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山将浜田昏倒的身體輕輕擡起,放進行李箱。
然後用已經準備好的繩子将他的手腳縛住,嘴也用皮革堵起來。
羽山蓋上行李箱,走進駕駛席,握緊方向盤,超速向丸子橋駛去。
在丸子橋的前面向右轉經過多摩川,汽車行進在從二子橋路段開始新鋪墊過的厚木街道上。
道旁的一座小屋似乎變成了停車場,羽山的車及小型發動機放在那兒,車燈開着,羽山去打開了小屋的門。
厚木街道左側因為是車擠的田園都市線和新市區,所以發展得快些,右側就要慢些,這小屋和最近的一戶農家相隔四裡左右,小屋占地面積五百平方米左右,是羽山四個月前以一平米二千元的價格買下的,裡面還有隔人耳目的地下室。
下了車,羽山關掉發動機的開關,關掉引擎,進屋開亮了小屋的燈。
然後羽山出來将行李蓋打開,裡面的浜田已恢複意識,眼裡充滿了恐懼,嘴邊涎着唾液,一付癡呆相。
羽山盯着濱田的眼睛,不懷好意地冷笑着。
浜田全身神經質地顫抖着,小便流濕了一片。
羽山拎起浜田的領子“咚”地摔在屋裡的床上,揭開床上的一個鐵制盒子。
四角型的洞口出現了,可以看到地下室,通過發電機通電,燈亮了。
羽山麻利地将牆邊靠着的梯子垂放到地下室裡去。
然後用安全帶拴住浜田的手,把他吊進地下室,下面是一間四個半榻榻米大小的房間。
羽山将小屋裡面的門推開,那裡是間十個榻榻米大小的房間,房中有一張又冷又硬的鐵制椅子。
房間中央的天井處有一輛滑車,上面吊着繩子,屋子裡的一角挂着紮有玻璃碎片的鞭子,還有燃燒器什麼的在那兒懸的。
羽山拔出刀子,割斷了浜田身上的一切捆綁物,并掏出他嘴裡堵的皮革。
雖然身上輕松了,可浜田卻動彈不得,恐懼已麻痹了全身。
羽山再一次将刀子一揮,浜田痛苦地叫出聲來,隻見從他的襯衣到褲子,整齊地開了一道浸血的裂口。
赤身裸體的浜田看起來讓人惡心,露着肋骨,腆着肚子。
羽山令他坐在那鐵制的掎子上,兩手用鐵鐐拷起來,上了鎖。
“你,你把我弄成這個樣子難道沒想過要被處置的嗎?日本可是個法制國家,我可以判你的死刑。
”浜田渾身發抖,大聲叫着。
“别嚷嚷,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才是這兒死刑的執行人,你小子利用所謂國家權力,摧殘恫吓人們,在此地可行不通,順便可以告訴你,不管你怎樣地大喊大叫,地下室的聲音是傳不出去的,縱然傳出去,方圓十裡之内都沒有人家,沒人聽得見。
” “求你了,我究競作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不讓逮捕你的是我,你應該感謝我才對……”浜田絕望地叫着。
“你小子掌握着我的把柄,當然要極早地殺死你,一見到你這個國家權力的走狗,我就感到惡心。
” 羽山目無表情地說。
“千萬,千萬别殺了我。
” “就是要殺了你,再怎麼都得弄死你。
” “别那樣,否則你要被逮捕的。
” 浜田恐懼得心都提到喉嚨口了,他不知所措地驚叫着。
“憑什麼逮捕我,我要讓你和亞也子一塊死掉。
”羽山冷言道。
3
“殺了我,你隻會被逮捕,我把你所做的事情真相全寫成文書留着的,我一死,這些東西都會提交檢察廳受理的。” 羽山陰陰地一笑: “好樣的,自投羅網,我想知道的就是那些東西。
說,東西放在什麼地方?” “……” “快說!” 羽山高舉起紮有玻璃碎片的鞭子。
“不能說!要說了,你會殺我的。
” 浜田叫到,表情如瘋子一般。
“好吧,我會讓你說的。
” 羽山向浜田的身子抽了一鞭。
嵌在鞭子上的玻璃碎片将浜田的皮膚割成鋸齒狀,不光皮膚,連肉都割開了。
但是浜田沒有喊叫,當氣得發狂的羽山再次舉起鞭子時,才發現浜田已經昏厥過去了,這條不堪一擊的狗。
羽山苦笑着垂下鞭子,定眼看了看浜田,然後扔下鞭子,順着梯子爬了上去。
取下SSS的标志,羽山乘上有消音器裝置能調節排氣音響的蘭鳥車,由于安裝上了兩個雙扼流圈的氣化器代替兩個SU内燃機氣化器,大大改善了引擎的構造。
羽山開着那輛蘭鳥車急速地向東京駛去,然後把車停在離多摩川不遠的路旁餐館的停車場。
羽山剛把第三根煙抽完,停車場開進一輛出租車,從車上下來一位年輕女人,穿着珍珠色的風衣,頭上蒙着圍巾,風衣下露出一雙精巧的秀足。
女人走進餐館,出租車開走了,還不到五分鐘,女人一邊驅趕着象豆芽兒般糾纏不休的年輕男人,一邊向并排着跑車、GT車的停車場走來。
羽山閃動着蘭鳥SSS的燈光,女人向羽山的車走來,她那輪廓鮮明的美貌中滲雜着西班牙血統。
這是三澤亞也子,羽山打開助手席的門,亞也子斜倒着坐在助手席上,把