就挂上了電話。
二十分鐘後,羽山在警官的攙扶下,來到洋子的屍體旁邊。
約翰的刀仍插在洋子的心髒裡。
羽山在洋子的屍體上恸哭起來。
羽山是真的感到有點悲痛,失去了洋子自已就象迷途羔羊一般,感到惶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