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這是我的名片。
無職遊民真難為情,不過也大緻幹幹這些事情。
” 羽山把印着羽山一郎的名片遞了過去,住所在下馬。
身份是翻譯。
“請多關照。
我做汽車買賣,這是吉澤君,我的秘書。
” 羽山和稱作橫井秘書的保镖打了招呼。
這時候,橫井的傑斯能幹地把死野雞叼來,咬得稀爛。
橫井一副難為情的樣子。
“就讓它慢慢啃吧!對幼犬說來這并沒有什麼不好,因為要先通過撕咬訓練才能激起它的獵欲來。
”羽山說道。
一行三人開始結為夥伴慢慢行獵。
有時查理狂吠,用洶洶的目光鎮住獵物,傑斯便猛撲上去。
有時傑斯跑得很遠,査理牢牢抓住的獵物就由橫井和吉澤去挨個解決。
盡管如此,到中午橫井在羽山的援助下也才射落了兩隻環頸雉。
他們在灑滿陽光的枯草地上坐下吃午飯。
難怪吉澤的那個大背也那麼重,裡面裝的是鋁盒盛的不遜色于西餐館的食物以及裝在幹冰箱裡的罐裝啤酒。
還有很多喂獵狗的香腸。
羽山也被邀請與他們共進午餐。
橫井看來心情很好。
“謝謝你,好久沒有這樣好好打獵了。
”他說,一邊把啤酒遞給羽山。
“下午會更有收獲的。
我是屬于那種沒錢卻有很多空暇的人。
您什麼時候打電話叫我,我都可以奉陪的。
”羽山說。
“謝謝。
我很忙,除了到國外出差外,隻能偶爾到遠處打獵。
這個地方能當天趕回去,就匆忙來了。
隻是職業向導很狡猾,很讨厭,在他們的指示下是難以遇得上好機會的。
不過同您這樣的好獵手在一起,真是太愉快了。
我希望能和您長此交往下去。
” 橫井行了一個欠身的禮。
2
第三周,打完獵後,橫井就邀請羽山到他家去。羽山便欣然接受。
橫井打獵用的車是可以乘坐12人還要多的普爾門型。
車上兩排後座是相對的。
當然,裡面還帶有冰箱,酒櫃和煮咖啡用有一整套設備。
在行李箱的水箱裡洗了手和臉,橫井和羽山在後座上面對面地坐下來。
兩個人喝冰鎮雞尾酒就魚子醬和紅鲑肉。
穿着一身制服衣帽的司機小心地開動了車,向橫井家駛去。
羽山的那輛獵用車是以善福寺那個家的女傭人名義買的。
是一輛保古武四輪車。
吉澤駕着它跟在橫井車的後面。
“真是高貴之至啊!我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 羽山對橫井說道。
一想到橫井能這樣極盡奢侈卻是把哥哥誠一作犧牲品得來的,羽山就不禁怒火中燒。
但表面上卻得不露出聲色。
“我年輕時受了很多苦吶,現在也還很辛苦的。
什麼事都要講時運。
就說你吧,也不知是什麼命運在等着你。
” 橫井以一付教戒的口吻說道。
“有空來我們公司PR雜志幫幫忙,怎麼樣?當然,我們會給你顧問費的。
” “謝謝。
不過,我不想在生活方面也給您添麻煩。
就過目前這種簡樸的生活,僅靠翻譯也能維持下去的。
” “你真會說話,越來越讨人喜歡了,真是條難得的男子漢。
” 橫井舉起酒杯。
橫井的大宅邸在涉谷濤町。
森林公園似的庭院裡到處可以看到被剪去長羽毛的野雞。
車在象城堡似的三層樓的洋房前停下。
大概守門人已預先接到通知了,五個女傭人整齊地排在大門前迎接橫井。
把美軍工作服作為獵服穿的羽山想推辭晚餐,但還是被主人盛情拉上席。
晚餐上,橫井換了身晚禮服。
在席的還有穿着開領很低的晚禮服的橫井的女兒幸子和三兒伸夫。
橫井的妻子穿着和服。
她是東和自工副經理三村的妹妹。
據說幸子今年剛從女子大學畢業。
她鮮豔欲滴,看上去非常漂亮。
晚餐十分奢華。
飯後,羽山和換上長袍的橫井來到三樓的獵槍室。
獵槍室很寬敞,闆壁上貼着從阿拉斯加熊到非洲獅的各種毛皮。
所有種類的獵鳥都被制成了标本。
槍架上挂了三十支槍。
前二十支是英制超高級雙簡槍,其餘的十支是超高級型步槍,也是英國制造的。
橫井在鋪豹皮的沙發上坐下,叼上卷煙開始滔滔不絕誇耀起來。
羽山心想,不管是獅子還是阿拉斯加熊,事實上都是向導的功勞。
如果橫井用的步槍是一支至多三支的話,那麼,隻要在槍管上偷偷塞進些潤滑脂,然後再邀橫井去打野豬……羽山看着槍架上那些槍在轉動腦筋。
如果不知道槍管裡塞有潤滑脂或其它東西而開槍的話,槍口的壓力就會異常升高,不單是槍管要炸裂,而且整個槍都會炸成碎片,連射手本人會因此喪命的。
要是裝填散彈的話,雖然也會使槍管裂開,但不會緻人死命。
考慮到橫井打獵時都使用散彈槍,羽山決定在散彈上做手腳。
把散彈的無煙火藥換成甘油火藥,再讓橫井用那種子彈射擊…… 第二天夜裡,羽山出現在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