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們到現在才得知被騙的事實,于是立刻發出了憤怒的吼聲。
經理們象得了虐疾似的渾身發顫。
羽山彈劾經理們花了二個小時以上。
山本回到自己的坐位上,聽着羽山講經理們渎職貪污的事。
爾後,山本用柱杖一個一個地指着除了羽山在外的董事們問道:“你們現在承認你們的渎職貪污行為吧!” “不承認。
” “沒有那樣的證據書,一定是僞造的。
” 董事們一個接一個地邊叫着,一邊踉踉跄跄地退出了會場。
股東們紛紛譴責了他們的貪污渎職行為。
速記員們也紛紛退出了會場。
隻有羽山一個人還留在講壇上,山本再次登上講台,一手拿着麥克鳳發表意見說:“我們現在覺醒了,我想把經理以下的除羽山以外的全部職員上告到地方法院去。
”一下,記者們的閃光燈又不停地閃着。
以社外二十名大股東為代表組成的股東團,花了整天整夜時間浏覽了羽山找的那些證據書,于是,股東團決定申告地方法院。
第二天早上,東和自工的股票一下大量出售,股價繼續下跌。
5
半年之後。除羽山以外的包括經理以下的全部股東都被罷免了職務,新經理由山本擔任,副經理由擔任東和銀行經理的董事擔任。
羽山也許是被山本信任的緣故吧!擔任了該公司的常務董事一職。
當自工的股票價格下降到近五十元一張時,羽山就悄悄地将橫井家的房産作了低押,從反東和壟斷聯合企業的西急銀行借了五億元的貸款,購買了自工的股票,現在自工隻剩下四百元的股票了。
羽山将漲價的一部分股票賣掉,用一部分錢換回作為抵押物的房屋,還剩下約八百萬的股票,再加上他以前的六十萬股票,成為了公司的最大股東,超過了這以前的自工的第一大股東的東和銀行所擁有的五百萬股票。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羽山終于得以喘上一口氣。
他唯一的願望就是盼望着幸子和兒子的幸福。
但是,一個作惡多端的惡靈,在他喘上一口氣恢複為人時,他的面前正開着一個黑暗的陷井在等着他。
這是一個星期六的事情。
羽山中午過後才回到家裡,他和幸子坐在草坪上的桌旁,沐浴着秋日的陽光,心情特别暢快,幸子抱着兒子進一,他們邊聊着天,邊飲着叫女傭人端來的啤酒。
他們談的是有關羽山自已最近在瑞士買别墅的事情。
在日本,那些财界的人,不僅把錢存在瑞士銀行,而且還為了防備革命和戰争的發生,紛紛在瑞士購田置地。
而瑞士人卻牢騷滿腹地說這樣一來,他們自己的住地就要失去了。
羽山所買的是在勒馬湖畔的三千平方米的地方。
叫那些土地出售者們給他建造一所山上小屋式的别墅。
羽山對幸子說:“别墅建起後,我們就立即去看看。
” 幸子的美貌依然如故,有一種年輕夫人的風韻。
“真令人高興,我們在瑞士擁有别墅,真難以令人相信。
我有世界上第一好的丈夫,感到非常幸福。
” “我擁有你這樣的好妻子,也感到很幸福,而且還有兒進一。
進一長到三歲後,我還想要個孩子。
” “随便生多少都可以,讓這個家庭變成一個幼兒園,不是更快樂嗎?” 羽田問幸子道: “你沒因伯父的事而生氣吧?” 幸子說道: “已經不生氣了。
我雖然很同情伯父,但是,等到判決下來不知需花幾年,也許會罰以大量的罰金,判處緩期執行吧!以前靠幹壞事而積存下來的大部分錢還在,他生活上不會有什麼困難吧!已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忘記了好!我隻希望隻考慮我、你和進一的事情。
” 這個時候,進一開始鬧起來。
“别了孩子該睡午覺的時間了。
等一會我把孩子哄睡着後就來。
和我一起去午休嗎?” “不用,你一個人去午休吧,我想吃了午飯後到池溏邊去釣魚。
” 羽山笑着站了起來,吻了吻幸子和進一的臉蛋。
女傭人端來了午飯。
吃完了午飯後,羽山就到深山一樣的林子裡去了。
林子裡有一個天然的約有二百坪(六六〇平方米)大的池塘,在其旁邊有一個亭子。
池中央有噴水,噴水湧起小小的漩渦。
水鳥看到羽山影子後就鑽進了水中,出來散步的一對骨頂雞驚慌失措地跑進了蘆葦叢中。
亭上挂着釣具杆和工作服,羽山換上工作服後,翻開一塊石頭找到一條蚯蚓,然後把它穿在釣魚鈎上,拽到水裡,等着魚兒上鈎。
羽山釣魚,也僅僅隻是将魚杆拽出去而已,比起釣魚本身來,他更喜愛置身于靜寂的杯境中,使身心得以安甯。
他想起了出獄後的許多事情來。
因我而死的究竟有多少人呢?在這短暫的時期中,羽山感到自己嚴重衰老了。
從羽山背後突然傳來一聲,“魚咬鈞了!” 羽山回過頭來看到一個男人淡淡地微笑着,正站在他身後,此人年齡與羽山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