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的話,今天無非是情緒較好而已。
”
課長滿臉嬉笑地說道。
看來他對一赢再赢很是滿意,對他們來說,打高爾夫球赢點錢恐怕不能說成是貪污。
一行人洗完淋浴換上衣服就在俱樂部裡喝起啤酒來。
太陽很快就要落山了,晚霞照得天空一片绯紅。
“還是在宿舍玩會兒這個嗎?”正一做出玩麻将的手勢。
“等會兒,還是按照慣例預定好美女再玩。
”正吾在課長的耳畔低聲嘀咕道。
這時,俱樂部酒吧的電視機裡正播放着新聞節目,其中有殿岡在山谷被暴虐殘害的消息,還報道了殿岡的女兒娟子被誘拐、罪犯指令殿岡把錢送到山谷等一些事實。
同時,電視上還放出了娟子的相片。
看到這些,石田父子的臉色都變了。
“還有這種可怕的事情。
”
“罪犯恐怕是瘋了吧!”
正在想别的事情的課長和次長饒有興趣地在一旁議論着,對電視上播放的新聞顯得滿不在乎的樣子。
要是誘拐良子的罪犯同誘拐娟子的是一個人的話,那就很麻煩了。
不要金錢而要我發表告白文書就是證據。
對瘋子來說,拒絕他的要求或是答應他的要求,會發生一些什麼樣的後果,對此石田父子不得而知。
“怎麼的?感到疲倦了嗎?你臉也很難看的。
”
次長環視了石田父子一下說道。
“嗯,是有點累。
在這世界上,竟有這麼可怕的人?我看抓住了非處以死刑不可。
”
正吾高聲地叫道。
“好啦,我們現在就回去吧!”正吾站起身來。
一行人起身駕車朝湯河源深處的一家俱樂部經營的高級旅館開去。
在車上,石田父子為掩飾内心的恐慌,便拿女人胡亂開了一道玩笑。
旅館外觀是西洋式的,房間裡面卻是日本式的,預訂的四個房間緊挨在一起。
幾個人便聚在正吾的寝室裡吃完晚餐,就一邊繼續喝着酒,一邊圍着麻将桌搓了起來。
到晚上十點鐘,石田父子又讓課長和次長赢去了二十萬日元。
于是課長和次長滿懷喜悅回到各自的房間,與等着他們的藝妓尋歡作樂去了。
“看來協立汽車公司的五十輛東和2000型豪華汽車就算是銷售出去了。
”正吾心想道。
房間裡隻剩下石田父子兩人時,兩個人卻歎了一口長氣。
“剛才的新聞你怎麼看?”
正一把冷酒灌進喉嚨,苦聲問道。
“畜牲!誘拐良子的肯定也是同一家夥,真想殺死他!”
“這樣的話,那是否報告警察局呢?”
“不,等一下再說,殿岡不是報告了警察嗎,還是倒了這麼個大黴。
”
“可那家夥是個瘋子!”
“所以就更可怕了,我想多半是阿布利斯那些死鬼遺族中的人,說不定真是瘋了……如果讓新聞界嗅到在戰争中的那些事,那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将成為泡影。
”正吾喃喃地說道。
“那麼我們現在就沒有辦法了嗎?”
“當然要想點辦法。
究競怎樣辦才好,我也不知道。
我看等局勢平靜點後,找個殺手把他幹掉。
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可惜還不知道罪犯是誰……”
“不如想個辦法把罪犯引出來,然後讓正三把他殺掉!正三這小子隻曉得吃飯,其它什麼事都不會幹,一輩子也不能為石田家幹件好事。
”
正一惡狠狠地說道。
他弟弟正三雖然挂着協立汽車公司專務的名,可除了對賭博和女人感興趣外,其别的什麼都毫無熱情。
第二天夜裡,石田在家裡接到了羽山的電話。
“下決心了嗎?”
“你就是害死殿岡的那小子吧!”石田嚷道。
“不知道,如果不想你女兒死的話,還有一條件你必須接受。
”
“你說,還有什麼?”
“向阿布利斯遺族會寄付三億日元。
你可向銀行借一億五千萬不動産資金,剩下的一億五千萬就當是你寶貝女兒的陪嫁費。
”
“等一下!我要見你一面,見面時我把三億日元當面交給你。
但向新聞界公布告白的事,求你無論如何要饒恕我。
”
石田怔怔地哀求道。
他的周圍是三個兒子拿着耳機在聽。
“你想設圈套抓我是白費心機。
不過,發表告白文書的事可以免了,三億日元必須向遺族會交付,好了,三天之内再聽電話吧!”
“等一等!”石田喊叫着,電話被對方切斷了。
“畜牲!……看來我們非出面不可了。
”
三兒子正三一邊玩弄着原陸軍十四式手槍,一邊說道。
“要是打死了罪犯,就能領到一億日元的獎勵。
”
“那麼,爸爸,你真的打算把錢交給遺族會嗎?”
老二正二問。
他是防衛廳負責處理、轉讓物資的公司的社長。
“嗯!是這樣打算的。
”
“真的嗎?”
“你不是瘋了吧!即使要付也不要用現金要用支票,先把錢集中在銀行,等良子一回來就不用交支票了,要是我們了解到良子被殺也不用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